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初夜,该做什么?你老实躺在下面就好
不是吧?他什么时候转过身的?又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解扣子?难道他有传说中的千里眼?顺风耳?读心术?
不对不对不对,他只是莫天凌,被自己伤害都不知道反击的莫天凌,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的莫天凌。
手尴尬的停在最后一颗扣子上,脸一阵红一阵白,胸前若隐若现春光一片,惹得莫天凌浑身燥热。
顺着莫天凌的小眼神移到胸前,她一把扯过衣服遮起来,本来是大好的机会,却在关健时刻紧张。
“我是……想……”她尴尬的指指睡衣,又不知所措的指指衣襟,最后无力的垂下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随你怎么想!”
“你想要我怎样想?”莫天凌好气又好笑,“是想你诱惑我?还是想我诱惑你?”
“我哪有!”她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样尖叫着跳起来,忘记帐蓬不高,砰的一声,撞在铁管上。
一动一静之间,胸前的最后一颗扣子滑落开来,露出蕾丝文胸。
她急忙扯过睡衣掩护在胸前,却忘了睡衣是薄薄的蚕丝,无比透明。
望着欲遮还羞的夏依橙,莫天凌艰难的咽下口水。
她无限懊悔,动作定格在胸前,一方面气自己没用,一方面又后悔在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实施做战。
“夏依橙,这算什么?你想勾引我?”他坦白而露骨的问。
三天下来多多少少发现一些她的不正常,总是喜欢凑在自己身边,每次看到白纤纤都有敌意。
最重要的,是他在收拾帐蓬的时候发现了蚕丝睡衣,有点推理能力的人都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哪个正常女子探险会带这种睡衣,分明是冲着引诱去的。
奇怪的是,什么都了解,什么都明白,他却一点也不生气,相反的,有一丝欢悦。
在她坦露无疑的时候,确实被她挑起了欲火,有一种冲动,想把她就地正法。
“想献身我倒是可以成全你,正好晚上无聊,做点运动还是很有意思的!”
他玩味的笑着,痞痞的解开衬衫扣子,坏坏泯起嘴巴,装做漫不经心,然而眼底燃烧的欲火,却透露了他的欲望。
夏依橙双手环胸警惕的盯着他,身子紧张向后靠,“你想怎么样?”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晚很可能失身。
莫天凌忍不住笑,“是你要引诱我唉,别弄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一句话,做还是不做?”
“先说好,不做我就睡觉了,以后你也没机会了!”他坏坏的威胁。
大晚上的,居然被她挑起了****,真是……有本事。
夏依橙今生第一百六十三次犹豫,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犹豫。
做!据说会很痛,据说会落红,据说……她很紧张啦。
不做!可能会后悔,可能会失落,可能……失去莫天凌。
“如果我做了,你会怎么看我?”夏依橙弱弱的问,声音小到不能再小。
现在的她在莫天凌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是否还占有一席之地?还是,他只当自己是个拜金女。
“没看法!”他异常坦白,也异常伤人,“不过是无聊的消遣罢了,你想让我怎么看?”
呵……夏依橙一阵冷笑,笑到自己背脊发毛,消遣?自己付出了身心的第一次他只当消遣?那为什么不去找白纤纤,她似乎更适合。
“不好意思,我没经验,她没技术陪你消遣!”夏依橙沉声说,系上扣子,准备出外散散心。
莫天凌一伸手,她失重的跌在他怀里,头发凌乱的散开,沾在脸上刺刺痒痒的。
“你干嘛,放开我!”她急了,又惊又羞,胡乱的推他。
“别再动,再动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他冷声威胁,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这招果然管用,夏依橙不敢再动,任他的手滑上胸襟,只能认命的闭眼。
怎么算都是自己先引诱他的,有什么资格反抗,若是现在不从,他会更看不起自己吧。
欲擒故纵的把戏,有何用?
莫天凌本想逗逗她,随着渐入渐深的身体接触,她柔软的躯体,细滑的触感,令他呼吸渐重。
他迷乱的吻住她的发丝,“我可以吗……”
身体颤栗,她也有些迷离,“什么……”
蓄势待发之时,帐蓬突然被人挑开,随即探进一颗头,然后又慌里慌张的缩回去,不住声的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在里面……”
说到一半的话不知怎样继续下去,领队讪讪的住了嘴。
夏依橙羞红着脸推开莫天凌,整理好衣服出帐蓬,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我们……”夏依橙想要解释,想了想又没什么好说,毕竟那么迷乱的一刻都被人堵住了,说什么都是徒劳。
“没事,你不用害羞,年轻人这样很正常!”
