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傍晚南方的天带着少许即将入夏的燥热,暖暖正好。
缓缓地走在这陌生却又有一些熟悉的街道上,脑袋里闪过一些零碎片段,分不清是梦里出现在还是现实中有遇到过。
晃了晃脑袋一下午的喧嚣烦躁仿佛消退了不少。抬头望天无趣的一天即将完结。
“无趣的世界,但愿能找到有趣的人来满足一下这饥肠辘辘的胃。”
街道上的行人不多,街道的路灯倒是跟城市其他地方的路灯有不同的地方就像高中校门口那条路上的。
站在路灯下,“学校,路灯?”拍了拍额头,记忆不起有用的事情。
胃部就已经不知第几次的提出抗议。
同时对面的房子一间朝向街道的房间里,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手持一个望远镜,耳朵上带着通讯设备,观看这站在路灯下的那人。
对着耳麦说道:“发现目标,根据目标表情分析目标并无任何异样情感流露,任务可以继续下去。目标已经按照计划A路线行走预计在3分钟后到达计划地点,请做好准备。”
耳麦里传来“收到。”
路上,眼睛看着手机不停的翻阅地信息,一缕奇异的香味从鼻子钻入直冲脑海,瞬间驻足不前。
眼睛四处张望瞬间就看见一家中式风格装饰的饭馆,快步上前,饭馆的奇异之处展现在眼前。
店铺并没有大门只有一面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店铺是长方形,左边是一格接着一格的鱼缸底下是一个长方形的鱼缸里面水波浪翻滚,不时有一些椭圆形的鱼时隐时现在波浪间。右面是像一整颗树,直接加工而成,看起来很是有些年头的木桌。木桌边一个中年男人身体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数着木板上的花纹,手指有规律的敲击木椅把手。
木桌上摆放着一个小火锅和几个空的碟子,两个沙漏一大一小,大的沙漏正在缓缓流动沙子。
对面是一位看起来像50多岁的男厨师,并不像其他的厨师显得富态反而满脸严肃更像一位古板的老教授。
店铺的尽头是一张实木摇椅,躺椅左侧是遥控器,右侧是一张小角几摆着个紫砂壶,由此可看出老板是个享受的人,对自己好的人一般都是精细人,决定的就是这家。
看了看玻璃,正在思索该如何进入饭馆时。
饭馆旁边的另一家店铺打开门走出一位与厨师有六七分相像的男子,走到面前问道:“顾客需要用餐吗?”
点点头示意,男子作了个请的手势将我引进了那家店铺。
店铺里空荡荡只有一张单人椅子,把手上挂着个类似菜单的本子。
男子说道:“客人请坐,菜单在椅子上,有其它需要请跟我说。”说完,见我没有其他要求走到一旁静静站立仿佛如同石像般。
打开菜单就只有1页纸,正反两面正面是菜单,背面是用餐需知。
纸上书写着本店经营河豚料理,下面四张让人大开食欲的图片分别标注:白汁河豚、河豚三吃、河豚鱼锅、河豚鱼脍。
下方还有一个选择野生河豚、半野生河豚、人工驯化河豚。
菜单简单明了,摸了摸下巴思索一番点着河豚选择。
开口问道:“这三种有什么差别吗?”
