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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地狱的真相

客栈里面,朱瞻堂认认真真地向那位被救的女人汪陈氏,询问起保定府八十八村百姓的情况。

汪陈氏一边说一边哭:“恩人哪!我们保定一府八十八村的村民们,实在是好苦……好苦啊!连续十年,年年大旱,那地,干的都裂开了口子!种人撒在地里,一大半全都旱死了,村里的人,面朝黄土,背朝天,累死累活,一亩地也打不出三十斤谷子!可官府老爷们,不但不肯减少一粒官粮,还三天两头地增向捐税!春天要收春耕税、秋天要收丰年税、生了孩子要交税,死了人也要交税……树皮草根,早已被人吃光了,就连老鼠,也被人吃得绝了踪迹!老百姓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这才被逼的走街串巷,耍猴卖艺,好求上一口残茶剩饭,来勉强充饥呀……”

汪陈氏的女儿小英也泪水潸潸地对朱瞻堂说道:“我爹就是摆摊耍把式,表演吞铁球时,一口气没上来,让那个铁球,给活活憋死了!”

朱瞻堂着实难过了一会,想了想又问:“那拒马河里不是有水吗?乡亲们为什么不肯取那拒马河里面的水来灌溉呢?”

汪陈氏一声长叹:“唉,人人都想啊,可是,开渠引水要大把,大把的银子!我的爷爷,就曾经跪在那杨知府的衙门之外,恳求知府开恩,免除三年的官粮税赋,让老百姓们来修出一道水渠!”

朱瞻堂满怀希望地赶紧问道:“结果呢?结果怎么样了?”

汪陈氏顿时放声大哭:“结果?啊……结果让那杨知府给砍掉了脑袋儿,挂在城门上示众了整整三个月呀……”

朱瞻堂气得坐立不安,他哀叹问道:“大娘!你告诉我,村里每年有多少人在挨饿?”

汪陈氏摇着头大泪滚滚:“多少人在挨饿?我们保定一府八十八村的村民们,这么多年来,又有谁吃过一顿饱饭?又有哪一个人,不是在天天挨饿呀……”

立在一旁侍卫朱瞻堂的李忠义,忍不住插嘴问道:“那么,有没有饿死过人呢?”

汪陈氏双手捶打着床榻,痛心疾首地说道:“村村都有!家家都有!天天都有啊!更惨的是,由于太饿了,家里死了人,亲人连往出抬的力气都没有,谁要是觉得挺不住了,在饿得快死的时候,便得自己挣扎着,去往那万人坑里头爬呀!”

朱瞻堂一听,惊惧万状,震骇不已,竟然不由自主地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啊……果真如此?”

汪陈氏的眼泪,早已湿透了衣衫,她极度悲苦地说道:“恩人哪恩人……这样的事情,真得是天天都有啊……”

朱瞻堂被惊呆了,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颤栗地说道:“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我大明王朝,在这炎炎赤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上演着地狱中的惨剧!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呀!”

小英不断地滴着眼泪,她小声地对朱瞻堂说道:“龙大叔,我娘说得句句都是实话——要是没有您的那一碗粥,我娘……现在也已经饿死了!”

朱瞻堂悲痛欲绝:“唉,龙天实在是不敢相信!也实在是不愿意相信啊!”

汪陈氏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一抹眼泪,苍冷地说道:“恩人不信吗?出城十里,恩人只要看上一眼,也就全都明白了!”

朱瞻堂一跺脚:“好!就请这位大娘引路,龙天一定要亲眼看一看,这场惨绝人寰的人间悲剧!”

傍晚时分,星稀月寒。

朱瞻堂一行在汪陈氏和小英的带领下,走向了一座村庄的郊野。

夜幕之中,此伏彼起,闪烁着无数绿莹莹的光点。

朱瞻堂疑惑地说道:“那一闪一闪的绿光,成双成对的,是什么东西呢?”

小英胆怯地回答:“狼!专门叨死人来吃的狼!”

李忠义一愣:“狼?狼怎么不叫唤呢?”

汪陈氏一声叹息:“唉,那狼在饿的时候才会叫唤,而这里的狼,吃的人肉太多,太多了,肚子撑得已经叫唤不出声音来了!”

