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雷勾地火
“三儿,三儿——”丫丫想要叫,嘴巴已经被人堵住。等三儿赶到这里来的时候,只见觉得耳边一阵风声,接着竹林簌簌作响,人已经没有了影子,顿时感到不妙。
“遭了,小姐不会出事了吧?”三儿狠狠的跺脚,痛恨自己太不小心。
此时,丫丫已经被星涟掳上了一匹黑马,他头上戴了一顶带纱的帽子,顺便也给丫丫罩了一顶,策马从后门出去了。
“你令堂的,你不知道抓我是什么后果吗?跑得了和尚跑步了庙,我发誓,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让你这个小倌馆陪葬!”
星涟一把将这个罗嗦又嚣张的小丫头往怀里按了按,冷笑道:“丫头,你还真以为爷是那馆中的人?尽管关,关十个小倌馆也不关爷的事。”
切,好大的口气,丫丫怒道:“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抓我究竟要干什么?你若是要银子,跟我老爹说一声,让他送来就是!”
星涟揪着她红彤彤的小脸,另外一只手臂将她往自己胸前狠狠一搂,嘻嘻一笑,道:“爷不稀罕银子,爷天不怕地不怕,只要你好好伺候我,足矣。哈哈……”
好嚣张、好猖狂。丫丫暗叫不妙,这家伙居然是个软硬不吃的硬石头,完蛋了!楚无颜啊楚无颜,你自己好色,居然招来了淫贼,真是报应啊!
黑马穿过城中的小巷向着郊远的地方奔去,丫丫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去哪里,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就是没有办法。
咦?那街角边的人影怎么那么眼熟?白衣飘飘玉树临风,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红衣女子,两人肩并肩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齐灀——”丫丫才开口就被星涟点了哑穴。
“嗯?”齐灀回头,似乎听到谁叫他,没人?难道是幻听?
“少主?有事?”红衣女子开口。
齐灀摇头:“你先去吧。”
“是,少主万事小心。”说罢退下。
齐灀轻身跃起,朝着声音的方向迅速的追去。
他令堂的,死齐灀、臭齐灀,不理我,哼,居然偷偷的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私会?还不让她晓的。哦,是了,他是不是看她今天出门逛街,故意趁机来见情人的?气死了,真是气死了……
丫丫气的青烟直冒,刚才看见的分明就是那厮,他居然还佯装不认识么?恶毒的问候了他十八代祖宗以后,陡然听到后面一阵风声,回头一看,哇塞,一个白衣公子如同一只白色的大鸟一般飞一般的追了上来。
齐灀!是他,是他!他终于看见我了!
马此时已经出了闹市区到了偏僻的地方,星涟回头看时,那白衣人居然一步不差的跟了过来,武艺高强的很。
“站住!”齐灀猛的翻身,落到了马前。
“吁——”星涟急忙拉住了黑马,黑马前面两腿几乎立起来,好一个急刹车。
“兄台,你找死么?”星涟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被马踏死的滋味可不好受。”
“兄台手中抱的是什么人?”齐灀不理他的话,右手不自觉的扶在腰间的银色剑柄上,轻轻的按了按。
丫丫猛的摇头又是点头,拼命的想跟齐灀打招呼,奈何头上戴着面纱,哑穴又给人点上了,只有干着急的分。
“与兄台何关?兄弟着实是多管闲事,不要耽误我赶路。”说罢,星涟拉了拉缰绳,又要跑马。
“唰唰”两声,齐灀手指暗动,两人的纱帽顿时都落在了地上,他惊讶极了:“是你?”那话是对星涟说的。他曾经在摘星楼见过这个少年,想不到他居然有包天的胆子敢强抢将军千金。
丫丫对着齐灀猛眨眼睛,好帅啊,腰挎长剑的白衣大侠哦,某人变成了星星眼,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将人留下,放你一条生路!”齐灀朗声道。
星涟邪魅一笑,低头对着丫丫脸上亲了一口,冷声道:“一样的话我说给你听,不多管闲事,就放你一条生路!”
拳头握的“嘎吱”响,转瞬之间,只见白影闪动,银剑已经出鞘,与此同时,马上的青衣飞起,抽出腰间一把乌黑色的软剑,当时“锵”的一声,两把宝剑就架在了一起。
哇塞,高手打架耶,丫丫很想极其认真的观摩一番,奈何两位动作太快,刀光剑影,看的她两眼发花。
到底谁赢啦?隐约间,她似乎看到青衣的背后沁出血红色,不由得心里拍巴掌,好耶,到底是我亲亲的灀灀最厉害。
星涟猛的腾空飞起,退到一棵大树上,抹了一口唇边的血丝,双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他是谁?樾国居然有这样的高手他怎么不知道?他不是被锁在摘星楼吗?为何又被那小妮子放了?思忖的当儿,只见齐灀一把快如流星的长剑又杀了过来,他扬起手,一把花瓣般的金色暗镖如同星点般撒了出去。
“叮当”几声,镖落尽之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原来是他。”齐灀对着地上落下的金镖出神。
两人骑黑马一起回去,丫丫喜滋滋的从后面抓着齐灀的衣服问:“那个星涟究竟是什么人啊?”她虽然很想却不敢搂他的背,怕被他从马上丢下去。
“摘花公子。”
“哈?干嘛的?”