男子闻言看了看开口答道:“三种河豚主要是肉质上的区别,野生的肉质紧实,入口可慢慢咀嚼细细品味,适合河豚鱼锅与河豚鱼脍。”
“半野生在前1年11月底捕捉,人工喂养至今口感细腻,入口绵软,适合白汁河豚与河豚三吃。“
“人工驯化河豚无毒。”
迟疑片刻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浮现脑海,这场景似曾相识,思索一番又毫无头绪。
点着菜单说道:“一份河豚鱼锅,野生河豚,上菜速度快点,喜欢实际点的东西。”随手把菜单放回原处。
男子点点头用笔记录好,看了看手表。
墙上打开一道门,中年男子从门里走出,挥了挥手与男子告别转身离开。
男子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入餐厅,用鼻轻嗅无一股香气入鼻。
入座,只见男子把一张纸给予厨师随后转身离开,把门关上。
厨师从厨台旁边的水池捞出一条河豚,迅速的在其脑后一刀而下紧接去处鱼鳍、削去鱼嘴、剥皮、挖眼、剖开肚子取出内脏、剩下鱼肉剔骨放于一边清水不停冲洗,可以看见那鱼肉似乎还在颤动,紧接又取出一条同样手法处理。一条鱼全程下来花费不到3分钟行云流水般让人先享受一场视觉盛宴。
处理完5条河豚,冲洗鱼肉把血水冲干净,可以看见鱼肉雪白透亮如同顶尖的羊脂玉,让人观后食欲大开,厨师从每一块鱼肉上分别片下一小片鱼肉放入嘴中下咽。
顺手把大沙漏翻转一面,鱼肉放入一条白色毛巾中包好。
厨师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土黄色的陶锅,手持铁锤轻轻把外壳敲开漏出黑色的石锅,石锅盖边缘似乎还用另一种不同的陶土密封着。
厨师把锅放在一个炭炉上,放置于我面前随后就把毛巾中的鱼肉片成薄片摆盘,撬开石锅上陶泥。
沙漏里的沙刚好流完,同时让人欲罢不能的香味也从石锅盖边缝隙向外蔓延具有强烈的侵略性,使人头脑为之一空忘乎所以但是口中在剧烈的分泌唾液,胃部仿佛在疯狂的蠕动,给头脑发布急需进食的信号。
厨师打开锅盖,香味更加扑鼻,只见锅里是如同牛奶般的汤水在轻微的翻滚着,厨师指了指鱼肉又指了指小沙漏就站立到一旁去了。
沙漏倒立观察片刻,筷子夹起果冻般的鱼片放入锅中,片刻夹起鱼片,鱼片微卷放入口中,温度适宜,缓缓咀嚼感觉鲜、滑、嫩个中滋味想不出更多的形容词。
手指微微敲击桌面,筷子再一次夹向盘里,未能夹起鱼片,望去盘里已经空空如也,摸摸肚子虽未能尽兴但已饱腹,背靠椅子闭着眼细细品味先前滋味。
厨师把大沙漏倒立。
门外男子面无表情背靠墙对着耳麦道:“目标已经进餐完毕,什么时候放我们离开。”
耳麦里传来带着愉悦的声音:“别这么冷淡,毕竟共事一场说不定下一次还有合作机会,你们这手艺太好了。”
男子嘲讽语气道:“合作?那是逼迫吧。”
耳麦声音略带激动:“怎么能说是逼迫了!互惠互利好不?我也是付了一笔足够你们一家三代衣食无忧的金钱。不是吗?”
男子语气急迫声音:“没有这件事我们家也不会缺衣少食,反而因此让我父亲往后的日子不能再从事这份他最爱的工作,为我家族经营的饭馆添上一道永远抹不去的血色。”
耳麦声音调侃道:“不要这么古板吗!那把刀不是杀,反正人都要死。你父亲在他死之前不是还奉上一餐让人难以忘怀的盛宴,那应该是你父亲的巅峰时期都难以到达的水平不是吗?你们要感谢我才对。”
“哦,对了,这都什么年代你们家族居然还有那么奇葩的规矩,吃死人那厨师就要封刀,这简直是浪费顶尖资源,对食客的不尊重。”
男子质问:“那你为什么非要我们执行了?不是画蛇添足吗?”
耳麦里传出无所谓语气道:“雇主的特殊要求而已,谁叫你父亲有接待过他们了,谁让里面那倒霉蛋招惹我雇主,谁让我雇主又十分有钱有闲,谁让那倒霉蛋不前几年就让我杀掉,谁让你家做的菜味道让人铭记于心。这都是命运的安排不是吗?”
“历经九年的任务终于完成,话有点多了,按照计划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