朱瞻堂忙问:“那狼群所在之处,就是那所谓的万人坑吗?”

汪陈氏顿时泪流满面:“是啊!我的儿子也在那里,也不知道,是被狼吃了!还是被人吃了!”

朱瞻堂一下子脸色铁青:“你说什么?被人吃了?”

汪陈氏:“唉,恩人哪,您哪里能够想得到——村里那些未死的人,为了活命,每天晚上都会带着刀子,爬到那万人坑里,专门来找那刚刚死去的人吃啊!”

朱瞻堂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吃人?天子脚下,骇人听闻啊!走!你带龙天前去看看!”

李忠义急忙上前,挺身拦住,惊恐不安地说道:“不!圣……龙天大侠,您不能去!您不能去!我去!我去!”

彭贞志和刘相然那两名校尉也一齐上前,死死地拉住朱瞻堂的胳膊,同声说道:“您不能去!您不能去!”

朱瞻堂一把推开李忠义和两名校尉:“闪开!你们谁也不要拦我!龙天今日一定要亲眼看一看,这座惨绝人寰的人间地狱!”

朱瞻堂在李忠义和两名校尉的护卫下,慢慢地向万人坑走去。

忽然,万人坑中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动静和声音。

一个濒死之人微弱地抽泣着哀告:“求求你……先别吃我啊……我还没有咽气呀!”

另一个濒死的妇人,有气无力地说道:“大哥,我求求你了!别怪我……你总是要死的呀……我不吃你,咱们就得一起死!”

朱瞻堂大惊失色,他恐惧地尖叫道:“他们在吃人!他们真得是在吃人!快!快!快!快去救人哪?”

说着,朱瞻堂不顾一切地跳到万人坑里面,只见累累百骨之间,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臀上横着一把菜刀,已经死去,而那手握菜刀欲食其肉的女人,一边伸长舌头,舔着男人的鲜血,一边慢慢地闭上眼睛,也渐渐地死去了。

朱瞻堂无比悲愤,他啊的一声,仰天大叫:“啊……堂堂大明王朝,竟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杨承业啊杨承业!你是中华民族千古第一罪人!朕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保定府内,几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扑咚一下,跪倒在杨承业的面前,把那个杨承业吓了一大跳。

衙役赵小六面如土色连连磕头:“大事不好了,知府大人!大事不好了,知府大人……”

杨承业一头雾水,指着赵小六责骂了起来:“混蛋!惊惊慌慌地!什么大事不好了!你光磕头不说话,是你娘死了还是怎么着?”

赵小六赶紧说道:“是死了!死了!噢……不是我娘死了!是衙役头子丁三儿死了!衙役头子丁三儿死了……是一个外乡人……是来了一个外乡人,把咱们的丁三儿给当街打死了!”

杨承业听了,稍微一愣:“什么?丁三儿死了?丁三儿给人当街打死了?你别是喝迷糊了,跑这撒酒疯来的吧?”

赵小六急忙接碴儿磕头:“没喝迷糊!没撒酒疯!丁三儿死了!丁三儿给人当街打死了!”

杨承业顿时认真起来,他连忙问道:“你赶紧说,是谁把丁三儿打死了?我保定府上自古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有人敢把衙役打死的事情!你给本府说说清楚,那丁三儿是怎么死的?是哪一帮胆大包天的土匪,竟然敢打死本府的衙役!”

衙役赵小六连说带比划地赶紧回话:“是一个外乡人,先撕碎了府台大人征税的告示,又一甩胳膊,啪的一下,拿手背拍在了丁三儿的后脑勺上,那丁三儿当时就没了人形!”

杨承业一听,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冲着赵小六大声责骂道:“什么,什么,一个人?你们一大帮子人,都是吃干饭的呀?你们为什么不把他给本府抓回来?”

赵小六急忙说道:“回禀府台大人,我们抓不回来!也不敢抓呀!那个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他只甩了一个巴掌,在丁三儿的脑袋儿上面,轻轻这么一拍,就把那个丁三儿的脑浆子,全都给拍出来了!白的……白的……”

杨承业一下子愣住了:“噢!这么历害!这个人,为什么要把那个丁三儿的脑浆子,给拍出来呀?”

