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望断归路2
“不碍事的!我已经全好了!能蹦能跳,走路生风,就是让我走着回云州我也能做到!”我是太想我家施厚了!我的冰山老公!他现在一定急得要撞墙了吧?!还有,我好怕他又会冲我发火!想起来就怕怕哦!心颤!泪奔……!呜……
但是我还得强自按捺心中的焦急,一脸笑意的应付眼前这位帅到极致的皇上。但是,极品皇上不买我的帐,他摇首沉吟道:“不如这样吧!羽瑶的双亲都还健在吧?”
我气极!这是什么话?当然健在了!而且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我激动的牙膏广告都想起来了。我正准备脱口而出,越子都紧接着的一句话,又把我到嘴边的词儿给生生噎回去了。
“那我派人将二老接到宫来,和你在这颐养天年,如何?”
我一时傻掉!你把敌国的宰相接到耶梭国来?来干什么?做无间道啊?先别说我爹娘铁定的不同意,我这关你首先就过不去啊?人家放着自己好好的家不要,来你这威严森禁的皇宫干什么?我赶紧给自己把这个麻烦给解决了!
“嗯——,我爹娘已经相继去世多年了。”我的盛海老爹,俊俏老娘千万原谅不孝的女儿是情非得已啊?!
但是等等!为什么要接到这儿来,“和我”——颐养天年?这是什么意思呢?我百般不得其解?
“那你可还有什么亲戚?”越子都一脸的不忍,小心翼翼的问我。
怎么?还要刨根问底,追查我祖宗十八代不成?我急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答道:“没有了,羽瑶现在孑然一身,无依无靠。”
越子都的眼神愈加的悲伤起来,“那,当时你怎么会在吟风山上?”
我眨巴了下眼睛继续编道:“哦,是吟风寨的寨主的母亲病了,我是去给老夫人看病的。”
这倒是实情,的确是凌绍的母亲身染重病嘛。
“如此说来,羽瑶就是凭借仁心堂的医馆来维持生计吗?”
“啊?哦!对对对对!”我一连说了好几个对,心想,谢谢你给我找到这么好的借口,否则我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圆这个谎呢。这家伙真是没完没了,紧张的我额头、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我暗暗期盼,这审查户口一项该结束了吧。
“既然你在云州无亲无故,就更没有回去的必要了,就在我的宫里安顿下来吧。”越子都淡淡的说着,眼神里似乎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是试探?是疑问?还是担心?抑或是企盼?
啊?说来说去是不让我回啊?!那怎么行呢?我急忙说道:“皇上,羽瑶笨手笨脚的,根本不适合在宫里呆着。而且,宫里的规矩又多,羽瑶稍微那点伺候不周,脑袋就被“咔嚓’啦!与其这样让我死的不明不白,不如您就大发慈悲放羽瑶回去吧。”
“伺候不周?你以为我将你留在宫里是要你做什么?”越子都嘴角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看着我。
“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当然是做个伺候宫里的各位娘娘和皇上的宫女喽。”我嘟着嘴巴低头说道。打死我也不干这伺候人的买卖!我要回云州!我一定要回云州!
越子都听完我的话“扑哧”笑出声来。
“羽瑶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怎么会如此委屈你呢?”
哦!也对哦!但是无论你会怎样安排我,我都无所谓了,我只想回云州,回云州!
“谢谢皇上的盛情,虽然皇上的宫里衣食无忧,但是云州是羽瑶的家乡,羽瑶不想离开云州。”我依旧不厌其烦的说着。
越子都收敛了笑意,淡淡的说道:“这个话题还是等日后羽瑶的身体恢复了再说吧。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越子都说完,站起身披上他的紫貂大氅潇然离去。
呃!那个……我还没说完呢?!我一定要回去的!……看来现在他是不会轻易放我走了。我必须得想别的法子了。
云州。
那日近晌午时分,施厚从沉睡中醒来。胸口的伤隐隐作痛,他睁开眼,守候一夜的青青不在身边,可能是支持不住去歇着了吧?!他这样想着,感觉口干舌燥,咬牙忍痛伸手到床几上拿茶碗,却意外的发现一张字笺,拿近眼前一看之下,当下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急忙向外喊道:“谁在外面?”
话一出口,震得伤口撕裂般疼痛难忍。
曾言闻声迅速进来,看到施厚脸色分外难堪,急忙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是不是伤口痛得紧?奴才这就给您端药去。”说完欲转身向屋外走去。
“等等!”
曾言听得施厚喊得急切,急忙止住了脚步,回身望向施厚。施厚屡次震到伤口,疼的额上布满豆大的汗珠,脸色惨白,吐出的话语有气无力:“你,速速带领些人手到青云山将你家少奶奶找回来。”
曾言如坠云雾:“什么?少奶奶去了青云山?奴才一直在门外守着未曾离开半步,没看见少奶奶出去啊?”
施厚一摆手,皱眉道:“这几日,战事频发,大家都累乏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是血肉凡人。少奶奶是去青云山采摘止痛的草药去了,唉!可能是她不忍心看我被伤痛折磨吧。事不宜迟,你赶紧带人前去,千万把少奶奶毫发未损的带回来。”
曾言这才明了事情的始末,一边为自己的失职疚愧不已,一边又心疼自家少爷,恨不得将那伤替他顶了。当下立时说道:“少爷好好养伤,奴才一定将少奶奶安然无恙的找回来!”
施厚这才放下心来,若不是这伤受不得颠簸,他早打马去了,还用罗嗦这好半天?!
曾言立马纠集了百十号人马,直奔青云山而去。
直到日暮时分,曾言才一身落寞的回来复命。一进门便“噗通”一声跪倒在施厚面前,哭丧着一张脸说道:“少爷!奴才该死!奴才带人在青云山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寻了有十几遍,就是没有少奶奶的踪影,只在山脚下发现了军营里的一匹马和这个……”
曾言双手递上一支珠簪,施厚急忙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不是青青的发簪是甚?!青青平素不喜金银首饰,唯有这支造型简单做工精细的东珠花簪,青青情有独钟,一直插在发间。施厚将发簪紧紧攥在手心,努力不往坏处想,沉声问道:“还发现了什么?”
曾言说了一句话,施厚听后,急得差点背过气去……
曾言声音有些颤抖的低声说道:“在这簪子附近的杂草上覆有一层白色的粉末,疑是迷魂散……”
“你说什么?”施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迷魂散——”曾言头垂在胸前,不敢看施厚喷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