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的竞标案终于结束,秦欢把空下来的时间都花在夏逐歌身上,陪她听歌、看电影、逛商场。
在商场的休息处,秦欢遇到了朋友,夏逐歌微笑着退到一边等待。休息处不知谁留下了基本商业杂志,夏逐歌无聊的翻阅着,突然,Memory的香水广告插图让她一惊。广告上是一个刚出浴的外国美女,远远的模糊的轮廓可以想象她的美丽,扬手似乎要扔掉身上的浴巾,旁边配的文字是:“Justwearthis!”
这个创意是夏逐歌大学的时候想出来的,那个时候秦欢学管理,选修了广告学,结业论文要求附加自己的广告创意,当时夏逐歌正在重温《泰坦尼克号》,看到柔丝要求杰克帮他画一幅画,她要带着海洋之心,只是带着海洋之心,于是,夏逐歌帮他想了这样一个画面,美女出浴,扔掉浴巾,然后只是“穿”着香水,当时秦欢的这个创意受到教授的认可,并且获得了优秀论文奖。
看了看创意的作者,居然是夏逐歌!很显然是秦欢用夏逐歌的名义参加了网上创意的征集!因为是网上征集创意,所以没有人太在意创意作者,如果秦欢不说,那这就是Memory的广告创意,但是,如果秦欢站出来,那么这就是Memory的抄袭丑闻,毕竟夏逐歌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真的是自己的原创,优秀论文奖在学校有备案,所以,秦欢有证据证明这个创意是自己的。原来,之前秦欢威胁她是这个意思……
下一幅仍然是Memory的平面广告,美得不可思议。阳光明媚的早晨,一缕阳光透过两片窗帘中间的空隙照进来,映在光|果的后背上,照亮肩头的深色吻痕,柔软的咖啡色毛毯遮住一半的后背,睡美人的手指浅浅勾住毛毯的一角,好像在贪恋一夜的温存。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显得安静的让人心疼。夏逐歌倒抽了一口气,想起当初和丁默钦说的对话:
“你让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想要为你画一幅画,阳光的早晨,你仍在沉睡,一缕阳光透过两片窗帘中间的空隙照进来,映在你光果的后背上,照亮肩头的深色吻痕,柔软的咖啡色毛毯遮住你一半的后背,你的手指浅浅勾住毛毯的一角,好像在贪恋一夜的温存。你长长的睫毛垂下,在淡淡的光中投影,让人幻想那被遮住的眸子是如何的漂亮,让人沉迷……”
“那你画呀。”
“不要以为我是骗你的,好歹我也学过一段时间的画,虽然时间过了许久,好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夏逐歌抬起手,摸索着那个画,从回忆中抽身,他真的做到了,因为是画出来的,而不是摄影作品,所以整个图片看上去去掉了浮世的浮夸和心计,显得自然而纯粹,光线比摄影作品更加柔和,让人不难想象作画者的心情。
“逐歌,你怎么了?”秦欢的声音突然响起,慌乱中商业杂志从她腿上掉下来。
夏逐歌忙拦过秦欢准备捡拾杂志的手说道:“我没事的,你们聊完了?那我们走吧,我坐着不舒服,我们逛一逛。”
秦欢想要捡起杂志,夏逐歌却拉着他的手说道:“不要捡了,我们走吧,我不喜欢这里。”秦欢环着她的腰离开。
想了想,夏逐歌发了一条短信给孟晴天:“晴天,Memory的平面广告,Justwearthis不是我的创意,是有问题的,你想办法暗中提醒一下他。”
孟晴天接到短信有些稀里糊涂的,买了一本商业杂志,看到了那则广告才隐约猜到了什么,于是带着那本杂志和林君一起赴约去了。
林跃和丁默钦早就到了,丁默钦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抽烟,整个人埋在烟雾缭绕中,林跃正一边喝酒一边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尤物调|情,看到他们两个来了,便挥挥手,然后对美女抛个媚眼坐到丁默钦身边。
“咳咳……你把香烟当大麻抽啊你!呛死人了!”林跃一边捻灭丁默钦手中抽到一半的香烟一边叫嚷着。
孟晴天和林君聊着天,然后她假装不经意的翻开那本杂志说道:“咦,夏逐歌?”
这个名字让另外三个人身子一顿,林跃先反应过来,对着孟晴天喊道:“你没事提她做什么?”
孟晴天说道:“没有啊,因为这个广告创意是她做的,唔,还不错,至少我被吸引了。”
林跃不耐烦的夺过她手中的杂志胡乱的翻着说道:“她去做广告创意?一个珠宝设计师跑去做广告?该不会是被秦欢抛弃了,没有钱过不下去了吧。”林君见丁默钦脸色不好,于是狠狠踢了林跃一脚说道:“少说一句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哑巴!”
林跃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半天也没找到,于是问孟晴天:“在哪里啊?多少页?”
孟晴天弯着腰帮他翻到那一页,林跃顿时僵住了:“Memory的广告?”
林君和丁默钦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林跃把那一页摊开给他们两个人看,居然是Memory主打的两个平面广告之一“Justwearthis”!
看到丁默钦皱眉,林跃忙说道:“虽然广告创意的比赛我负责了一段时间,但是我不知道这个是她的创意!”
林君也赶忙推卸责任:“广告通过的时候,因为反馈机制没有完善,所以联系不到作者也是很正常的,当时我们就没有联系……所以不怪我!”
丁默钦却不看他们两个人,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孟晴天,孟晴天抬眼的时候正对上丁默钦深究的眼神,于是连忙说到:“那……那更不关我的事,我……”又看了丁默钦一眼,孟晴天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是她发短信告诉我的,不过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当时她只是说了那个广告创意不是她做的,我……”
丁默钦皱了皱眉:“不是她做的。”
林跃和林君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丁默钦拿起杂志,看了看,然后一言不发,让剩下三个人都大气不敢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