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吧,这事虽然我很乐意,但还是问问你的意思比较好。”司徒晴云迟疑。
“你说吧,我听听看。”百里霜兰把书反扣在枕头边上,活动一下酸疼的胳膊。
“明天安排宿舍,我想申请咱俩住双人间,行吗?”司徒晴云语调中透着小小的期待。
“当然没问题。”百里霜兰一口答应,“但是我晚上练功练得晚,可能会打扰你休息。”
“你都说了我是昼伏夜出,大不了咱俩一起练,看谁能说过谁。”司徒晴云无所谓的说。
“行,明天我除了去食堂吃饭之外,都在宿舍里呆着,随时恭迎大驾。”百里霜兰说话时一脸顽皮,虽然司徒晴云看不见,自己也确实是高兴的。
“好,明天见,今天早点休息吧。”
“明天见,你也早点睡。”
两人互道晚安后挂断电话。百里霜兰矢笑,看一眼手表,已是十一点光景。轻叹一声,将书放好,伸手关了灯,轻轻翻个身,安稳的躺下。
月光静静散落,穿过百页窗,映在百里霜兰脸上。百里霜兰伸出手,捧一弯月光,拦在怀中,沉声诵念:“一个异乡人的心愿,愿挂念我和我所挂念着的人都能好好儿的。只是不知,此刻的你们可否与我共赏此轮明月。”念罢,百里霜兰闭上眼睛,扬起了嘴角。
百里霜兰又在腰上喷了一次药,乘着被短暂减轻的痛感,沉沉睡去。
清晨,窗外的声声虫鸣隐在淡淡的雾气中,显得若隐若现。
百里霜兰关掉闹钟,刚一起身,便疼的倒吸一口气:“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话说今天怎么比昨天还疼呀。”
简单洗漱过后,百里霜兰双手托腰慢慢挪动脚步,从宿舍到食堂平常只要五分钟的路程,百里霜兰愣是走了二十分钟。
一小碗儿热气腾腾的燕麦粥,一只白水煮鸡蛋,一份简单的早餐,一个人的满足。
饭毕,百里霜兰起身把凳子收进桌下,把小碟子放进空粥碗里,一手拿起一只碗一双筷,另一只手托着腰,向餐具回收处走去。
走在桌椅间的过道里,百里霜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穿着高跟鞋的脚步声,便让到过道右边走,以免挡路。
“啊!”百里霜兰感觉自己的腰被狠狠地撞了一下,还有不少有些烫的液体洒在了后背上,尚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扑倒在地上。
腰部刹那间用不上一点儿力气,百里霜兰几乎完全爬不起来。
“呀,霜兰妹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姐姐我眼神不好,没看见你,没事儿吧。”说话的是周珍,已是年过四十,性格要强不服输,也是一名主持人。一年前她的事业开始走下坡路,现在已经显现出了过气的势头。
百里霜兰勉强支起身体,倚着一旁边的空凳子坐在地上,让自己显得不太狼狈。心头暗自庆幸:还好今天没穿裙子,还好刚才把粥喝完了。
“珍姐姐,咱走路不看路是要摔跟头的,您还穿着十二厘米的恨天高,更容易摔着,您要小心。”百里霜兰咬牙皱眉,冷汗沾满了黑色的短袖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