赵小六赶紧又比划了起来:“小的们,奉了知府大人的命令,上街去征收‘弃耕税’,那个人却拦着不让收,我们跟他争执了几句,他就把那个丁三儿的脑浆子给拍出来了!”

知府师爷冯子书听到这里,急忙警惕地插嘴问道: “赵小六,我问你,那个人是个什么样子?他还说了一些什么话?”

赵小六转头管道:“那个人穿戴整齐,操着京城口音!他先问,这个‘弃耕税’,是哪家朝廷下令开征的?然后又说,一个小小的知府,竟敢假冒朝廷旨意,私征税赋!他还说,朝廷从来没有什么开征‘弃耕税’的旨意!这个人还站在高处大声地冲着一街的老百姓们嚷嚷,说这个‘弃耕税’,是知府大人背着朝廷,滥征的私税,让大家谁都不要交!谁也不要交啊……噢,还有,他还一个劲儿地朝着大家喊,说是那杨承业……不!不!说是知府大人私加税赋,为害百姓的事情,朝廷已经在查了!让大家都不要怕他……啊,不!不!说是让大家不要怕您!”

杨承业一听,气得拍案大怒:“混蛋!混蛋!混蛋!你还不快点带着人出去,把这个人,给本府抓回来!”

冯子书一边拉住杨承业,一边示意赵小六退下:“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这里面好像是有些文章啊?”

杨承业仍然怒气冲冲:“暴民罢了!能有什么狗屁文章!”

冯子书赶快说道:“不!不!不!暴民说不出这样的话来!您刚才没有听到那个衙役说的话吗?他说知府大人私加税赋,为害百姓的事情,朝廷已经在查了!朝廷?啊,朝廷!暴民哪里说的出这样的话呀?看起来,此人绝非是一般的暴民,很有可能是大有来头啊!知府大人!”

杨承业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哼,除了宁王殿下,谁来查,本府都不怕!派人,给本府去抓,不管他是哪一路神仙,只要不是咱们宁王殿下的人,一律给本府杀了卖肉!”

冯子书急忙又说:“唉,府台大人错了!要真得是宁王殿下派人来查,您倒是一点也无须害怕!门生所害怕的是——此人未必是宁王殿下派来的人,而是另有来头啊?”

杨承业一听,也思索了起来:“另有来头?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人?难道,是杨士奇派来监察的御史吗?”

冯子书连连摇着头说道:“府台大人哪,真得要是杨少傅公派下来一两个纠核御史,那倒也没有什么可怕之处!”

杨承业有点不耐烦了,他伸手一指冯子书:“那你究竟怕的是什么人!”

冯子书连忙压低了声音说道:“您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位圣上监国君呢!”

杨承业闻言一愣:“你觉得是他?可是,他来我这保定府干什么呢?”

冯子书以更低的声音说道:“难道,府台大人没有耳闻吗?这位圣上监国君,虽然,同咱们的宁王殿下是至亲的叔侄,可是,却又同宁王殿下水火不容,您可是宁王殿下的亲信之人,而且……往日的账册,记得又不尽完整!在下担心的是,这圣上监国君,新官上任三把火!您说,会不会,他是想烧一烧,咱们这座保定府呢?”

杨承业沉思良久之后,带出一副腾腾的杀气,咬住牙关对冯子书说道:“哼,本府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圣上监国君,今后,也不想再见了!”

冯子书赶紧询问:“那么,府台大人的意思是……”

杨承业看了看左右,以极低的声音地对冯子书说道:“宁王殿下已经有了密函交待本府,遇到这个圣上监国君,要立刻擒住,秘密地交给他!”

冯子书一听,顿时明白了,他关切地问道:“那,咱们可得细致地谋划一下啊!首先,这件声情,张扬不得……”

杨承业一下子截断了冯子书话头:“哼,哪用得着如此麻烦?选派几个象样的高手出去,一阵乱棍,打死完事!”

