“呸!臭名招远的懦夫,就算得到武神的传承,还不是一样是废物,何况传承被打碎,今后不会有任何圣将给予他传承,他还不如死了呢?”
“咦!你说的也对啊,没有传承,还有可能学的其他功法,重新凝聚别的传承,可这传承被打碎,几乎是打爆了今后修炼传承的机会。哎!我还以为能够看到另一个一身是胆的大将军出现呢?”
说时快,亦时慢。
嘭,再次摔倒父母的身边,身上燃起熊熊的火焰,渐渐熄灭,就像他的希望破灭一般,再也没有了机会的刘方,眼睛只能死死盯着罗氏父子,仇恨徒生几倍。
“罗艺,你们父子两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刘方诅咒你们断子绝孙,我草,你姥姥。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不要让我活着离开。不然我定要挖翻你罗家祖坟,捏碎他们的孤骨,看看到底有多少养不熟的狗。”
“小儿安敢欺我!你不是想看看骨头,我就让你看个够!”
罗艺虽然嗜血,虽然刚愎自用,但他还是知道祖宗二字的重要性,何况是这个通鬼神的时代。脸色朝红不已,全身肉身血气爆发,专修的力量的他全身发出咔嚓声音。
两只灵巧,只有拳头大小的夔牛,带着熊熊烈火,仿佛知道自己主人的怒火一般,冲向地上的两具尸体。
“烧吧!烧吧!愿尔如意轮回!”愧对父母的刘方最后只能留下那么一句干瘪瘪的希望。
只有花文通在一旁,默默收着骨灰,刘方额头已经开始流冷汗,他的一个恍惚,造化魔丹的药效配合五百年生机之力,催动全身的血气,尽然自动把父亲的封印给破了,让父亲的布置成为白费不说。
他也有可能被击杀在此,报仇了了无期。怎么办?
目光扫射四周,太原百姓的愤怒,因为刘方的软骨头而愤怒,要不是有着罗艺的手下的阻拦,恐怕已经冲过来,拿臭鸡蛋扔自己。
眼神一亮,对了,士兵,就算父亲在的时候,罗艺也是掌握十万大军,现在属于李建成帐下,恐怕是领着军队的权柄。
他需要赌上一把,前世的历史记载,罗艺不是自立为王吗?那我就赌你现在也有这个心思。让你不能杀我,就像你不敢跟花伯同归于尽一般,也不敢杀我。
癫狂大笑,毅然不顾,周围人指指点点,大不孝的刘方,开口讥讽道。
“哈哈哈,罗艺,你就是有心没胆啊!我的师父赵子龙一身是胆,我的胆也不差。要不要我借个龙胆给你!李建成就算立国了,这个从龙之功,最高的功劳也就是一人之下,这有什么意思?不说还需要处处提防,处处小心,活着有什么意思。要不我送你一个胆,让登上那万万人之上的宝座,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花文通跪着刘方的身前,看着只剩粉末的刘政会夫妇,白花的长发下,摧残的双眼短时暗淡了不少。
“哈哈哈,我到教罗将军应该怎么炼胆呢?是不是啊!罗将军要好好考虑哦!手握数万精兵,要是有一个胆子的话,以太原城为中心,横扫太原府,占半壁江山,唯我独尊,何需被人当狗一样牵着啊!古话道,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每说出一句话,刘方的嘴便大吐血液,经历人生最是欣喜的时刻,最是悲痛的时刻,再加上丹田被破,传承被碎。一头乌黑的长发,竟然诡异般的渐渐发乌,直到最后晕过去时的全白。
“你!”罗艺一听刘方的话,心脏突然急跳,内心大惊,这个废物怎么知道自己又这个想法?
不过下一刻,双手手掌立刻一闪,澎湃的血气冲天而起,瞬间锁定所有人,纵横的杀意配合滔天血气如浩瀚烟海,令人窒息!
罗经纬同样不可思议的望向这个人,如同陌生人一样,刚刚他敢把李建成的事情暴露在几人的耳目之下。那是他知道在场听到几人不会说出去。哪想?也就是那么一个愣神的时间,刘方最后还来补刀。
他被吓到了。疯子,彻底的疯子。
怎么办?
怎办?还没有想到应该如何做的罗经纬,只知道现在不能让自己的父亲杀了刘方,不然,就不是向隐太子表明忠心,而是表现出杀人灭口了,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瞬间挡在刘方的前面,整个人被轰飞。
噗!
一口逆血喷出,都还不怎么明白的罗艺,只知道自己儿子受了自己一掌,挡自己杀人灭口的路,怒吼道,“畜生,你做什么?”
