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敢不敢吻我
“今天有什么好事吗?”玖美墨向里面走去,问着跟在他身后的零。
“没有。”零低头恭敬的答道,可是眼底深处却闪耀着雀跃的火光,却被他刻意的隐藏起来。
玖美墨回身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随后看了一眼楼上的房间,蓝色的眸子瞬间变得柔和万分,仿若是一个巨大的美丽的漩涡,让人深深的沉醉其中,嘴角勾出一丝最迷人的微笑,柔情万分,随后抬起步伐,大步向楼梯走去。
刚刚迈动第一步,零豁然抬起头,大声喊道:“殿下,她不在。”
玖美墨回头看了零一眼,眉头一挑,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大步向外面的小小房屋走去……
零看着玖美墨走出去的方向,眼眸的底处闪现出点点得意与复杂,心里暗自说着:殿下,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十分钟后……
玖美墨一改温和如沐春风的脸色,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怒气冲冲,柔和的蓝眸更是出现少有的怒气与焦急,直接踏进别墅内走到零的面前,揪起他的衣领,厉声问道:“她在哪?”
零看着玖美墨怒气冲冲的样子,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与自然,平淡的开口:“殿下,属下不知。”
玖美墨的蓝眸里闪过一丝怀疑,却还是没有放开零的打算,而是更加勒紧他的衣领,厉声夹杂着半点危险的问道:“你确定不知道她在哪?”
零忽然送来玖美墨的牵制,半跪在地,恭敬带着决绝的大声说道:“属下跟随殿下这么多年,绝不敢欺瞒殿下!”
玖美墨低头看了零好半天,才闭上蓝眸里复杂的神色,低下身子将零扶了起来:“我相信你,派人去找她,立刻,马上!”
零看了看玖美墨突然变得冷冽与惊骇的表情,眼底深处是更加决绝的坚定。随后恭敬的答道:“是!”便快速的向别墅的外面走去。
离潇刚刚步入别墅内,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零一脸紧绷的神色与淡淡的怨气,微微有些讶异,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擦肩而过……
“殿下。”离潇走到玖美墨的面前,唤道。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玖美墨走到偌大的豪华沙发面前坐下,微闭蓝眸,轻启略显苍白的红唇,沉声的开口。
离潇敛去眸底深处的歉意与怒气,低头恭敬的回答:“已经办好了,现在……二殿下黑道旗下的兄弟都是您的人了。”
玖美墨霍然睁开了充满喜悦与得意的蓝眸,嘴角勾出一道嘲弄的弧度。玖美喋,你万万没有想到用两年积攒下来的实力顷刻间便是我玖美墨的了吧,就连你身边最信任的人,都背叛了你。
“下去吧,你的父母我接到了凉音国,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你只管安心的为我办事就好。”玖美墨看着离潇,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意有所指的说道。
离潇看着玖美墨,眸底深处涌现出强烈的怨恨与冷冽,两侧的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
“怎么,不满意?”玖美墨看着离潇的神情,嘴角噙着玩味的笑容,蓝眸深邃而危险。
离潇拼命压抑了好几次呼吸,终于松开了泛青的手指,嗓口蹦出三字”“很满意!”
寂静的夜里,只有窗外的树叶在沙沙作响,似乎在诉说什么,又像是在警醒什么一般,让本来就很是心乱如麻的鱼儿更加的坐立难安……
“咚咚咚!”一道道清脆又沉重的敲门声在门外想起,让站在窗前的鱼儿忽的转身,黝黑的眸子里更添几分恐惧与慌乱,纤细白皙的手指无措的交织在胸前,不知该如何才好。
“鱼儿小姐,请开门,这是礼服,主人要您准备一下,等下会带您出去”恭敬而老练的声音从狭窄的门缝中如数的传来,鱼儿无措的咬住下唇,微微泛出的红丝似乎都不在意。随后,像是妥协了般迈开未穿鞋的小巧脚丫,向着房间门的方向艰难的迈开步伐。每走一步,眉头就会紧紧的皱起;每走一步,就会清晰的见到闪耀着灯光的地面上鲜红的血渍是有多么的刺眼。她是记得的,这个怪异的男人是有多么的让人恐惧——那个绝美的女人在离开房间以后,鱼儿在愣神了好久之后终于清醒过来,不顾脸颊上发热的刺痛与颈部的疼痛,起身就光着脚丫飞快的向楼下跑去,想要逃离这个让人厌恶的地方。
可是才刚刚跑到楼下宽敞明亮,奢侈豪华的大厅中,就被突然从二楼一跃而下的亦茵御人挡住了去路,他明显是刚刚洗完的样子,细碎的黑发还在滴水,顺着脸颊低落在他袒露的胸膛上,下身也仅仅围了一个浴巾,白皙却修长的脚也是光着的,彰显着他是有多么的着急,顾不上穿上鞋子。
此时的他一蓝一绿的瞳孔底处闪耀这浓烈的怒火,黑色的风暴在雀跃的逐渐成形。轻启绯红的薄唇,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居、然、敢、逃!”
