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阻止申屠森的答话,开口道:“朕乏了,你们自行与左总管商议,朕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加官进爵还是流放千里,你们自己看着办。”说完起身往后殿走去。
古惟弌与申屠森尽皆不语。
刚才出手的老太监开口道:“古榜眼你还有何所需,尽皆告知于本总管,本总管会尽我所能的满足于你。”
古惟弌艰难站起对左总管躬了躬身道:“劳烦左总管,小人还需要数个精通易容并且善于口技者,最好是心如磐石那种。”
左总管面带疑惑道:“古榜眼这前半句咱家是听懂了,这后半句还请古榜眼为咱家解惑。”
古惟弌面带贱笑,语气夸张说道:“左总管您有所不知,您不知道小人将要给个什么美差给他们其中之一,要不是小人我没有那本事,不瞒左总管您说,小人就是这腿不要也不可能把这差事交于他人。”说完还拍了拍腿。
申屠森面带鄙夷嘲讽道:“本司长倒要听听你古榜眼能说出个什么样的美差,其中又有什么能让你古榜眼不惜连腿都愿意搭上。”
古惟弌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申屠森,用手指头指向谭大人对着申屠森激动说道:“谭大人今年不过而立之年,他家中有数万家财,一位娇妻两位美妾五位个孩子,尚存一位老母。我只需易容成谭大人的模样。”
“你说是不是就可花他钱财、赏他娇妻、弄他美妾、打他孩儿、忤逆其母、败其名声,这难道不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事?这不会让人沉迷其中?这不需要人要心如磐石?”
左总管与申屠森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古惟弌,两人腹诽道:“究竟是读了什么书?让这古探花显得这么与众不同?”
地面上躺着谭大人的衣服在轻微的颤动着,双眼充血死死的盯着古惟弌。
古惟弌见状二话不说,缓步向前走到谭大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地面上的人,一脚就朝着他那充满血丝的双目踩下。
谭大人本能性的闭上双目,等待一会,并未感到脚掌的落下,睁开眼看到脚掌在面前不远处停下,耳边传来古惟弌让人心寒的话语。
“呵,谭大人还清醒的。刚才我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吧?”
“你该庆幸不是我去你家,因为我一般是话怎么说出口就会怎么去实行,毕竟我是读书人,言出必行我还是做得到,这点谭大人尽管放心。”
古惟弌语调从调侃变成不带一丝感情又道:“不过谭大人也不要高兴太早,毕竟我还是主事人之一,如果你的回答并不能让我满意,刚才我所言尽皆会发生在你身上并且我还会将其广而告之记录于史书中,让谭大人千古流芳。”
“最后我不喜欢别人用那样的眼光看我,我只跟你说这一次。”话音刚落,脚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下。谭大人来不及闭眼就被踩中,顿时满地打滚,口中惨嚎不已。
古惟弌对着左总管躬身道:“劳烦总管为其找位太医,谭大人应该会配合我们并为我们详细解答疑问。天色渐晚,外面还有两人要处理,就不在此处叨唠于左总管你,小人先行告退,望左总管见谅。”
左总管挥了挥手说道:“古榜眼不用如此多礼,你有何事直接去处理即可,无需与咱家禀报,有任何需求告知于咱家,咱家能做主会马上给榜眼你回复,不能处理咱家也会禀明与圣上尽快给予榜眼回复。”
“让左总管您费心,小人这就告退。”古惟弌说完话,艰难的向殿外走去。
申屠森从后面把古惟弌搀扶住,两人向宫门外行去。
左总管站在殿门处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挥了挥手三道身影闪过,向着两人方向而去。转身回殿内,目光扫过古惟弌留下的纸包。
手指对着纸包勾手头,那两纸包无风自动飘到左总管的掌心中,分别用鼻子轻嗅,嘴上呢喃道:“对别人心狠手辣,对自己也是毫不留一丝余地。”向着殿后走去。
出宫的道路上,申屠森见左右无人低声问道:“你的命已经保住,你对付我申屠家的后招也应该告知于我了吧?”
古惟弌一脸无辜看着申屠森道:“哪有什么后招,申屠司长你多虑了,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申屠森手抓紧古惟弌的衣服,愤怒的道:“你还要怎么样,当真要玉石俱焚吗?”
古惟弌连忙讨饶道:“别激动,别激动,小侄就是开个玩笑,小侄以后还要多多仰望于申屠司长您了。”
“那东西我放在我的佩戴的玉铃铛的同心结里,里面记录着的地点,埋着你申屠家在建兴城里所有仇人信息与怎么覆灭你申屠家的方法。”
“七日后,如不出意外会有一位与你申屠家有仇的人会潜入你家来找寻那同心结。我昏迷前还有那铃铛,如不出所料,铃铛应该在令公子那两贴身家奴里其中一人手里,申屠司长你是不是要感谢我帮助你申屠家找一名家贼来。”
申屠森面色难看道:“不出所料?如果并未在申屠府上,你当如何处理?”
古惟弌不耐烦的摸摸头,从身上取下一个香囊,丢给申屠森嫌弃道:“找几头狗跟着这味道寻找,还不相信我的话?”
说着甩开申屠森搀扶的手,步履蹒跚往宫外走去。
站在宫门处等着申屠森到来,一脸挑衅的对申屠森大声道:“申屠司长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可别落在我的手上,今日之恩,我会加倍报答于你。”说完迅速的走出宫门,一瘸一拐走的十分有韵律,配上刚才那一段话显得分外滑稽,使得看守宫门的侍卫都憋红了脸。
申屠森闻言,心里虽然还是对古惟弌所作所为暗恨不已,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说道:“那本司长就静候你古榜眼的报答。”说着转身往宫中走去,暗中轻挥手掌,就见不远处古惟弌就摔倒在地,连忙起身不敢再出一语如同丧家之犬般,以更快一瘸一拐频率消失在众人眼前,惹得侍卫们脸上的红又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