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木材厂。
看着散落一地的汽车残骸,佐菲陷入了沉思。
之前的那个什么主任就是木材厂的人,这个酒驾的也是木材厂的。
如果这是巧合的话,这木材厂未免太倒霉了吧。
找了找卖水的小贩,佐菲买了一瓶水后,走向那个看热闹的老人。
“老伯,咱这镇子上,还曾有过什么和木材厂有关的伤亡案件吗?”
“你就是来到镇子上的异乡人吧,这身衣服可真是不多见。”
老人感兴趣的看了佐菲一眼。
他正好有些口渴了,于是眼巴巴的看着佐菲。
佐菲笑了笑,然后把水递给他。
“嘿嘿,小伙子你这倒是找对人了。”
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老人爽快的说道。
“老头我可是在这镇子上活了一辈子,对镇子上的大事小事简直了如指掌。”
老人家说了许多无关的事情,这才唠唠叨叨地说出佐菲想听的那部分。
“和木材厂有关的事倒是非常少,最近几年……除了昨天有个保卫科主任死在一个巷子里,再就是这眼前的事。
嗯,十几年前倒是有那么一个案子,据说跟木材厂的高层有关,这在当时也算是个远近闻名的大案。”
“老人家可以给我讲讲吗?”佐菲问道。
“这冷不丁地提起来,我倒是想起那件案子是个悬案。”
老人想了想。
“死者是当时的木材厂厂长,死相很惨。
作案的那个凶手特别残忍,竟然在死者的尸体上挖出了好几个非常圆润的大洞。
那凶手应该是个心理变态,唉,老头我当时是为了凑热闹而去看的尸体。
那模样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甚至还让我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洞?
佐菲瞳孔收缩。
他记得死在自己眼前的那个纹身男,脑袋上就是被开了一个非常圆润的洞。
这有很大的几率是同一人所为!
“老人家,现在的木材材厂长是谁?”佐菲询问道。
“当然是镇长大人喽。”
老人的语气有些奇怪,似乎是对镇长有些意见。
可能是出于某种忌惮,他并没有对佐菲明说。
佐菲再三追问,甚至偷偷给老人家塞红包,对方也没要。
“小伙子,人老了就得糊涂糊涂。”
老人家为难的叹气。
“你要是真的想知道,你可以找一下镇上方医生。
他是镇长大人的朋友,也是唯一敢说镇长坏话的人。”
佐菲点点头,目送着老人家离开。
这巡逻队也是挺有意思的,那群大汉把汽车残骸和死者的尸体抬走后就直接离开了,也不维持秩序。
来到倒下的红绿灯旁,佐菲沉默不语。
根据那个老人家所说,这醉鬼似乎特别喜欢飙车,可是却在以往喝醉的时候从来没出事过。
观察了片刻,他突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是说不上来。
“小哥,你不会想捡点东西吧?”
停下小推车,一个衣服有些破旧的中年大妈陪着笑脸。
“分我一点吧,这些废铁也不值钱了……”
“这些东西你们可以拿回去买卖?”
佐菲愣了一下。
“镇议会不管?”
“唉,人家可不会管这个。”
一提到镇议会的名字,大妈就有些鄙夷。
“异乡人呐,也难怪不知道这件事。
这红绿灯一直是镇子上的居民合伙维修的,镇议会那群狗日的根本不管这种事。
就在上个月的时候,大家决定不再补这破玩意了,因为维修的费用有点高,而且也没几个人遵守交规。”
大妈说完这些话就开始干活,并掏出一个扳手,时不时的敲敲。
搜索了一番,她随口嘟囔着。
“奇怪了,这几个螺丝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挺好的,可是里面全锈了,一使劲就能掰断……人家卖废铁的可不会要哇。”
捡起一枚被大妈丢在地上的半截螺丝,佐菲眯了眯眼睛。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这个螺丝并不是在正常的情况下生锈的,而是被人通过某种手段所致。
再观察一下这几个螺丝原来的位置,佐菲终于得到了答案。
原来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谋杀啊。
凶手是谁?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做这些事可以得到哪些好处?他又和死者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死者又掌握了什么……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浮现在他脑海里。
呼,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大麻烦里。
嗯,感觉凶手进行连环作案的可能性会很高。
可是想来想去,他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合理。
算了,这里已经得不到其他的线索,我要去昨天的凶杀现场一趟。
在路人的指点下,佐菲来到了凶杀现场。
来的时候,他注意到一个大腹便便家伙在封锁线外面徘徊着。
那家伙看到佐菲后,立即就迎了过来。
“您就是佐菲先生吧,我叫白岩,是木场厂的会计长。”
白岩赔着笑,脸上的肥肉快把他的眼睛挤没有了。
“我是东山的好友。”
“有何贵干?”佐菲下意识瞄了一眼白岩的手表。
好家伙,那手表可是一种限量版的名表,他的皮鞋和领带也是帝国境内响当当的名牌。
这家伙难道很有钱?
“你们木材厂很赚钱?”
“呃,最近的生意很一般……”白岩看出了佐菲的疑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我家以前是行商的,但是到我父亲这辈他就不干了。
因为做生意的原因,家里的确是很有钱,能让我几辈子都花不完。”
白岩诚恳的说道。
“是皮镇长让我过来帮忙的,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待着您。”
“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尽管提,我保证能让你满足。”
“多谢。”佐菲点点头。“能和我说一下,你的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唉,东山他既不抽烟也不喝酒,嗯……除了一个很不好的癖好外,他为人挺不错的。”
说到这里,白岩的表情有些尴尬。
“什么癖好?”佐菲随意的问道。
“东山……实在是太好色了,简直就是个色中恶鬼。”
掏出一个手帕,白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镇子上所有的年轻女孩都对他怨声载道。”
“照你这个意思,他是被愤怒的妇女同志们弄死的?”
佐菲眉毛一挑。
“不排除你们木材厂的高层角斗?”
“木材厂的高层根本就不会有争斗这一说。”
白岩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倒是那些女性很有可能。”
佐菲暗暗皱眉。
根本就不会有高层角斗……那个皮川这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