鱼儿看着亦茵御人恐怖阴森的面容,脸上已经是吓得惨白,不住的向后退去,慌乱的摇着僵硬的手臂,断断续续的话音凌乱的从小巧的红唇中溢出:“我、我不要待、待在这里。”
亦茵御人仿若听到了世间最冷的笑话,嘴角勾起一丝邪肆的弧度,眸中是深深的嘲弄与讽刺,上前一步紧紧的掐住鱼儿细致的颈部,手臂越收越紧……
恐惧的冰凉水珠滑出鱼儿的眼角,窒息的感觉从脚底涌上嗓口,那是一种濒临绝望的感觉,仿若世界一片昏暗。她没有挣扎,没有求救,只是黝黑的眸子望向亦茵御人的身后,眸中空洞,似是映衬着谁的身影,又仿若是在等待死亡快点来临一般无声无息。
水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在亦茵御人的手臂之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愣,看着鱼儿黝黑大大的瞳孔里的无助却倔强的不肯求饶的模样,亦茵御人微微一晃神,手臂的力道便快速的松懈下来,鱼儿因为没有支撑而无力的滑落在琉璃般偌大的光滑地面上。
亦茵御人一蓝一绿的眸中满是复杂的望着匍匐在地上微微颤抖着的娇小身影,她这幅模样怎么会像她?刚刚鱼儿那副倔强的神情再次滑过亦茵御人的脑海,仿佛是一个炸弹,打破了他那波澜不惊的心海。
随后,像是懊恼,更似是怨恨的亦茵御人猛地将立在一旁展示柜上的名贵花瓶打翻在地上,看着鱼儿狠厉的说道:“好好的呆在这里,我不放你离开,一辈子都别想逃!”然后便带着冷厉的带着令人绝望的气息离开了鱼儿的面前。
微微张了张干涩发白的唇角,鱼儿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出口。只是无力又无奈的缓缓起身,迈开光着的脚丫,不假思索的一脚踩在了发着寒光的破碎花瓶的玻璃上。血,顺着脚心蔓延整个地面,钻心的疼痛一袭一袭的传来。
鱼儿刚刚想要后退,一种无力感突然涌上脑中,微微一个闪神,另一只脚也不小心的踩在了散落的玻璃上,两只脚底传来的疼痛让鱼儿近乎昏厥,紧忙后退,却在经过的地方留下一串耀眼的鲜红。
“喂,女人,主人让你回去,不准你踏出房门一步,听见没?”一道刺耳的女声从楼上缓缓传来,直至走到了鱼儿的面前,看着满地的碎渣与鱼儿脚下鲜红的血渍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又轻蔑的笑了开来。她还以为这个女人是主人带回来的新宠,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囚犯而已,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对她客气了。
上前握住鱼儿的手臂,不顾她能否跟的上她的脚步与脚下汹涌的血滩,直接将鱼儿扯上了楼梯,一把将她推到了房间内,将门猛地关了上去。
“告诉你,逃可就别想了,不想再受伤害,最好乖乖的呆在里面!”女声落下后,响亮的高跟鞋离去声传进跌落在地上鱼儿的耳里,随后房间内一片安静……
——回转思绪,鱼儿看着没有拔出碎玻璃依旧在流血的脚下,黝黑的眸底是轻蔑与自嘲。自从遇见玖美喋,本就是一种不幸不是吗?那么在谁的身边又有什么区别?