领队很知道内幕的劝她,这样的年轻人见过太多了,别说是住在一个帐蓬混到床上,就是分着帐蓬睡也很容易上床。
床这个词就是为现在的年轻人预备的。
这时莫天凌也出来了,脸上没有一丝愧色,直截了当的问领队,“出什么事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大晚上的没打知会就闯进帐蓬,一定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
领队下面的话果然证明了他的预料,“宁失踪了……”
“下午去找炎的尸体时,我们分头行动,听到白小姐的喊声后我就跑回来,却一直不见他,刚刚查房的时候我才发现他不见了……”
“确切的说是一直都没有回来!”莫天凌接着他的话说道。
“恩!”领队不住点头,终于有一个人明白他的心思了。
臣和宇的帐蓬他也去过了,但俩人儿压根就没理他,倒头就睡。
白纤纤和妮妮都是柔弱的女孩子,他也不好去打扰,如今只剩下莫天凌这个希望了。
“那就做好准备吧,带上猎枪和麻醉粉,我们进森林里去找他……”莫天凌说道。
领队很感激的点头,庆幸还有这么一个人在主持大局,深更半夜,若是让他一个人深入森林,还真是毛骨悚然的。
按照莫天凌的准备带上家伙,夏依橙把二号和四号帐蓬里的人都叫起来,一方面是因为人多力量大,另一方面这么晚分散人群很不安全。
臣和宇有起床气,不住报怨他们真是会折腾,好好的人怎么会丢,说不定去哪鬼浑了。
夏依橙哭笑不得,亏他们说的出来,原始森林里除了他们几个剩下的都是动物,和谁鬼混?****杂交吗?
待人都集合,领队讲了几句话为大家壮胆,并大言不惭的说,“这么晚叫你们去冒险,是我无能,但你们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身为领队的我一定会保护大家!绝不先逃!”
莫天凌哭笑不得,沈管家的亲戚也真有意思,都是些爱搞笑却没胆子的。
臣和宇不愿听他废话,分别拿着削尖的木棍打头,三个女生走在中间,莫天凌和领队断后。
一路波波折折,忐忐忑忑,战战兢兢的寻视一圈,连喊带叫,也没听到宁的回答。
正在大家灰心准备放弃时,妮妮哇啦一声大哭起来,浑身发抖指着前方,吱吱唔唔,“啊……”
夏依橙顺着手指方向看过去,腿不禁有些发软。
那是一颗奇形怪状的树木,树干呈三百六十度弯曲,顶尖的弧度上,悬挂着宁的尸体,已经摇摇欲坠,身体似是散了架一般,像是脱线的木偶。
自从炎死后,大家的神经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但相反的是,大家也更有定力,不像上一次晕的晕,跑的跑。
众人皆惊,莫天凌最先反应过来,指着尸体对领队说,“先放下来再看,这样悬挂在树上你不觉得很诡异吗!”
经他一说领队也发现到问题,尸体脱骨散架,一经风吹都会摇摇晃晃,就像是吊死的稻草人,挂在树上有够诡异。
领队腾一下脸红起来,可能是气自己什么都想不到,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还是拿出了领队的架势,命令臣和宇,“把尸体放下来!”
他们根本不理他,只顾看着尸体发呆。
领队气愤的抛个白眼,再看夏依橙和白纤纤,两人都是女孩,莫天凌他不敢惹,妮妮又是小孩子,想来想去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他上前两步艰难的爬上树干,因为树干弯曲,所以省力不少,爬的也算轻松。
只是在处理尸体上犯了难,宁的尸体颇为松散,挂的高高在上。
用手去拉怕尸体轰然坍塌,想上去解开绳子又爬不过去。
最后臣在下面出了主意,叫他用力拉就可以,我们几个在下面接着。
随着一声号令,尸体呈直线下落,臣和宇眼急手快,纵身一跃接住了尸体,安然放下。
第一次发现这两个草包的用处。
莫天凌打开电筒检查了一下,宁的尸体只有左臂,右臂腕从掖下开始都被人用利器割断了,伤口参差不齐,很不规整。
再往下看,夏依橙发现在尸体脸上刻着几道血口子,拉近电筒细看,不由吸口凉气。
哪里是什么血口子,分明是一个用刀刻成的阿拉伯数字……2.众人很快联想到炎的尸体,他的脸上似乎也刻着一个数字,两个人加在一起正好构成了巧合的顺序……1、2.事情尽展到此,臣和宇终于再次露出惊吓不已的表情,比上次更加严重,面目也更加骇人。
莫天凌又在周围找了一遍,没有发现宁被斩下去那条手臂,看来凶手似乎有意藏匿起来。
收拾停当,几个人连夜赶回营地,夜深了,丛林深处很可受会有野兽出没。
连续发生两件凶杀案,大家的面色都不好看,最担心的要属领队,司机老张一直沉默着,叼着烟斗在想事情。
白纤纤现在温柔好多,妮妮瑟缩在她怀里,臣和宇满面惊恐,似乎对宁的死很意外。
剩下的莫天凌表面平静,心里暗潮涌动,聪明如他,深深知道这是一场蓄意谋杀,至于原因和方法,很难猜出。
夏依橙还笼罩在尸体的阴影中,双目呆滞,经过几天的相处,最温和的要属宁了,虽然他有时候神神秘秘,有时候像个神精病人,但心地很善良,也很有学识。
现在他死了,炎也死了,十个人突然间只剩下八个。
一场诱惑之旅变成了诱杀之旅,让人情何以堪。
如果莫天凌也因此出了意外,她要如何原谅自己?
