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驱赶掉了少女心中的种种恐慌。
她开心的笑着,她傻傻的笑着。
朗朗搂住佐菲的腰,久久不肯松开。
啪!
屁股上的疼痛让朗朗暂时清醒了过来,她略显茫然的看着佐菲。
“虽然说我并不计较你做的那些事情。”
他活动了一下右手。
“但是这么残忍总归是不好的……”
下巴靠在少女的耳边,佐菲的声音有些低沉。
“人不能过度的放飞自我,否则就会与山林中的野兽无异。”
“这算是一个警告,防止你在未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猛然想起后果的一个警告。
本想给你买一堆习题惩罚你,但是感觉对你来说可能是小人科,所以干脆打你屁股好了。”
望着脸颊越来越红的朗朗,佐菲轻笑着。
“肉体记忆永远要比精神记忆更为让人陷入回忆。”
“刚刚那下就姑且算作是一次,你还有八次比这更严重的惩罚在等着你……”
朗朗羞恼的瞪他一眼,扭头就跑。
还没跑出两步,她就被佐菲拽了回来……
夜晚。
他们看着眼前的木材厂,仿佛战场上的胜利者般昂首挺胸。
“你说咱们要不要在木材场中开一个聚会?”
法哲点起了一根雪茄,心满意足的吸了两口。
“你就不怕暴怒的皮川找个办法弄死咱们。”
旁边仝沧笑了,老人满意地看着木材厂周围的土地。
这处土地,可是那个时候镇子上最肥沃的一块。
当时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意建立木材厂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木材厂那犹如滚雪球般的暴利让所有反对者都闭上了嘴巴。
尽管镇子逐渐没落,木材厂也在缩小着自己的经营范围,可是它每年仍然有不少的纯利润收入。
想想这每年被皮川公布的那一串数字,真是想一次就眼红一次。
“这一趟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坐在轮椅上的仓即,隐约地感到一些不安。
他看着自己的双腿,无奈的叹了口气。
中午他在和家人吃饭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把脚崴了。
像他这把年纪还崴了脚,简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如果不是为了过来划分木材厂的利益,他早就待在家里休养了。
怎么就崴脚了呢。
仓即有些忧心忡忡。
上了岁数的人一般都很迷信,崴脚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
于是,他便加大了此行的保卫力量,而且保安们手中的精良枪械也是远远超出木材厂的巡逻队的。
虽说并没有什么实际效果,不过心理上还是获得了少许的镇静。
木材厂的大门被打开了,拄着拐杖的皮川带着几个木材厂的高管,迎接着这群昂首挺胸的“胜利者”。
他看了眼三位镇议员身后的保安们,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
愚蠢。
“你们是先划分利益,还是参观一番?”
“参观一番。”
仝沧捏了捏花白色的胡须。
“只有了解各个地方的运作,才能划分出最好的方案,不是吗?”
法哲笑了笑,然后把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家伙介绍给皮川。
“这位肖律师,是我从附近的大城里请来的。他是那里最好的律师。”
肖律师推个推眼镜,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
“很高兴见到你,皮镇长。”
皮川笑了,和肖律师握了握手。
“看来他们用不菲的价格的聘请了你。”
打量了一下肖律师,皮川亲切的问道。
“看你的年龄一定是成家吧,孩子多大了?”
肖律师彬彬有礼的回答。
“是个女孩子。
她快到成年礼了,正在帝都上学。”
说到这里,他的眉眼中透露出一丝骄傲。
哦……
皮川笑了笑,突然一拳把肖律师打翻在地。
“滚,你给我滚!!”
他杀气腾腾的瞪着不断哀嚎的肖律师。
“竟然敢趟这浑水,信不信我事后弄死你!”
木材厂的高管们吃惊的看着他,心里嘀咕着。
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动怒?
莫非是杀鸡敬猴。
这群高管中,只有一个人知道真正的原因。
不过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皮川,无动于衷。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粗鲁!”
法哲吓了一跳,检查这肖律师的伤势。
他的肋骨附近红肿一片,有的皮肤甚至开始流血。
这……看来肖律师不能接下这趟工作了。
“身为一个镇长,竟然这么没有分寸。”
仝沧呵斥道。
“看来你这个镇长的位置,有待商榷。”
“好在我们此行做了充足的准备。”
他向身后招了招手,一个夹着公文包的人走了过来。
“这位是薛律师。”
薛律师愤怒的看着皮川,双手紧紧握着公文包。
皮川没有搭理他们,只是默默的看着肖律师被送上担架,离开了这里。
“那么,请进。”
他带着自己的高管们,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
“跟上他。”
仓即皱了皱眉毛,偷偷给保安们下达了一个加强警惕的信号。
……
洛杉整理着手头上的材料。
老爷子打了一个哈欠,感觉有些疲倦。
“我去洗个澡,你不要看我桌子上的账本哦。”
方医生放下钢笔,然后伸了一个懒腰。
“你的账目那么多呀?用不用我帮你。”
老爷子询问道。
小方真的很忙啊,一天到晚除了要给别人就诊外,就是要不停的写账目。
不过他的收入应该不是很多吧,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账目呢?
“用不着,您老早点休息吧。”
方医生取了几件换洗衣服,走进浴室。
整理好手中的材料,洛杉扭头看着窗外的夜色。
也不知道朗朗和那个叫佐菲的年轻人怎么样了。
唉,太鲁莽了。
他们真的是太鲁莽了。
为什么你们就不肯向我一样,安安静静的等待一个时机呢。
难道这就是年轻人的冲劲?
唉。
他注意到方医生桌子上的小台灯还亮着,于是想要关灯。
无意中扫了一眼账目,他发现了一张写着密密麻麻数字的纸张。
咦?
老爷子发现纸张上的有些数字,似乎和账目上的一些数字是相契合的。
“大炎历……5月12日出三百二十四斤零八两……
7月12日出三百一十三斤零二两……”
这,这是什么?
看着这些稍微有些熟悉的数字,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冲向自己的材料堆旁翻找着。
他翻来翻去,找到了一个小本子。
这洛杉在木材厂的地下水道中躲躲藏藏的那几年里,搜集到的一些关于那种药品的相关数据。
洛杉仔细查找了一番,发现数目竟然都对上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
噗。
一把长长的利刃从背后刺入他的胸膛。
洛杉颤巍巍地握住刀刃,挣扎的想扭过头。
你……你究竟是谁……
“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呢。”
某人遗憾地笑着。
他叹了口气,似乎有些苦恼。
“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听我的话,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