“采花大盗。”
“嗖——”丫丫倒吸了一口凉气,幸亏她这朵小嫩花没被他给采到。
齐灀回头看了她一眼,眸中带着嘲讽,道:“你惹上了他,以后麻烦了。人说摘花公子看中的目标从未逃出过他的手心。”
丫丫听罢顿时吞了一口唾沫,娘的,她可不想跟那个男女通杀的死人妖有什么瓜葛。
“灀灀,你一定要保护我,只有你能保护我啦。”某人死死的揪住白衣少年的衣服。
“别扯了,衣服要给你扯掉了。”齐灀愤愤的把即将滑落肩头的衣服拉起,想起刚才星涟在她脸上亲热的一吻,顿时心里很不舒服,讽刺道:“倘若你不招他,他怎会如此缠你?人说苍蝇只会叮有缝的鸡蛋,你这只鸡蛋啊,哼哼……!”余下的话他不说了,只是冷笑。
丫丫坐在他身后恶狠狠的磨牙,臭齐灀,你那意思是我就是那只满是裂口的蛋咯?你跟女人约会,我还没说你呢,你倒是数落起我来了?可恶!
“偏扯,偏扯,我偏扯!”
“卡嚓——”不知是丫丫的力气太大,还是齐灀的衣料太薄,那衣服真的破了,从背后撕裂,好大一个口子,正好齐灀就穿了这一件单衣,顿时露出洁白的宽背来。
某丫自动无视某人黑到僵掉的俊脸,死死的盯着那****的美背无辜的摆手:“俺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大不了,陪你一件衣服好了……”
“楚,丫,丫……”
那声音,好可怕。丫丫打了个哆嗦,她笃定,如果他是个老虎,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吞进肚子,嚼的渣都不剩。
那黑马刚才一阵狂奔,已经到了京都偏远的地方,两人展眼一望,满目的小山坡并看不到一个人。
这时天色已经昏暗,不巧的是,阴了好一会儿的天居然“哗啦啦”的下起了雨,顿时一片雨雾蒙蒙,飕飕的一阵凉。
齐灀想要策马狂奔,哪知地上泥泞,那马蹄陷了进去走不远。
“咦,那里有个屋子欸!”丫丫手指着不远处的小山坡上,齐灀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座废弃的小庙,他便策马过去,打算过了这场大雨再继续赶路。
两人将马锁在门口,掩住了破庙的门挡住了外面的风雨。看到角落里有点稻草,垫了厚厚的一层,拍了拍道:“坐吧。”瞅也不瞅丫丫一眼,坐到了远远的另外一边。
“等雨停了,我就送你回去。”齐灀望着窗外的雨幕淡淡道。
“灀灀?”耳边响起稚嫩清脆的声音。
齐灀一抖,勒令:“不许喊这两个字!”
丫丫在角落里对食指,委屈的望着她黑着脸的小灀灀。哼,小屁孩,严肃的跟老头子似的干嘛?可恶。
丫丫望着窗外的大雨,嘴角勾起一个小弧度。心里想着,这场雨最好一直不要停,嘿嘿,小说里头的,大雨、破庙、孤男寡女,就差那么一堆篝火了,接下来,哼哼,天雷勾地火,看你小灀灀哪里跑。
丫丫急忙捂住将要裂开的嘴巴,不行不行,我真是太邪恶了。
坐在角落里的少年安静的望着天边的雨幕,仿似一座大理石塑成的雕像,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晶莹的雨珠顺着脖子、划过性感的锁骨,一直没入到白色的丝袍之中。
天色虽然昏暗,可是丫丫1.5的如炬目光依旧注意到他是斜着背对自己的,那片光滑的裸背正好落入了她火热热的视野当中。
“灀灀?”
少年回头,无奈而鄙夷的视线落到丫丫的脸上:“说了,不准叫这两个字!”
“为什么嘛?”某丫一脸的无辜。
太恶心了,每次一听到他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可是他不屑说,高傲的转过头去,依旧望着窗外做他高贵的大理石雕像。
“灀灀,陪我说话嘛,这里好黑我一个人好怕。”说着丫丫偷偷将小PP朝少年那边挪了一下。
齐灀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说什么?”