沉默了一会儿,司机慈眉善目的劝解大家,“不要再难过了,人一生难免会经历诸多苦难,要勇于承担面对,才是男子汉!”
他的话一点作用没有,却点醒了莫天凌,悲伤无法解决问题,面对才是王道。
他板起脸,尽量放缓声音说,“我认为更应该讨论一下大家的不在场证明,森林里只有我们一批人,凶手就在剩下的八个人之间!”
话一出口,臣先反对,“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都是杀人凶手?笑话,我为什么要杀人?大家都不认识,无缘无故更没有交集,动机是什么?”
夏依橙怎么看他都不像好人,见女生就叫小妞,很讨厌,所以顶撞道,“你认为森林中还会有另一批人吗?就算有,他们吃什么?住什么?喝什么?又哪有那么大本事隐藏的一丝不露?”
“小妞”臣还是那副惯用的语气,“连你也认为杀手在我们之间?那你倒是说说看,是谁啊?”
一句话顶得她哑然,她要是知道凶手是谁,早就把他抓起来了,还用和他在这里费话不成。
莫天凌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但见夏依橙受委屈,不免有些吃味。
领队出来打圆场,“大家不要吵了,事情究竟怎么回事还没有查清楚,咱们不能内部混乱啊,要我说为了避免嫌疑,每个人说一说案发时自己都在做什么就好!”
“我在睡觉!”臣和宇异口同声。
也对,他们一整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根本不像是来这儿探险的。
“我在车里维护发动机!”司机吸了一口烟说道。
“我和夏依橙在帐蓬里……”莫天凌说。
“我和妮妮也在帐蓬!”最后一句是白纤纤说的。
现在只剩下领队了,众人都怀疑的打量他,只见他犹豫了一下,叹口气,“我本来是要出去解手的,莫名其妙看到一张字条递进帐蓬里,上面写着要我去十里外的丛林等宁,我等了好久都不见他来,就回到营地查房……”
“纸条?”臣半信半疑,“在哪里?拿出来……”
“好!”领队爽快的答应,回到自己帐蓬里找了一遍,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不……不见了……”
“不会吧?”臣更怀疑了,“哪有这么巧?宁刚死掉你的字条就不见了,案发时也没有不在场证明,凶手不会就是……”“不是我,不是我!”领队吓得连连摆手,“我真的有收到字条,回来就把它放在枕头上了!”
“那字条呢?”臣不依不饶的追问,一副吃定他的神情。
司机看不过去,站出来为领队证明,“是这样的,字条我也看到了……”
这句话说滴不尽不实,具体是真是假也无从断定,总之字条没了,唯一的证剧也没了。
大家不欢而散,每个人都被阴影笼罩着。
危机感和不信任感充斥在团队之间,大家彼此怀疑,彼此猜测,看谁都像凶手。
回到帐蓬,莫天凌再没有调情的心情,疲惫的钻进被窝里,待夏依橙脱下外衣,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拥着她。
她受宠若惊的抬起头,小脸迷茫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真怀疑他是吓过头了,又或者是发烧了?
“你希望我有事吗?”莫天凌淡淡的问,眼睛缓缓闭上,呼吸平稳。
“答应我,不要一个人出去,无论到哪里,都要叫上我……”
他睁开眼睛,搬过她的头,凑近一些,眼神笃定问,“知道了吗?”
“恩!”夏依橙傻呼呼的点头,这一刻好温馨,也好温暖,他像是恢复了记忆一般,终于知道关心自己了。
“莫天凌……”她迟疑着问,“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还记得吗?”
犹豫一闪而过,他恢复自信淡然,“不记得!”
“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怎么回答?”她往被子里缩了缩,露出半颗头,眼巴巴的望着他。
“呵……”莫天凌轻笑,像是在听笑话,“为什么喜欢我呢?因为我的身份地位?还是别的什么?别告诉我是因为爱情,三天就能产生的爱情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