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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多比

今天,女贞路4号又迎来了一个美好的早晨。

“从今天开始不允许你们去外面了!”弗农姨父突然隔着桌子咆哮道。

雨果和哈利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前不久,遵纪守法的泽弗奈亚先生来我们家了,你们两知道他问什么吗?”他再次大吼道。达力在一旁偷笑着。

雨果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

“他居然问我们家里有没有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弗农姨父的脸看起来都大了一圈。

“可是我们是西方的巫……”

达力脸色突然一变,从椅子上倒了下来,地板震得一响;德思礼太太尖叫一声,迅速捂住嘴巴;德思礼先生跳了起来,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的样子。

雨果和哈利赶紧把他们的早餐端到一旁,以免被弗农姨父的唾沫沾到。

“我没跟你说吗,”姨父厉声怒斥,唾沫星予溅到了桌上,“在我们家不许说那方面的词!”

“嘿,冷静一点,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哈利的姨妈也知道的很清楚,你的邻居又不是每天都在偷听你谈话,没人在乎这一点的。”雨果耸了耸肩说道。

“听着,小子,就算你是那个老头带过来的,在我的家里就要听我的。”雨果仿佛可以看到弗农姨父脑子里齿轮的转动。

“先生,冷静一点,我不会再提了。”雨果看着弗农姨父的小眼睛说道,以免他们因此而失去午餐。

自从他们放假到这里来,德思礼一家无疑把他们当作两颗定时炸弹看待,即使德思礼一家都明白真相是什么,也不愿意去接受。

这时,弗农姨父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都知道,今天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雨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然后大喊起来:“噢,德思礼先生,没想到你还记得,当然,哈利,生日快乐!”

哈利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是他的生日,但是显然在女贞路4号除了雨果以外没人知道他的生日,而现在弗农姨父竟然会知道?

“谢……谢谢。”哈利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但看到弗农姨父再次发青的脸他就明白,重要的日子明显不是指他的生日了。

“不!不是的!今天晚上我可能要做成平生最大的一笔交易!你们晚上就待在房间里,在梅森夫妇离开之前都不要出来!”弗农姨父吼道。

“现在,我想我们应该把晚上的安排再过一遍,”弗农姨父说,“八点钟大家应该各就各位。佩妮,你应该——?”

“在客厅里,”佩妮姨妈应声说,“等着亲切地欢迎他们光临。”

“很好,很好。达力?”

“我等着给他们开门。”达力堆起一副令人恶心的做作笑容,“我替你们拿着衣服好吗,梅森先生和夫人?”

“他们会喜欢他的!”佩妮姨妈欣喜若狂地说。

“我不这么认为。”雨果插嘴道。

“为什么,小子?”或许是由于上次雨果的父亲来的时候的装扮使弗农姨父佩服,现在他竟然会向雨果寻求意见。

“德思礼先生,我觉得达力也应该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梅森夫妇看到他可能会觉得吃不下饭的。”雨果一脸无所谓地指着达力,哈利疯狂地点头赞同。

十分钟后,女贞路4号楼上的小房间里。

“都怪你,现在我们一天都没饭吃了,还得待在这一整天。”哈利轻轻抚摸着海德薇的羽毛说道。

“那你爽不?”雨果仍在指挥着废纸做的麻瓜军队互殴。

“呃,倒是挺爽的。”

“那不完了,至于食物嘛,中午时赫敏会送来一个大蛋糕救济我们,今天是你的生日,就像几天前我的生日那样,一个完全无糖的蛋糕,晚上罗恩也会送来东西救济的。”

“啊,你说得对,差点忘了,上次你过生日也有蛋糕吃。”哈利心情变好了一点。

晚上六点。

“噢,说真的,为什么赫敏要送无糖的蛋糕呢,那样的蛋糕还有什么灵魂。”雨果吃着中午剩下的蛋糕说道。

“唔,你说得对,要不等她过生日我们也送一个……啊!什么东西!”

雨果迅速站了起来,用魔杖指着那个突然瞬移到床上的生物。

“我替你们拿着衣服好吗,梅森先生和夫人?”门厅传来达力的声音。

雨果对那个生物说道:“家养小精灵?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回到这里?”

家养小精灵没注意雨果说的话,他从床上滑了下来,向着哈利鞠了一躬。

“哦——你好。”哈利不自然地说。

“哈利波特!”多比尖声叫道,“多比一直想见您,先生,不胜荣幸!”

雨果皱着眉头厉声说道:“我命令你告诉我你是谁的家养小精灵,来这里干什么!”

