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做梦吗,会梦见什么。
我真的每天都在做梦,而且很多是重复的梦。
我会梦见自己在居住的小区里,和小伙伴们的玩耍,会梦见上楼的时候,几层之下也有人在上楼,甩也甩不掉;楼道里的垃圾道是通往另一个奇异世界的门,我经常从那里穿梭,尽管每次都费劲力气,到达一个记不清的地方;有时被忍者追着在楼道里上上下下跨单元的奔跑、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在响、有人走上五层敲门,但我并没有开;
然后从五层楼窗外一点点爬下到达一层,也曾记得鼓足勇气跳下却毫发无损;
我会梦见在奶奶家,全家都在聊天、会梦见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探险、会梦见自己坐公共汽车到达最近的站点,走向奶奶家,或是从街里穿过集市,走向奶奶家,或是从中学骑车出发回家;我会梦见自己搬了新家,然后总也找不到家门,终于找到后看到爸爸妈妈在做饭;
我会梦见中学的操场上,自己在跑400米,而且跑的飞快,加速迅猛,或是在蓝色的水里游泳。我总能遇见自己的那个她,她站在那里微笑,都还是那时的样子,我梦见自己在她面前在打篮球,可以扣篮,很高兴很幸福,但比赛总也抓不住球,运球也会失误。
但我还会梦见自己在教学楼或公共的厕所,总也关不上门,或总是人来人往没有隐私;在大学寝室里的卧谈或梦回高三,大学要重考,考卷发下来什么都不会做。会梦见学校,总有忘修的课程,总有忘补的学分,总有学期忘去听的课,以致于到了期末,发现好像还有一门课选了却从未上过;数学课本是完全不会的,因为没有听课没有按时写作业;要出发的时候,总是有收拾不完的东西,总是有找不到的东西。
而这一次,我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
“这次都带齐了吧,证件。”乐静露出担心的眼神。
“放心,沈辰都忘了也忘不了你。”成安打趣道。
“你们还记得去年暑假吗”琪琪捂着嘴笑。
乐静脸红的像一朵桃花。我也一时语塞。
怎么不记得,彼时学校组织赴内蒙古实践交流,探访当地牧民,体验生活。一路的车马劳顿,压抑不住初到草原的兴奋,这真是一片少经扰动的净土,蓝天白云,天地绵亘,有大美而不言。草原上的雄鹰,有的展翅腾空,有的敛翼归来。这里的花开得肥肥的,恣情绽放,草绿得美美的,闲性悠悠。花草之间相互感通,时而静谧,时而激昂,构成一帧又一帧美景,像无边无垠,无时无空的世界。让人不必刻意渊明,已经陶然其中。
突然,一个声音魔法般的闯入他的陶醉,“大家好,我是乐静,非常高兴认识大家。”
我顺着声音望去,乐静生得清秀淡逸,她正微笑的看着大家,似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满心足意。不知为什么,轮到我介绍自己的时候,看见乐静同样微笑地看着他,我倒有些腼腆局促,坦率地说,我对乐静的感觉不错。
“但愿团里的男生都是兔子。”沈辰笑对成安嘟囔着。
“一群草原狼。”成安做了个鬼脸。
晚上篝火晚会时,大家在蒙古包前相会,草原狼们都抢着向乐静献殷勤,一会儿送上美味的烤全羊,一会儿邀请她去跳舞,我径自喝着闷酒,心想着这些哥们儿太没技术含量,净玩儿虚的。我站起身来,大声说了一句:乐静,我喜欢你!
语惊四座。
乐静惊讶地看着我,我额头上热汗涔涔,雕塑式的表白。
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噤声不语。
只有那篝火笑着,啧啧笑着,映得乐静的脸通红。
草原上再无狼群。
草原,播撒着年少的轻扬,浇灌着青春的自由。于是,草原上出现两个悠远的剪影,谈人生,言理想,诉感伤。有时,似乎风都停止了脚步,聆听着彼此的倾诉。
希望我们是个好故事。乐静在我眼中,也萦绕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