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兰的玉手一伸,如变化魔术一般,食指和中指之间,凭空捏着一张蓝色的,如纸牌大小的符。
随着她的小手一抖,立刻化作一只白玉光滑的小镜子,对面激射过来的水线,瞬间被反射出去。
那道要命的水线,目标非常的明显,在刘方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击中横梁开裂的那个部分。
咔嚓,咔嚓。哗啦啦!
木屑不断的从头顶落下,两人同时抬头,顿时暴跳三尸脑神丹,只见全身衣服一条条的,残破不堪,一身血腥味的男人趴在横梁上,看他那个小心翼翼地样子,显然是潜伏许久。
“啊!”
“有意思。”
前一声,语音娇柔婉转,仿佛惊扰了静卧幽房的仙子,一股不忍之心,瞬间在刘方的心里闪过。
横梁断裂,刘方从其上蹿下,身形翻转,右手一扯过轻纱白色面巾,对于横挂在帘屏上的这条面巾,刘方表示窥视已久,毕竟他没有人家香帅那般帅气,那般本事,只能遮住自己的脸了。
比起那个全身散发着一股灵气,秀外慧中的李秀宁,可是要可爱多了。对面自己一个梁上君子,她竟然还好意思,大方的坐在那里,一点不害怕,自己的春风泄露。
要不要这样冷静啊!按照刘方的想法是两人应该是尖叫,失去方寸,然后自己趁乱逃出去。
落在地上的刘方,脑袋微微有点短路,三个人就那么相互看着。李秀宁是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怎么逃出去。因为她相信,随着若兰那一声尖叫,王府暗处的护卫已经被惊动,之所以不进来,那是因为这里的特殊性。
就算穿上御神凡甲,双手也护着胸口,紧紧地挨着李秀宁的李若兰,吓得双唇发紫,只露出一个头,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个采花贼。
刘方是一脸无奈,眼睛紧紧地看着李秀宁的眼睛,就希望从李秀宁的身上找个逃跑的机会,他已经失去的机会,脸上僵硬的肌肉,似乎也在诉说着这点。
“我说,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相信吗?”
就连生性恬淡的李若烂,也嘟起一双嘴,琼鼻发出一声不信的冷哼!似乎这样哄小孩的话就不要说的样子。
“你说呢?”这时,才是拿起一套浴巾裹身的李秀宁,灵动的双眼依旧微笑的看着刘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般。
“我也不.不得不信。”刘方自认自控能力不错的,没有想到这两人一个一个冷哼,一个一句话,就差点把自己给迷惑到了。
当真是红颜祸水啊!
“是嘛!你觉得带上面巾,就找不到你了吗?这长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找个人还是容易的。”李秀宁一副吃定你的样子,那双秀气的眼睛,简直是一双妖孽的眼睛,让刘方忍不住想要投降。
慢慢地转过身的刘方,开口问道,“要不我们试试,让我先逃,你再派人抓我。”
“呵呵,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自个走出浴盆,裹着浴巾,走到刘方的对面。一股香气飘进刘方的鼻子,眼眶的收缩,出卖了他内心的燥热。
对于刘方的反应很是满意,拿着头巾就那么直翘翘的,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也不顾宽大的浴巾,显露出白色的沟痕。
脑海中一直都在寻找关于李秀宁的资料,就是希望自己这次能像忽悠罗艺那般,找到个逃跑的机会。
“不是,平常的姑娘,看到有采花贼,第一反应就是尖叫,第二反应就是把御神玄甲穿上。哪里像红颜将军这般大方,便宜给采花贼的,幸好我不是采花贼。”
“你都出现这里了,你觉得你不是采花贼?”停下手上的动作,打量这个全身狼血,就连身上的伤口也全部是狼爪的这个人。根据他身上的伤,至少有上百只狼围攻,而且那伤痕,还是新的,长安附近可没有狼,同时她也不认为一个刚刚还跟狼厮杀的人,还有这个心情跑来采花,不过她就是不承认。
看到她的那副秀发,眼睛一转,伸手拉住她头巾。在李若兰惊讶万分的时候,这个胆大包天的采花贼,竟然给姑姑擦拭头发,而姑姑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使劲揉揉眼睛,希望是自己的眼花了,她可是记得十年前,柴家那个公子,想要送一盒胭脂给姑姑,都被她当场捏成粉末,至于求亲的那些人,不是被打残扔出去,就是踢出去。
一向男人勿近的姑姑,这个喜欢上采花贼的口味,当真是!一个公主与一个采花贼,李若兰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
不过这个采花贼竟然敢拿我的面纱,不可原谅!
刘方轻轻地的擦拭头发的时候,说道,“红颜将军,我可是第一次给除了我母亲以外的人擦拭头发。”
“你母亲很幸福,有你帮忙擦拭头发。”
“当然,帮她设计头发造型,可是我的乐趣。”
手掌满满升起一股股红色的火焰,刘方的双手就在她的头发,进行一次玄幻的烫发。
“就算你帮我头发弄得很好看,可这也不是我放过你的理由,最多是留个全尸。”
白瞎了。不过刘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少她身上不再散发玄将那种杀戮的气息。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关于描写李姑娘的几句话,它几乎包含了李姑娘的一生。”
这次李秀宁灵动的双眼,露出几许兴趣,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落在哪个女人身上都适用。
到是李若兰已经穿好衣服,一步一势的走出来,清雅脱俗,如谪仙凡尘的仙子,恢复了平时的恬淡静然之后,开口道,“是不是名气榜上的那句,红颜轻舞,巾帼倾城?”
这次李秀宁也冷哼一句,意思很明显,如果是那几句,他还得死。
“也许那位写书的人根据这句月旦评写的也说不定。不知两位姑娘还想听吗?”刘方不急不慢的说道。
“说!”
“不管是你自己写的,还是看的,就算能离开这里,也走不出王府。”李若兰对于这个采花贼可不是一般的仇恨。毕竟那可是自己的贞洁,想到这里耳根不由一阵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