冯子书大吃一惊:“啊……”

杨承业双眼一瞪:“你啊什么?宁王殿下是想给他养老送终!而本府,是要来个斩草除根!”

冯子书急忙问道:“那,宁王殿下面前,我们如何交待?”

杨承业恶狠狠地一摇头:“不用交待!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是保定府,不是紫禁城!什么圣上监国君,他在这,也就是一个暴民而已!你赶快带着全部的衙役,立即出动,封锁四门,旅店客栈,茶肆酒楼,给本府一家一户地搜,一定要千方百计把搜出这个人来!搜到了之后,不抓!不审!打死完事!杀了之后,先把他架在火上烧透了,然后再埋!”又

冯子书一咬牙:“好!在下就去照此办理!”

杨承业又仔细提醒道:“记住,他只是一个杀了衙役的暴民,我们根本不认识他!”

正午,保定城外某村,朱瞻堂带着李忠义、彭贞志、刘相然以及被朱瞻堂所救的汪陈氏母女二人,架着几口大锅,煮着香喷喷的粥饭,尽可能地救助那些濒于死亡的饥民。

成百上千的饥民们在粥锅面前,排着长队,不住声地千恩万谢。

朱瞻堂向一位面黄肌瘦的老人的破碗里,满满地盛了一大勺粥,老人双手捧着粥碗,扑咚一下子跪在了朱瞻堂的面前:“恩人啊!你们是老天爷派来的吧?”

朱瞻堂急忙伸出双手挽起老人,动情地说道:“老人家,你还记得有一位岳元峰,岳大侠吗?”

老人连声说道:“记得!记得!”

朱瞻堂眺望着远方的拒马河,感慨地说道:“我们便是那位岳元峰大侠所派来的!”

老人顿时一阵惊喜:“这么说,我们保定一府八十八村村民们的那份血状,酥妃娘娘是收到了?”

朱瞻堂连连点头:“收到了!收到了!你们不要怕!谁要是知道,那知府杨承业都有什么罪恶,你尽管放胆地说!”

老人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朱瞻堂,迟疑地问道:“那么说来……你是朝廷的人?”

朱瞻堂豪气干云地说道:“龙天为朝廷办事!只要是证据确凿,龙天治得了那杨承业的罪!”

老人扑咚一下,再次跪倒在地,咚、咚、咚地,向着朱瞻堂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腾地一下爬起来,疯了似得冲着排队领粥的人们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大声哭喊:“青天来了!青天大老爷来了!朝廷派青天大老爷来查那杨知府的案子来了!乡亲们哪,咱们有救了!咱们有救了……咱们有救了……”

随着老人那凄厉而激动的哭喊,伸长了脖子盼着领粥的人们,全都愣住了。

过了许久、许久之后,饥民们忽然扔下了手中的破碗,呼啦一下子,全都冲到了朱瞻堂的面前,扑通、扑通地,全都跪了下来。

“青天呀!您救救我们吧……”

“青天大老爷啊,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我们八十八村的老百姓们,给青天大老爷磕头了……”

“救救我们吧……赶快救救我们吧……”

朱瞻堂的眼泪刹那间奔涌了出来,他呆呆地立在那里,心头绞痛,咽喉堵塞,久久不能言语:“起来……起来……起来……起来!大家先起来吃饭!先把饭吃饱了,再慢慢地说!起来……起来……请大家快点起来……”

然而,虽然朱瞻堂再三劝慰,可是,村民们依然长跪不起,呼冤不止。

朱瞻堂身边,小英也慢慢地跪倒在了地上。

汪陈氏一声嚎啕,搂着小英也跪倒在了地上。

李忠义跪下了。万民震天撼地的恸哭声中。

彭贞志跪下了。

刘相然跪下了。

朱瞻堂孤独地站立在一片跪地恸哭的人群中,朱瞻堂孤独地站立在一片跪地恸哭的人群中,望着那一片跪地恸哭的人群,望着那被饥民哭湿了的土地,朱瞻堂不禁仰天长啸:“苍天啊苍天……大明啊大明……”

而后,他面对着那成群的饥民,面对着那成片的泪水,双膝一弯,扑通一下,笔直地,笔直地,也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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