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暗道连接的可是女皇的寝宫。”
“哪又如何?大祭司也不想我与你们女皇把酒言欢吧?既然如此,大祭司就一定会让我安全出去的。”
星辰轻轻的笑着,看着她微扬的嘴角,他突然很想把她脸上的面具摘下。可他知道,他没有理由让她这么做。
“怎么?”
“没事。”
又走了一段时间,梵舒雅看着突然出现的独木桥,底下全是密密麻麻的蛇,眉头皱起看向一旁面不改色的星辰淡淡道:“这里可有什么?”
“应该没有,只要小心不掉下去就好了。”
梵舒雅看着他镇定过头的表现,樱唇轻启道:“大祭司不愧是白启的精神首领,这气魄还真是让人敬佩啊。”
星辰看着她,又岂会听不懂她话里的话。可是,现在能让他害怕,让他的心有起伏只有眼神的人罢了。什么是害怕?当心爱的人冷漠的看着自己,淡然的说出生气不相容的话时;当心爱的人一步步走向死亡,自己无能为力时;当看见心爱的人闭上双眼,气息不在时,恐惧就像是空气,无处不在的包围着自己。
而现在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比起这些,我更怕你会受伤。”
梵舒雅转过头,不再看那种凄凉无力的眼神,心下那种陌生的愤然竟让她鼻子有点酸。
“情话还是留着对别人说吧,我不缺对我说情话的人。”
说完,梵舒雅便踏上了那看上去摇摇欲坠的独木桥,转身淡漠的向星辰伸出手。
星辰微楞,却很快的握住了向自己伸来的手,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那根救命的浮木,呼吸到空气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还活着。
梵舒雅没有这个心思去研究他的表情,转过头,拉着他开始往前走。
“留心脚下,步子一定要轻。”
“好。”
牵着她的手,星辰的眼里满是笑意与温柔。心中如同抹了蜜般的滋味他到底是有多久没有尝试过了?对了,好像是在小梵出征回来的时候,她给他带了城外的鸢尾花。只因自己随口一说像去看看,她便真的给自己带回来一车的鸢尾花。
是了,他还记得当时的小梵刚下朝染了血的铠甲还未解便来到了他的身前,带着一车的花,那比花还纯美的笑颜,比太阳还耀眼的双眸,那比春风还温柔的话语。是了,就是这个。就是在这时他才明白自己的心为何会跳动得如此不正常,也是在这时,他有过想放弃一切只想与她到老的念头。
是了,自己作为一个人,一个常人,一个普通的夫婿时他也曾如此的幸福过。他也曾沐浴过那温暖的阳光。
“当心!”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梵舒雅便将他拉进怀里。腰间的匕首抽出,不知何时爬上来的黑蛇便成两节掉了下去。
“你在想些什么!”
梵舒雅瞪着他,万一他死了,她要耗多少时间才找到雪烨,又要耗多少时间找到出口。
“我。。。”
梵舒雅看着底下暴乱的蛇,又看着已经怕上了独木桥的蛇群,皱着眉,搂着星辰奋力往对岸跃去。
就在这时,独木桥开始摇晃起来,一支不知从哪来的箭紧贴着梵舒雅的手臂擦过。
“该死,不是说只有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