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惟弌整理个人记忆,剔除无用记忆,分析记忆内容查找其中重要信息,敲定初步方案。直至清晨才入睡。
午时,日上中天,古惟弌从床榻上起身,梳洗一番。
进入古府正房亦就是古父古母居住的房间,放眼望去屋内摆设无一不是稀世珍宝,别的先不说,就拿摆放在博古架里靠边放的那株目测就接近2尺的镶金点翠的红珊瑚树,仅此一颗就价值连城,大凉女帝的皇宫里也应该没有这种珍宝。
也是谁能想到,一个撰写史书的家族会有这么多稀世之宝,实在是太腐败。
古惟弌手里把玩着两个质感细腻,无一丝杂色,晶莹剔透的玉球,玉球一白一黑一暖一寒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另一只手不断触碰屋里所有物件连地砖都不曾放过。
脑海里吐槽道:“小玖这操作也太费力了点,不能自动扫描吗?你的功能太差了,一点都不实用。”
小玖没好气道:“有的用就不错了。吾不喜欢吾在做事情时,你悠闲在那,那样吾心里会很不开心。所有为了不会使吾不开心,就只能让你也动起来。你和我同样,就不会产生不平等,你我平等就不会有纷争。没错吧?”
古惟弌决定以后能不跟小玖交流就不要跟小玖交流,一脉单传的奇葩。
古惟弌从梳妆台抽出一个暗格里面塞满了银票,银票面额都是一万两,整整20张,房间里这样的暗格还有三处。把钱揣入怀中,往外走大声道:“满福跟公子我去外面逛逛。”
站在古府大门外,观看古府,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三进院落,连门口都无石狮摆放,甚至是大门上的红漆都有些掉落,又有谁能知道,其屋内摆设极尽奢华。
满福问道:“公子要去那?”
古惟弌闻言并未答话,像坊门处走去。
大凉国都原是大周的国都,被岳国占领,岳国同样迁都于此,时隔十数年被现任大凉女帝攻陷,大凉定都于此,改名为建兴。
建兴城整体呈现田字型,分为四大区,四大区中除东区外,北区不分坊设有坊门,西区南区又分为两个坊,东区是皇宫所在地。
据传大凉女帝原先要以北区为皇宫所在地,因整个东区经历大周与岳国两朝的修建、扩建、完善已经是气势宏大雄伟壮丽,各个宫殿鳞次栉比,大到宫殿庙宇,小到楼阁亭榭内外装饰无一不是雕梁画栋皆独具特色,根本不可能赏赐于他人,才使得女帝打消掉这个念头。
北区为官员大臣所居住的地方,离皇城越近品阶越高。
西富南贫,西区居住尽皆是富贾豪绅,西区也是建兴最大的销金窟,只要你有银子,你在这可以吃到你想吃,即使没有等几天也会给你送来,只要你银子够多,不论是南巫女还是东珠女或是西域诸国那些别具一格的女子甚至是北蛮女也不是不可以给你弄来。这里应有尽有,只要你有银子,这里买不到快乐,但能买到使人疯癫让人疯狂的快感,你就是要求皇帝,也是可以有的。
南区平民生活地方,比西区多了一倍的人,少了将近一半的差役,每年刑事案件寥寥无几,反而西区不计其数还都是悬案。
一路上,古惟弌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看看有没有独特之人,走走停停,不时拿起路边摆摊小贩的货物,随即就放下。来到西区中销金窟中的销金窟靡颜坊前,私下被人称为:君无万银,劝君莫来,银足能登极乐天。
抬腿就要进入,一下被人抱住,还是脚离地那种。古惟弌如同被人点了穴般,被抱着往古府方向走去,走了几步。
古惟弌回过神,顿时勃然大怒,转头盯着满福怒吼道:“你这是干什么?还不放我下来,你要死吗?”
满福认真道:“老夫人说过,公子不能进靡颜坊,公子会死在里面,老夫人会很伤心。公子要进去,抱也要把公子抱走,公子说什么都不要听。这样就会奖励满福10两银子,做得好还会赏给满福一个娇娘子。”说完话,兴高采烈往回走。
古惟弌严厉道:“满福现在古府是谁做主,你知道不知道。”
满福脚步迅速停下,呆若木鸡般看向抱着古惟弌。喉咙滚动了几下,缓缓把古惟弌放到地上,用手轻轻把古惟弌衣服上褶皱的地方抚平,满脸堆笑着对着古惟弌道:“满福的主人一直都是公子你,公子叫满福向东,满福绝不敢向西。人都有犯浑的时候,公子你就绕过满福这一回,满福以后绝对不敢了。”说着说着就双膝跪地,双手紧紧抱着古惟弌腿痛哭起来。
扶着墙从靡颜坊出来的读书人装扮行人:“竟有如此不堪入眼事情发生在我面前,世风日下啊?”
富商打扮行人:“这肯定是被其家中夫人打发出来找夫君的小厮,小厮带不回老爷,只能这般行事,说不定他家夫人随后就到,又有一场好戏看。富商随即到边上的酒店坐下,一副坐等好戏的样子。”……
古惟弌想把腿抽出来,试了几下证明这是妄想,看着来来回回的行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听着各种版本的言论,顿时怒火中烧,抬手就往满福脑袋砸去,快要砸到时又及时收手,原来砸的是把玩玉珠那只手,差点两败俱伤。
一下冷静下来,对满福厉声威胁道:“你再不放开我的腿,今天我就把你卖了,就把你买到欢喜楼去。”
“欢喜楼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你觉得公子我想不想做出这样事?”
“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满福抬头看着古惟弌面色,这时异常机灵,读懂了古惟弌所想。如触电般迅速放开古惟弌的腿,跪在古惟弌的左侧,低着头如同死了爹妈般?
古惟弌看着满福这幅模样,又生不起气来,古惟弌从来不跟傻子置气。只能踹了他几脚道:“你是尽孝还是跪丧,你家公子还没死,还不快给我站起来。道本来就不宽,你还堵了一半。”边说边往前走去,嘴角上扬随即就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