耶,他肯理我了嘞。丫丫一下兴奋,说:“我告诉你哦,我今天一大早就去逛了你们这里的牡丹楼,可是那个牡丹真的长得太丑了,哇塞,我真没见过这种花魁,三儿居然还说她漂亮,我想不通了,你们樾国人的审美水平就这样?果然是没见过长得美的,你知不知道我们那里的美人有多美,别说什么张柏芝张曼玉了,就是个林青霞也比那花魁不知道……”
呃……他为什么站起来了?为虾米朝着她走过来了?为虾米眼神还非常的危险?
丫丫被对面某人的行为举止惊得噎了一下,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嘴巴里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还有……那个……那个小倌馆,真真是太……太邪恶了……”
呃……你也很邪恶欸,靠的这么近干嘛?
美貌少年几乎逼视着她的脸,危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扑通”“扑通”……丫丫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又跟上了发条似的激烈的跳动起来。好热好热,真的好热,这地火不会勾的这么快吧?貌似她还没说啥暧昧的话呀?看来这厮果然是闷骚型,嘿嘿……
“你去了青楼?”
某丫眨眼,点头。
“你还去了小倌馆?”
继续眨眼,点头。
齐灀突然笑了,那笑很危险,很冰凉,丫丫觉得有些不妙。
“哎呀!”整个人一下子翻过来了,噗的一下趴在了齐灀的腿上。
丫丫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不会这厮喜欢SM吧?妈妈呀,不要,偶还是小嫩花,君要怜惜我才是呀!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不勾引你了好不好?”丫丫吓得四肢乱弹。
“勾引?你还想勾引男人?”语气冰冰凉,不带一点儿暖的。
“没有没有,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某丫像砧板上的鱼,不住的乱扑腾。
“告诉我,你今年几岁?”
“十四,十四……”
“知道就好。”齐灀咬牙。
“啪!”一声。
“唔……”好痛好痛啊,丫丫满眼泪汪汪,“我的小PP呀!”丫的,小屁孩,你又不是我爹,你凭什么打我的小PP啊,泪奔……
“知道错了吗?”少年抓着她的小蛮腰依旧不放。
“我没错,哪里错了?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管我!”丫丫大叫,两只小腿乱弹。
又是“啪”一声。
“呜呜……”难道这厮不知道自己是武林高手吗?下手没轻没重的,丫丫咬着手指头,委屈的叫着:“错了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错在哪里?说!”
“我再也不去青楼了,我再也不去小倌馆了,我记得今年十四岁,不许再打我PP了,不许!呜呜……”
丫丫总算被放下了下来,往草垫子上一坐,“嘶——,好疼……”她无限怨念的望了齐灀一眼。
齐灀瞧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有点后悔,他又不是她爹,干嘛管她去逛哪儿?可是一看到她那身扎眼的男装,想起她居然大摇大摆的去逛小倌馆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不由得怒上心头。
丫丫这次规规矩矩的躲在角落里,可再也不敢偷偷的挪动自己的小PP了。丢人啊,24岁的人居然被一个16岁的小屁孩打PP,传出去在江湖上她要不要混了?
她正摇头叹息的当儿,突然瞧见自己腿边有个东西在动,伸手一摸,咦?毛茸茸的,定睛一看,两只绿豆小眼晶晶亮的望着她,露出两颗白森森的小牙。
“妈呀——,老鼠啊——”猛的一扑,不依不斜,正好从后面抱住了齐灀的腰,一张小脸紧紧的贴着他光裸的美背。
齐灀回头一看,那只鼠瞧见厉害的,早“吱——”的一声溜的不见了踪影。
“你自己不是养了一只老鼠吗?还怕老鼠?”齐灀嗤之以鼻。
“此鼠非彼鼠也,我那只是土拨鼠懂不懂?土拨鼠!”丫丫大声的辩解,搂着齐灀的窄腰却不敢松手,斜瞥着那堆草垛,她严重怀疑那里头藏了一个老鼠窝。
“明明就是只田老鼠。”齐灀不屑的说。
“不是不是,不是田老鼠,是土拨鼠,丸子是我见过的最大最漂亮的土拨鼠,你不懂不要乱说。”
“谁不懂?谁乱说了?”
两人一人一句闹得不可开交,浑然忘了两人正抱在一起的现实。
“那个……你松手……”齐灀先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感觉到背后软软的东西摩挲了一下,想到那是什么,雪白的脸顿时红了几分。
“不要,我好困,好想睡觉……”
“你……松手……我再让你睡觉……”脸有些发烫,他伸手去拨丫丫扣得紧紧的小手指,谁知她死死的握着,就是不松开。此时,一颗黄豆大的汗珠从他脑门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