苍白有些无力的纤细手指将厚重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一名四十多岁的管家恭敬的向鱼儿鞠了一躬,将手中镶嵌着红色钻石的盒子放在了鱼儿的手里,转身离开。
红色的钻石在房间内明亮的灯光照耀下闪烁着刺眼夺目的光芒,可是这是红色—再艳丽终究代表着血液与死亡!看到这里,鱼儿忍住疼痛费力的换上同样鲜红的短身晚礼服,白皙光滑的纤细腿部露了大节,精致的锁骨处是一朵鲜艳的红玫瑰,在白皙的肤色下更是映衬着娇柔与魅惑,红色的如舞鞋般的平跟精致的鞋子裹住鱼儿小巧的脚丫,有点俏皮,又有些可爱,更多的是妖艳与迷人。如果没有那苍白的脸色与嘴唇,鱼儿绝对会是魅惑迷人的——妖精。
站在房间门前的亦茵御人在鱼儿将房门打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这个如同妖精一般的女人。只是那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可言的红唇打刹了大半风景,让亦茵御人眸底深处有些不悦,却并未说些什么,牵起鱼儿冰凉如若无辜的小手,向着扶梯旋转而下。
今夜是凉音国每年一次的暗夜聚会,另一种称为名——赌神。众所周知,单从字面上的意思就不难看出是关于赌博的,可是这个赌博却很是高贵,来者都是凉音国的王亲贵族,名流富豪。
鱼儿忍住已经痛到麻木的脚底,跟随着亦茵御人从这个豪华的黑色名车上走了下来,看着门前占有二十余位的身着侍者服装的门检,看着周围各处停放的各式各样的名车,看着各各气度非凡的名流贵士递交了一个卡片方能进去的身影,微微有些错愕与讶异。
可是等不及她细看,亦茵御人已经将她的手臂强制性的放在了他的臂弯处,向里面走去。
“您好,先生,请您出示邀请函。”侍者将亦茵御人与鱼儿拦了下来,恭敬的鞠了一躬,说道。
亦茵御人白皙骨骼分明的纤长手指伸向白色的西装内,拿出一张印有黑色图腾的卡片,递了过去。侍者拿起看了看,双手奉还给亦茵御人,手臂向里一伸:“亦茵少爷,请。”
亦茵御人微微挑了挑眉角,与鱼儿大步走了进去……
刚刚步入这所宴会的长廊,鱼儿看着身旁一一掠过的或男或女的名爵,忽然觉得世界真是可怕的要紧,她不爱奢侈,更讨厌豪华,尤其是讨厌像身旁的这个男人与玖美喋!
亦茵御人忽然用力的扼住鱼儿纤细的手腕,拉扯着她闪进了身侧的一个敞开的房间内,嘭的一声,房间门发出清脆的响音,不留缝隙的隔绝了外面的一切。黑暗的房间,仿若无底的深深洞穴,让鱼儿心里与身体都在不停的冒着冷汗,脚底刚刚结痂的伤口似是又被扯裂开一样,血似乎再次涌了出来。剧烈的刺痛,再一次的惊醒着鱼儿,这个男人是恶魔,是撒旦!
“把这个带上。”黑暗的房间因为有月光的投射并非伸手不见十指,鱼儿接着微弱的光亮看着面前的亦茵御人将一个东西伸到了她的面前。
伸出冰凉的细若无骨的手指,拿过来一看,凭着触感与微弱的视觉鱼儿可以认定这是面具。可是,为什么要她带上这个东西?是认为她无脸见人吗?那么何必要带她过来?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鱼儿听话的将面具挂在了脸上,挡住苍白无血的脸庞,只露出那双倔强又让人心疼的黝黑眼眸和那毫无血色可言的小巧嘴唇。
亦茵御人复杂的看了鱼儿一眼,为什么他会感觉到这个胆小如鼠、爱哭毫无能力可言,更加算不上绝色女人会越挫越勇?越来越坚强了呢?呵……或许这样才会有趣。他可真是期待那个男人再次见到这样的她,还能否认得出来呢。嘴角勾出一抹阴沉意味不明的笑意,亦茵御人将鱼儿的手再次霸道的挂在他的臂弯中,不顾那面具下隐藏的是怎样的一种表情,走出了这间让人寒澈心底的黑暗房间。
名为宴会,说是赌神。可是在这个宴会的主厅中却完全看不出赌博的样子。红色的地毯由外向里直伸而入,在笔直前方的尽头是一张最为显眼的长方形桌子,琉璃般闪耀着点点光亮,桌子的两侧分别有着两人位水晶般的座椅。周围有着两排靠椅,意在供人观赏之用。
在最显眼的主长方形的桌子下方两侧,是两个较小的长方形桌子。依稀可见闪耀着点点暗色光芒。两侧也同样是水晶般的座椅。如果是刚刚步入主宴会的人,一定会轻而易举的就看清这里的一切。这赌桌的方阵是三角样式的。
再靠近门口一点,是各各如小餐饮桌一般的座椅,餐饮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名酒与小巧美轮美奂的点心,在这里,大多都是些名流富豪带来的女伴,因不喜爱赌博这种无爱的游戏,而在这里打发时间,随意聊天。
“你在看什么?”一道如银铃般动听悦耳的嗓音缓缓的溢出嘴角。她身着红色小巧的晚礼服,发丝为黑色,直披至肩,精致的脸庞被面具遮挡住一切风光。却依稀可见她那如若繁星点点的银灰色美眸。而此人,正是卡拉斯图国家的公主——翎乐鸥。
“公主似乎很关注本殿下?”蓝色的眸中带着点点探究与意味深长的直视翎乐鸥的眸子,嘴角勾出一丝灿烂的弧度。伴随着微弱的灯光渐渐看清了此人精致的五官。可不就是凉音国的二殿下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