爬起来的罗经纬,对着昏迷的刘方以及代替刘方接受另一掌的花文通,可是他也知道现在更加不能杀他们,反而是真的要放过这个“好大哥”,这是他的失误,谋划的失误,眼里露出浓浓的杀意。
大声对着罗艺说道,“父亲,此子如此大逆不道。为了活命,竟然敢受胯下之辱不说,更是弃亡父母的尸体不管不顾,只为求活命。如此卑微的存在,如此不孝之人,如果父亲杀之,岂不是落人口实?”
话音刚落,就对罗艺安抚,传音,“父亲,这个小子竟然敢说出这话,就是为了活命,为了激怒父亲,要是父亲杀了他。要是这些话传到太子那里,而我们又来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要是被那斐杨两个老家伙趁机抓住,诬蔑我们,那我们罗家难不成要跟他刘家赔命?”
看到罗艺有些意动,悄悄松一口气的罗经纬,又说。
“父亲,他已经成为废人,连传承都被打碎了。这个世上的造化魔丹可不是想有就有的,何况还是能够治好他刘方的丹药。最关键的是,谁帮他,谁就被打上,有登九五之位野心的标签,嘿嘿!如今谁敢救他一个废物。”
渐渐收敛气息的罗艺,回问一句,“你待如何?”
“父亲,烙印死营印记,把他送去杨素建立的前线,打入死营中。”
目光死死锁定在昏迷倒地的刘方身上,冷冷道,“至于沿途上,他的生死还不是由我们说了算,只要孩儿略施小计,保证这次连那个所谓的神剑卫都陪着刘家一起去死,永不超生。”
残忍的罗艺也只是微微意动而已,他的刚愎可不是谁三言两语就能够改变的。何况他细细想来,自己手中的军队数量,在整个隐太子集团而言,亦是最强的。
但是,论起功劳,自己却是要低于杨素等老臣。如果能够把隐藏在太原境内的神剑卫,连根拔起,打击刘政会的声望,消除李世民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这功劳是够了,并且还能接替刘政会的声望,正如那个废物说的,某需要一颗龙胆。
“那某的忠心?”
就像罗艺的野心一早就深种一般,罗经纬的眼睛里同样流露出炽热的精光,沙场秋点兵,是男儿的战场,同样权力也是男人的另一种象征。“父亲,献上功劳就是最好的忠心。”
雾绕,云飘,山峰高耸入云间,只见峰头,不见身,这是对横卧在长安与太原之间,如一条恶龙般的山脉最好的描述。
离迷雾山脉数十里,笔直的官道上,一辆囚车飞速疾驰,开道在前的一队二十人,身穿火红铠甲的骑兵队伍。落后于囚车旁的骑兵,望了望渐渐拉低的乌云,又看到囚车上,连续昏迷五天,一身血衣白发的年轻公子。
看到了雾隐峰,表示到了迷雾山脉。一名胆小的骑兵偷偷松了一口气,手中的缰绳不由一紧,身下头生独角的角马一声嘶吼,四蹄飞扬,瞬间蹿到队伍前。
风雨交迫的夜晚就要来临,乌云的凝聚,二十名骑兵仿佛知道那名骑兵想要做什么,不由一拉缰绳,缓缓靠近为首那名骑兵。
只听他低声询问,“队长,这里已经是迷雾山脉外围了。在我们押送犯人离开太原城的那天,属下听说,少将军宴请郎将军身边的一位偏将。”
王山的脸色一变,作为罗经纬罗小将军的亲卫队长之一,他自然明白,什么叫做押送往死营,什么叫做半途就是目的地。更加明白宴请一名偏将的原因,那可是统领一万狼族兽兵的将军。
“既然少将军的命令是押送犯人,反正他身上有死亡烙印,时间限时三个月。如果他不会自己去死营报道,灰飞烟灭将是他做好的结果,所以已经完成任务,现在需要快马加鞭回禀少将军。”
来到披头散发,不知道是否真的昏迷的囚车面前,王山手中的马鞭一扬,,身上骨头更是发出噼里啪啦声响,那是修炼境界达到凡将后期龙象天音才有的异象。
长鞭隐隐带起龙象嘶吼的声音,啪啪,如幻影变换般的长鞭,鞭打在刘方的锁骨上。睁开双眼的刘方,略有疑惑,难道他是花伯易容的?
想问,却看制止的眼神。
“刘公子,地方到了,好自为之。兄弟们!我们也该上路了。”一鞭五击,锁骨两处,双手锁链两处,最后一处是马臀上,打出一道血痕,吃痛之下,拉着囚车的马匹立刻向前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