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是仙女,但姐姐依旧会救你们的。”梵舒雅把小女孩揽到自己怀里,听她的话她阿爹应该很疼她才对,大家对他们的反应她也看见了,到现在也没人把她从自己身边拉开,这孩子应该也就剩她自己一个人了吧。
“我,是凤栖国的皇太女,我能治好你们身上的病。你们不用怕我。要是你们相信我就过来让我看看你们现在的情况然后领药。当然了,如果你们执意认为我就是个煞星,你们也可以选择就在这里等死。反正你们也都知道现在自己的情况,你们如果不愿相信我,那你们就只能等死。你们选吧。”
梵舒雅说完,也不再理会他们警惕与怨恨的眼神,拉着小女孩的身体就开始检查起来。边看边问小女孩一些情况“丫头,你多大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叫晓楠,今年七岁了。我没有娘亲,是阿爹一个人照顾我的,可是上个月开始阿爹就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城主大人派人把阿爹抓走了,说是要找大夫给阿爹看病,很快就会放阿爹回来的。可是阿爹到现在都没回来。前不久我就被赶到破庙去了。昨天就又被送到这里了。”
梵舒雅给晓楠把过脉,晓楠病得不重,就是身体比较虚,而且营养不良。
“晓楠一个人害怕吗?”
“不怕,阿爹说了,晓楠已经六岁了,不可以哭鼻子了,不然娘亲知道了会不高兴的。虽然我没见过娘亲,可是阿爹告诉我娘亲是很爱很爱我的,我不能让娘亲失望。”说道着,晓楠有些自豪的挺着了腰杆。
“真的呢,晓楠真棒。跟某人很像。”司韵看着晓楠就像是在看着小时候的梵舒雅,那是的她也这么倔强。
“某人是谁呢?”
“是一个和晓楠一样的姐姐,一样的这么倔强。”司韵也弯下腰捏了捏晓楠的花脸蛋。
“白昼,准备一碗药和一碗面,让晓楠吃过面后就喝药,每隔两个时辰喂她喝一次药。”
“是。”白昼领命上去想把晓楠牵走,却被梵舒雅阻止了“没事,我看着她就好,面食准备多一些。还有,去看看纳兰伊伊断气没,要是还没断就把她的命吊着,别让她这么容易就死了。”
“是。”
“丫头,他们好像不领你的情啊。”司韵看着白昼的身影,有看看那群满脸警惕与怨恨的人,皱着眉道。
“他们需要时间,恨了这么久,怕了这么久的邪神就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需要时间去做心理斗争。不过放心吧,没有人会不惜命的。就算不为自己,他们也会为了家人来找我看病的。这种东西急不得。反正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就让他们自己想想吧。”梵舒雅依旧没有理会那些人对自己的敌意,这些也怪不得他们。他们都不过是些普通的百姓,圈子也就那么大,见识也就那么多。再加上封建迷信,他们对自己产生敌意与恐惧也是正常的。他们现在不过是害怕罢了。
突然,人群里站起了一个人,司韵刚想开口赞扬他的勇敢却没想到那人竟然往梵舒雅身上扔石头。
“你这邪神滚出去!我们都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副模样,都是你这怪物害的!当初女皇就不该让你回来,你说,你为什么要回来!”
“对,都是你这怪物害!”
“都是你害!”
有一就有二,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跟着躁动起来。石头,破碗,馒头,不管是什么,只要他们能拿得起来的都不停的往梵舒雅身上扔。
司韵他们看情况不对,马上都用身体护住梵舒雅。红宥更是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蠢货,要不是主子,你们都要死在野外!别扔了,都别扔了!”
“小雅你快点走,这里我们顶着!”司韵和青穹死死的挡在梵舒雅面前,替她挡住那些被扔过来的东西。
梵舒雅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站着,看着那些人丑陋的嘴脸。看着司韵他们着急的神色。
“都他妈给我住手!”梵舒雅瞬间适当出自己体内的内力所形成的威亚,死死的压住那些躁动的百姓。
大多数人都只是寻常人家,一下子就被威亚压得死死的,连气都喘不过来。
“我只是以为你们在害怕,没想到你们脑子都特码长了草!我要是想你们死,你们以为你们还能在我面前放肆!别人说什么你们信什么,你们是亲眼看见了还是怎么着?我特码是杀了你家人还是抢了你你家狗!凤栖本就每年都有旱季,这也能怪到我头上?你们爆发了瘟疫,我就第一时间想办法了,你们还想怎样?别都拿你们的无知当本钱!本宫最后问一次,你们是想活命还是等死。”
梵舒雅冰冷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原本还有些想着反抗的都选择了沉默。
一瞬间,整个屋子都安静得出奇。
“小雅。”司韵顾不得身上的疼,担忧的抓着梵舒雅的手。
“我没事,青穹,小韵你们没事吧?”梵舒雅反抓住司韵的手,看着她脸上被划破的口子,眼眸闪过一丝杀意。
“主子,没事。”青穹摇摇头,转头看向一旁刚才一直护着自己的红宥“你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不过这群蠢货也真的够了,主子好心好意来给他们看病,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妄想伤害主子。要不是主子不让,我都想手撕了他们。”红宥也摇摇头,看着那群人的眼光也变得凶险起来。该死的,主子这么好的一个人,这些蠢货竟敢让主子滚!虽然主子是很腹黑,给的惩罚都让人很郁闷,但那也是她红宥的主子,收留她,给她尊严的主子。
梵舒雅看着红宥护短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不愧是自己的人。护短这点跟自己还是蛮像的。
“红宥过来,我给你看看。别想着受伤了就可以不受罚,无忧楼的卫生可是非你莫属的哦。”
“啊?怎么这样啊。主子,我现在这算工伤吧。就再缩短一下时间呗。主子,好歹我也是护法啊,你这,这让我在小的面前哪还有脸啊。”红宥哭丧着脸,哀怨的看着梵舒雅。
“没事,你去搞卫生的时候蒙着脸就好了。没人会认得出来的。”梵舒雅‘好心’的给她一个建议,确定三人身上都只是些淤青和小伤口后,不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