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魔女做的饭,大家都点头赞赏,公主夸完后又笑着对魔女说:“辛苦鸿婉了。”
魔女被葛老和公主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但看到公主的笑容就打趣说:“感觉看你一笑,受什么累都挺值的。”公主笑着白了她一眼。
武木听到这话,就歪头对坐在旁边的师父说:“师父,这种趋向有问题的,您能给治治吗?我感觉她俩有些危险。”
葛老呵呵笑了笑,继续吃饭不理他,老先生心想,你可别在这埋汰别人了!我以前差点因为你愁死……
魔女听到武木这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是没搭理他。
公主看李鸿婉的表情,以为她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正在生武木的气,没在意。但她看到武木这没事找抽的贱模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吃饭,就你话多!”
葛老此时却说道:“你俩进屋休息了没?听你们在屋里嘀咕嘀咕的,昨晚没睡觉也不困吗?”
魔女只好接道:“睡了有一个多小时吧?后来聊了好一会,也就不困了。”
葛老见两人的表情,心中就有数了,轻声问道:“淑娖都告诉你了?”
武木一听这话就停止了吃饭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二女,果然,公主点了点头,魔女也点头应道:“嗯,都告诉我了。”
葛老就点头道:“既然没什么秘密了,就能处的轻松些,吃完饭,我给你们讲讲一些事情。”
然后大家都在吃饭,只有武木没有了一点胃口,为什么,感觉自己被排挤了呢?
等吃完饭,葛老与公主还有魔女都去沙发上坐下了,公主还去冲了壶茶。
武木看着桌子上的碗筷,有些头疼,吃米饭还单独再另用一个碗喝汤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一点都不知道节约用水的吗?
他不太喜欢洗碗这个工作,灵机一动:“师姐,婉姐,你们不是说让我少做点婆婆妈妈的事情吗?洗碗这个事不太适合我吧?”
公主直接装没听见,魔女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洗菜的盆子别忘了刷一下,还有锅和灶台什么的都弄干净。”
武木有一种想离家出走的冲动……
为什么平时对自己很好的人,感觉从今天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他只好愤愤地在厨房里赶着活,边洗边念叨,我洗碗我洗碗,嘿嘿,小婉婉,我给你洗澡了,舒服吧?呦,还不理我?我给你打点沐浴露……苦中寻乐嘛!
可惜让正好进来要洗水果的李鸿婉听到了,气得她啊!这个渣男!以前看这小子那么木头,原来背着自己的时候整天想些这个啊?
武木在她进来时就听到了,当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自己这么小声不怕她听到。
可是没想到,魔女抬起胳膊来就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这个流氓!”
武木直接被这含恨而来的一巴掌给扇晕了!
我去,这都能听见?为什么好事听不见,单单这种事情就能听到呢?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是这个意思吗?
魔女打完他放下水果就出去了:“把水果洗干净切了再拿出来!色玩意!”
武木一点脾气没有,唉,什么事一天天的,就没有个自己能降服得了的女人吗?
我去,我是不是真有那方面倾向?为什么一共喜欢过俩人,对我都那么凶?别人不都是说爱情是甜蜜的吗?难道我的是武打爱情?
等武木端着水果出来时,魔女正在给公主解释什么叫做蝴蝶效应,应该是刚才他们看电视时听到了这个词语,公主不太明白,就问了起来,魔女讲完公主还是觉得有些抽象。
葛老拿起一块水果吃着,笑着说:“小木,你举个历史的例子给淑娖诠释一下蝴蝶效应。”
武木一听这是师父考究自己这几年的学问了,想了想就笑着问公主:“你可知毛羽健此人?”公主略一思索点了点头,魔女对历史不是那么精通,也好奇地听着。
武木见她点头就继续道:“近代地大学问家,梁启超先生曾经在《华夏历史研究法》里面提到,毛羽健是明亡主因。当时毛羽健在北都工作,媳妇在南方家中,毛羽健就在京都搞了个小三,被他媳妇知道了,赶到京都将他和小三一起收拾了一顿,后来毛羽健很纳闷,自己媳妇怎么知道的这么快呢?一打听,原来是驿站太过发达,恼怒之下,就上书请裁驿站,后来又伙同其他人一起上书,皇帝最终同意了裁撤驿站,然后10万驿站工作人员全部失业了,而后这些人就造反了……
你看,毛羽健如果没偷情,他媳妇不会知道,他媳妇不知道,就不会收拾他,他不挨收拾,他就不会上书,他不上书,这个驿站就不会取消,李自成等人就不会失业造反,这其实就是一种蝴蝶效应。”
武木一直觉得梁先生的这个论断很有意思,所以他说的也很兴起,可说完看到公主怔怔的表情,才想起这件事情对于她的打击,当即慌张了,赶紧走过到身边焦急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哎呦,我这不是故意的,你别乱想了。”赶紧给师父打眼色,祈求师父帮忙安慰一下。
公主摆了摆手:“无妨的,我只是觉得这个蝴蝶效应很有意思罢了。这样说来,我的出现是不是也出现了许多的蝴蝶效应?”说完饶有深意地看着武木与魔女。
武木听她的话,本是愧疚的心,又多了一份惆怅……
葛老这个时候就说道:“今天正好说到这里了,我也就借此往下说说吧,其实我们的相遇也算是一种蝴蝶效应。”
“我先给你们说说我的事情吧,小木从小就问过我,我知道你们都很好奇,今天就说说吧,我41年生在燕京,当时家里也还算富裕,有个老宅子,祖上历代就是中医,是葛洪的直系后人,所以也是道门中人。
但是我从小呢就对这些八卦中医武功什么的很不感兴趣,但是小木的师爷,呵呵,也就是我的父亲,却觉得我天赋极高,逼着我学了很多很多东西,我虽然学得还不错,但是并不想以此谋生,因为接触了新思想,很是看不上这些老东西。
所以我就学习新知识,后来去美国留了几年学,学的是西医,后来又回到了国内,那年是67年,回来我就到了燕京医学院作老师,也是那一年,家里安排了相亲,你师母也是留过洋的,我们见了一面后就情投意合,当年就结了婚。
第二年就有了孩子,有了孩子以后我跟你师爷的关系也就缓解了很多,经常一起交流医学的问题,当时我已经对我们的文化没有偏见了,对我们的很多古文化都痴迷不已,随着中医知识的积累和验证,我的西医水平也有了更好的提高,家庭方面,孩子也越来越大,总之一切越来越美好。
可是后来你师爷当年冬天就走了,春节时你师奶也走了。
家中就只剩下了你师娘一人带着孩子,因为你师娘祖上老家那边的动荡也很大,当一件件消息传来之时,实在是不堪屈辱和愤恨,给我留了封绝笔信,就带着孩子服药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