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知道你已经对她动情,甘愿同她一起受罚,但是她所犯下的错,不是罚那么简单。”
“母后······”
“好了,还不拉下去。”
“是”
“看谁敢动她?”
“把太子拉开。”
“璟大哥,谢谢你为子叶做的一切,过去的一切,子叶已经不怪你,可是子叶也不再爱你,望你珍重。”
“子叶,不要,子叶。”
地牢潮湿阴暗,以我的武功若要离开自是轻而易举,可是我不想走,答应礼太医的事情还没有办到,真正的皇上还在沉睡之中,辰虽然已经和礼太医一起研制解药,但是一时半会也解不开。
“你来了。”
“虽然我现在很恨你,但是我不想你死。”
“我要想活,就死不了。”
“皇后一心要你死,你能活吗?”
“你不要卷入这件事,太后和婉妃也是,一旦卷入,皇后一定会以此为借口将你们一起铲除。”
“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别人,装伟大是不是?”
“说话和我越来越像了嘛”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我何不快乐的活着呢。”
“你·····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上帝早已经将人的生死安排好了,也许我命中有此一劫,你别太替我担心了。”
“不行,我一定要将你救出去。”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这不像你。”
“你明知道在你的事情我就变得不像自己,为何还要嘲笑我?”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被卷进来,对我来说,你能好好活着,对我是最大的恩赐。”
“没有你,我能好吗?”
“能,你的生命中那么长的时间没有我,还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就和过去一样生活就好,算我拜托你了好不好?”
“你这个自私的家伙,这么可以丢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残存呢。”不想再和他争辩,坐在一边不再理会他。
模模糊糊地进入梦见,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睁开双眼只看见一缕孤魂。
“你是?”
“你好好看看。”
“皇上?你是皇上?”
“是。”
“皇上,你怎么?”
“我的灵魂被皇后一分为二撕裂开了。”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你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唯一能感觉到我灵魂的人。要救我,可能要牺牲你自己,这样对不起你。”
“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却霸占着一席之地,只是物归原主而已。”从我见到他的灵魂那一刻,那一世的记忆翻涌而来,一切我都想起来了,在这里我仇恨的人也不过是转嫁品。除了对晗的感情是真挚的,一切都不过是假象,离开或者留下都无所谓。
“我具体要怎么做?”
“你走出这个身体,让我进去,你的灵魂将被锁在这个混沌之中。”
“难道就不能一个躯体留两个灵魂吗?”
“这个我不曾听说。”
“我想现在的我就是一缕魂魄也能在世间存活,因为我已经和世界融为一体了。”
“你确定吗?但是我听说灵魂一旦无所依就灰飞烟灭。”
“如果真是那样,只希望你替我句话给晗,我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爱他,希望他好好活着,把我的那一份一起活着。”
“好,但是如果你选择留在这,就不用冒这个险了。”
“不,如果要浑浑噩噩永生永生,我宁愿选择一刻灿烂。”
“好,我再次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你的生命比我有价值。”
我闭上眼睛放空,放空自己的身心,我感觉灵魂在漂移,一步一步······
“子叶,我要重生在晚蝶身体里了,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便关闭了这个混沌时空,不管你受到什么冲击都不能放开我的手,否则你就只能留在这里。”
“我知道了。”当晚蝶的双眸开始动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无可言语的力量一直拉扯着我,我越是反抗拉扯的力量就越大,就像陷入了泥潭。我调整心态试着接受,接受这股力量。果然舒适很多,闻到了监牢里发霉的味道,我知道,我成功了。
“子叶,你在吗?”
“在,我成功了。”
“太好了,但是你要记得不要离我太远,我们两个的灵魂都离不开这个身体。”
“好,我会随时待在您身边的。”
“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得想办法离开。”
“我的身份被当众揭穿,可不是那么容易脱身的。”
“如此复杂,还是静观其变吧。”
我们的交谈不是口头言语交谈,而是来自灵魂的对话,我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但是外面的世界看不到我,更听不到我说话,当然如果我们用晚蝶的身体发声对话,也会让人觉得我疯了,自言自语地对话。
“子叶,子叶,你还好吧。”辰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皇上,你照我的话重复跟他对话就好。”
“好的。”
“辰,你怎么进来了,外面的守卫没拦着你吗?”
“我是谁啊?上天入地,来去自如。”
“又自大了吧。”
“子叶,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哪怪了啊?”
“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很往常不一样。”
“拜托,这里是天牢,我能像往常一样high吗?”
“high?是什么啊?”
“高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皇上有没有苏醒的迹象。”
“一看到你太兴奋了,就把正事都给忘了。”
“哥哥,见我坐牢,你还兴奋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有,不要叫我哥哥。”
“好了,说正事吧。”
“皇上的身体最近有动了。”
“这可是大好事,离完全苏醒不远了。”
“是啊,但是我发现了另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什么事?”
“就是假皇上的身体状况在变差,我怎么感觉真皇上的身体变好,假皇帝就变差,你说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啊?”
“这件事是很奇怪,我告诉你,这件事的幕后主宰是皇后,你找机会查查,保不住还有解药呢。”
“我知道了,那你怎么办?要不,你跟我走。”
“那可不行,我要走了,这剩下的事情谁来做啊?”
“不是还有那么多人吗,为什么一定要你来,你要真想再回来,我可以给你做个假面具,以别的身份重新进来啊。”
“暂时先这样吧,也还没有下要杀我的命令,那是逼上绝路的选择。”
“好,那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了。”
“皇上,你对刚才说的事有什么看法?”
“这些年,我虽困入混沌之中,但是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皇宫中发生的一切,就像我自己再亲身经历一样,我想我另半缕灵魂一定还在皇宫之中,被分开的灵魂就像双生儿一样,可以清晰的感应到彼此。”
“那皇上感应到的那半缕灵魂每天都在做什么呢?”
“似乎和过去一样,只是每当遇到一些做决定的事情总是脑袋沉沉,只能任人操纵。”
“如此看来,皇上的另一半灵魂就在那个假皇上身上。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么多年也没有发现他是假的,因为他本来就是半个皇上,又怎么可能假呢。皇上还记得当年发生的事情吗?”
“当年我发现太子竟然不是我亲生的,一时气急攻心,晕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时就只剩半片灵魂了。”
“太子不是您亲生的?”
“当天,我一时兴起,本点了其他妃嫔的牌,却想去看看皇后,还不让人跟着,一个人悄悄去的,没想到却听到皇后一个人自言自语,原来那一日竟是太子生父的忌日。”
“难怪皇后会把皇后变成这样,你们两个之间只能活一个,皇后没有杀害你,应该是顾念一些旧情的吧。”
“我不认为,肯定和她的毒药有关,或许我死了,她的替身也活不了。”
“她完全可以宣布你意外死亡啊。”
“我正值壮年,平时也无病无痛因何而死?我若真死,真正的死因太医早晚会查出来,那最好办法的就是****。”
“这半真半假,是最难辨认。”
“我从没想过这个女人心机如此之深。”
“人被逼上绝路的时候,总会想着绝处逢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你不认为她很可恨吗?”
“皇上,如果当年她不选择这样对你,她和她的孩子如今已经身首异处了。”
“你不会是替她求情?”
“不,我只是分析事实,这种皇家之事知之甚少越好,至于惩罚什么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一代名将岳飞可以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杀害,皇上要废一个皇后那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些年,皇后宫中的势力不可小觑。”
“除非想做乱臣贼子,否则都不会背叛皇上。”
“也许你是对的。岳飞是?”
“那是我们的历史上一位有名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