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的就是这个。”
族长坐在太师椅上,仔细思考着梵舒雅的问题。
“我从来没试过把不死草从那块石头上拿下来,所以,我也不知道,不死草离开后是否还能影响这里的植物。”
“既然如此,等我调查清楚一些情况后,我就会开始尝试将它带走的。”
“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尽管开口。”
“还有一件事,”梵舒雅回想起早上看到的情景,有些疑惑的问道:“我想知道,你们平时是怎么给不死草喂血的,怎么不死草周围围着的不是血水而是清泉呢?”
“那池泉水从不死草降临在我们这里是就存在了,不管过了多久,它依旧是你看到的那个模样。每次,彦霖都是从光着脚走进池子里,然后把手扎破,直接让血流在不死草上。”
“多久供一次血?”
“七天一次,每次大概一碗血。”
梵舒雅点了点头,难怪看上去弱成这样,七天一碗血,一个月就得四碗血。能活到现在可真是辛苦他了。
“族长,你有没有试过不给不死草供血,亦或是给它其他的血液或是液体?”
“这。。。这倒是没有试过,不给羽儿出世的时候我曾拿她的血试过一次。”
“结果呢?”
“一开始是没有什么异常,可到了第二天,我整个府邸里的花草都蔫了。”
梵舒雅挑了挑眉,或许这事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复杂。
“只是蔫了?没有枯萎?”
“那倒是没有,不过我一看情况不对,就立马换我自己的血了。”
“那换了你的血后,那些花草马上就恢复朝气了?”
“倒也不是,是过了大概三天以后才恢复原样的。”
梵舒雅点了点头,她想到了一个很悲哀的假设。或许,一直以来,让他们家族变得如此凋零如此痛苦的,或许并不是这不死草,而是他们心里的魔。
“对了,那个黎安。。。”
“嗯?黎安怎么了?”
“没什么。”梵舒雅摆了摆手,淡淡的笑了笑。
“还有一件事,是我个人的小疑问。”
“你说。”
梵舒雅双手环胸,看着她,说道:“族长就这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家族的秘密和宝物放在我的面前,你就真的这么有把握我一定能行吗?”
“当然没有,”族长笑得依旧的和蔼可亲,但眼里所流露出的情绪却发生了变化:“像这么被我拜托的,你可不是第一个。”
“那些现在。。。”
“当然是长眠于我们的这里的净土了。”族长笑着,毫无波澜的说着。
“也就是说,如果我也不能替你把事情解决的话,我们也会死在这里咯。”梵舒雅也一样笑着,但眼里的冰冷与煞气让族长莫名的开始颤抖。
“当然不会,”缓了一会儿,族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是墨念的孩子,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但我需要保护这里,保护我的子民。所以如果你做不到的话,你是不可能能离开这里的。”
“族长就这么有自信?”
族长看着她邪魅的笑容,潜意识的危机感正不停的向自己发着信号。
“当然,你的夫君就是你的弱点。凡成大事者,绝不能动情,更不能心。有了牵绊就有了弱点,有了弱点你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般强大了。”
“啊,原来如此,”梵舒雅依旧笑得邪魅且灿烂,擦了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梵舒雅笑着说道:“受教了。这么说来,我也觉得族长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的夫君们就是我的弱点,甚至可是说的严重点,他们啊,就是我的死穴。所以,还请族长高抬贵手,可千万别碰我的夫君们。”不然把他们惹恼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最后一句梵舒雅并没有说出来。
族长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她话里的怪异,可具体怪在哪,她一时还没有头绪。
“嗯,你放心吧。只要你好好的把事情解决好,我是不会为难你和你的夫君的。”
“好。”
梵舒雅笑着,看着那张看上去突然有点恶心的脸,脑海里突然就有了要把这里闹个天翻地覆的想法。想看看,那个时候,这张脸是否还能挂着这么恶心的笑容。
不对,她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就代表,即使她把事都做好了,这老婆子也不一定会让他们活着,起码,不会让他们带着他们的秘密离开。
想到这里,梵舒雅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着手准备一下退路了。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聊完了,我们就去舒公子那看看去吧。”
“好,那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