“对他友善一点,雨果!”哈利赶紧说道。

这时,多比突然大哭起来,抽泣着说道:“多比……不好说,先生……多比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那么,坐下说吧。”雨果看到他愿意说,态度好了一点。

“噢,你们两位,从来没有巫师这么对待多比——像是对人一样。”多比又要哭出来了。

哈利竭力在说“嘘”的同时作出抚慰的表情,领多比回到床上坐下。

然而,多比突然冷不防跳了起来,用脑袋疯狂地撞着窗户,嘴里喊着:“坏多比!坏多比!”

“见鬼,快拉住他。”雨果喊道。

他和哈利一起把他拖回床上,过了一会多比才继续开口。

“多比要惩罚自己,先生。”小精灵说,他的眼睛已经有点儿对在一起了,“多比几乎说了主人家的坏话,先生。”

“主人家?现在拥有家养小精灵的家族无非就是那些古老的纯血家族……”雨果喃喃道,又转向多比问道,“你的主人对我们是持有敌意的嘛?”

“不……不,不能说,多比不能出卖主人。”多比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好像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雨果点了点头,多比没有说,但已经把答案告诉他了,如果他的主人对他们是善意的,那说出来也无妨,如果是恶意的,那说出来就等同于出卖主人了。

“他们知遭你在这儿吗?”哈利好奇地问。

多比哆嗦了一下。

雨果拍了一下哈利,说道:“好了,你别再问了,这只会让他更加害怕,人类很难理解家养小精灵的思维。”

“啊,先生,”他抽抽搭搭,用肮脏破烂的枕套角抹了抹脸,“哈利·波特英勇无畏!多比知道他已经闯过了这么多的险关!可是多比想来保护哈利·波特,来给他摄个信,即使多比过后必须把自己的耳朵关在烤箱门里。多比想说,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不能回霍格沃茨了。”

“为什么?”雨果问道。

“有一个阴谋,哈利·波特。今年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会有最恐怖的事情发生。”多比压低声音说,突然浑身发抖,“多比知道这件事已经有几个月了,先生。噢,多比不该说出来的,坏多比!”

多比滑稽地发出一声哽咽,然后疯狂地把脑袋往墙上,雨果直接用石化咒把他放在了床上,又对哈利小声说:“我有点头绪了,等多比离开后我再跟你说。”

这时,楼下突然一阵沉寂,两秒钟后,弗农姨父走到门厅里,喊道:“达力准是又忘记关电视机了,这个小淘气!”

他们手忙脚乱的把多比塞进了衣橱,关上橱门,刚扑倒在床上,门把手就转动了。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弗农姨父咬牙切齿地说,“我正讲到日本高尔夫球手的笑话中最关键的地方,都被你给搅了,再发出一点儿声音,我让你们后悔生下来,小子!”

雨果冷冷地说道:“你在威胁我们?”

他很高兴地看到弗农姨父往后退了一小步,重重地关上门走了出去,然后哈利哆嗦着把多比从衣橱里拉出来。

“咒立停!”雨果指着多比念了一句。

“看到这里的情况了吧?知道我为什么必须回霍格沃茨了吧?我只有那个地方可去——我想我在那儿有些朋友。”哈利耐心地对多比说。

“什么朋友,连信都不给哈利波特写一封?”多比狡黠地说。

“我想他们只是——慢着,”哈利皱起眉头,“你怎么知道我的朋友没给我写信?”

雨果笑着说道:“多比,你截了我们的信件吧,但没有截蛋糕,你认为把蛋糕截下来就露馅了,对吗?”

“两位不要生多比的气——多比都是为了……现在多比只能这么做了。”多比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冲到门边,拉开门,飞快地奔下搂去。

雨果直接从台阶上跳了下去,哈利紧跟在后面。

佩妮姨妈的杰作布丁、堆得高高的奶油和撒了糖霜的堇菜,正飘浮在天花板下面,多比蹲在角落的碗橱预上。

“混混倒地!羽加迪姆-勒维奥萨!”雨果无奈之下只好把多比击晕了,然后让佩妮姨妈的杰作缓缓回到了桌上。

旁边的哈利一直在大喘气,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

他们小心翼翼地把多比抬回了楼上,都舒了一口气。

雨果看了看多比,确保他已经昏迷后对哈利说道:“现在,听着,拥有家养小精灵的家族只有那些古老的纯血家族,而那个家族现在对我们有敌意,好了,你能猜到吗?”

“什么?”

“马尔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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