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撇嘴,思徒的人怎么就不明白呢,守了剑谱这么久,竟未曾看过一眼?,
她该说他们大义的,还是该说他们刻板呢?
“那又如何,你的命,本阁主要定了。”
“阁主自家后院都着火了,哪能先处理我呢!”
见他不解,阿黛嘴角微微上扬,“魅阁和路家山庄勾结,阁主知道吗?”
阿黛赌,他不知道。
虽不了解,但她也猜得到什么,魅离泪做事从来都光明正大,他要杀人,直接就会告诉对方。
这般用心良苦的谋划,与他不像。
阿黛从腰间拿下鲸落,扔给他,“削铁如泥,魅阁主,我们之间的仇好报,只是别让自己没家了。”
不得不说,阿黛的话刺激了魅离泪。魅无衡夫妇被杀,他是没家了,他一手创魅阁,不可能让人毁了。
“阿黛,总有一天,本阁主一定亲自用这把匕首杀了你。”
阿黛向他伸手,“恭候……不过这把匕首需要阁主用解药来换了。”
她脸上明媚的笑让他有一瞬晃神。
他看了看手上握着的匕首,“你在和我做交易。”
“自然。”
“呵,你胆子不小。”
阿黛:“胆大包天呢……如今这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怕是都知道了吧。”
阿黛毫不反驳。
魅离泪知道,若他们打起来,他不会是她的对手。
扔给她一药瓶,起身离开。
阿黛看着那解药,转身走向楼忆。
可当解药拿出来时,药丸自己化成了水。
阿黛知道自己上当了,无奈,将瓶子扔在了地上。
可看向楼忆的伤口,只是伤了,并没有中毒,可为何会这样?
楼忆醒时,阿黛已经给他上了一些药,此时正给他包扎伤口。
有宗白在,她随身带些药也不奇怪。
“多谢。”
“没事儿。”
等阿黛包扎好后,叹了一口气,“现在好了,魅离泪这一来,思徒肯定又乱套了。”
“你后悔吗?”
“人生就像下棋,棋差一招满盘皆输,但落子无悔是下棋者的信奉。”
“如果注定会输呢?”
阿黛微愣,然后笑了,“那就要看我会失去什么了,不重要的话输就输了,重要的话,我可能会……毁了这盘局。”
楼忆被她的话惊了一下,“受教。”
“其实我说着玩的,我从不会拿对我重要的做赌注,所以,输就输了,没什么大不了。”
阿黛和楼忆走了,可那个老乞丐却站了起来,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摇摇晃晃地走了,还说着些什么。
细听,好像是一句话:本是逍遥客,奈何已成局中人。
……
秦夭一直跟着夜觞,可他要去的地方是魅阁。
若单枪匹马的闯,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公子,我们先去清平居看看消息吧!”
阿黛误打误撞地解了她设下的局,将思徒壁拉出江湖纷争,秦夭无话可说。
但阿黛躲得了其它门派,却躲不了魅阁。
魅离泪恨思徒恨到了骨子里,阿黛此行,无疑将自己拉入了一个死局。
秦夭和阿黛不熟,自己的局将她陷入如此境地,她愧疚了。
她不是无心之人,为一个陌生之人尚且愧疚。
那酒儿呢?
她明白,魅离泪和思徒的愁怨很深,这件事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可她宁愿被抓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