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葵端着盘子,里面放着缄交代他剔骨的鱼,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一跳,这条明明肉很多的鱼现在只剩下几块拇指般大小,而且好像是从鱼身上撕下来的,完全没有用刀具,一条大约1斤重的鱼竟然只剩下类似豆腐渣的几块,完全看不出它生前是多么地肥硕。而被皇甫葵撇下的鱼的骸骨上还连着大块的鱼肉、血迹、鱼眼、肚肠,好像这条鱼不是被剔骨,而是被虐尸了……
缄看了看皇甫葵问道:“怎么盘子里就这么点肉?其它的肉呢?”
“其它的肉?哦,你是说跟鱼骨头粘在一起的那些是吧?我正打算把它们仍垃圾筒里了,这鱼实在太难剔骨了,明明这么肥,竟然只有这么点肉,看来下次得好好说说那个鱼贩子,做人太不厚道了。”皇甫葵点头说道。
“我想这跟鱼贩子没什么关系,你还是回客厅休息下吧,剩下的交给我吧。”缄不由自主地摇摇头,忙把皇甫葵推出厨房,要是再让她呆着还不知道下个遭殃的是什么。
一脸无奈地被请出厨房,无聊地坐在客厅里转换着频道,而厨房则传来一阵阵令人垂涎三尺的味道,好想立即冲到厨房去……
不过想归想,皇甫葵还是在客厅打发了将近半个小时,只听缄说道:“可以吃饭了。”
撒腿跑到餐桌前,看着满桌的三珍海味,皇甫葵的谗虫又开始发作了,这次的速度像极了暴风雨,简直有种别人跟她抢的感觉,原来这姑娘不是吃炸酱面才那么大口,她是吃任何东西都大口,嘴巴张得老大,筷子都没停下过,不停往嘴巴里送。缄真怀疑这样能吃出菜的美味吗?算了,还是不问了,再不吃就没得吃了。
于是,缄也加入了皇甫葵的狂吃行列中……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这短短的一个星期皇甫葵陪着缄在日本的各个风味餐厅海吃,有时缄也会在皇甫葵的极力要求下亲自下橱,两个人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升温,相处约久越发现有很多的相同之处,比如都狂爱美食;都酷爱下厨,不过皇甫葵属于下厨捣乱型……
当最后一顿美味消食后,皇甫葵认真地对缄说:“明天我要回英国读书去了,这一星期的相处我很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
“很快就会见面的。”缄神秘的说,其实他根本不用在日本呆一个星期那么久,可是与皇甫葵的约定在先,总让他无法迈出回国的脚步。
皇甫葵以为缄说的是安慰话,有点失落,看着缄离去的背影,竟然有浓浓的思念和不舍,难道是嘴谗人家的做的东西?
而缄离开的感觉也有一种好像什么东西丢掉了没带回来的错觉,奇怪,怎么回事。
既然皇甫葵已经去英国了,那缄再也没有理由呆在日本了,简单地部署了下灭红易组的步骤,从英国调来了阎虎堂浅仓琥,打算让他和留在红易组混吃混喝的阎鹰堂浅仓嬴一块儿行动,完全把自己置之度外。
“王,您不会把我们丢给红易组自己回英国吧?”阎鹰堂浅仓嬴多问了一句,马上遭来了阎虎堂浅仓琥的责备:“王去哪儿是你该问的吗?”
缄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计较,神秘地独自笑着。看得浅仓嬴直哆嗦,每当他们的王露出这种笑容时不知道下个倒霉蛋轮到谁了。
“王,属下告退。”浅仓琥、浅仓嬴齐齐退下,得赶紧撤,要是王的歪脑筋动在他们身上那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估计横躺着出去都有可能……
缄没有马上回到英国,而是决定再去拜访一下皇甫葵的老爹皇甫博。加长型黑色房车缓缓驶向皇甫博的府邸,还未下车,只见皇甫博已经站在门口迎接,而身边还站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人,眉宇间与皇甫博非常相似,缄猜测这大概就是将来皇甫地下组织的继承者皇甫言——皇甫博的大儿子,小葵的哥哥。
缄优雅地下车,向迎接他的父子鞠躬行礼,而两父子也予以还礼并热情地迎接缄进屋。缄敏锐地感觉出热情的只有皇甫博,而皇甫言的态度截然相反,只有表面上的礼貌,内心丝毫没有欢迎的意思,倒是有点寒冰天的样子。
坐定,缄微笑地与皇甫博寒暄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了,这次来是向您告别的,明天我就回英国去了。”
“这么快?才来了一个多星期而已,若是爱特先生你不嫌弃就在我家多留几日,让我好尽尽地主之宜。”皇甫博客气地说。
“谢谢您的好客,我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若是下次来,一定先到您的府上叨唠。”
“那我就不留您了。”皇甫博顿了一下,直视着缄问道,“据我所知,爱特先生的拳脚工夫相当了得,恐怕没有几个人是您的对手,不知道爱特先生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皇甫地下组织?”
“父亲大人,我认为不妥。我们的组织需要武艺超群且有领导能力的人,爱特先生虽然武艺惊人,但毕竟是贵族后代,而其儒雅的气质完全与黑道不符。”说话的是一直静坐在旁边的皇甫言。缄本能地想拒绝,没想到倒是有人替他拒绝了。
想想也难怪,缄的身上毫无杀气,恐怕连旁边冈田的一半杀气都没有,而身上温文尔雅的气质更是让人深信他不过是个贵族而已,丝毫与黑社会扯不上边。
“闭嘴,出去。”皇甫博愤怒地训斥儿子。
“父亲!”皇甫言不死心。
“我叫你出去!”皇甫博毫不留情地说道,看都不看儿子一眼。
“是。”皇甫言隐忍着怒火退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皇甫博给缄倒了杯茶,严肃地说道:“爱特先生,真是抱歉,小犬冒犯了。”
“没事,再说了,皇甫言说的也对,我确实不适合加入皇甫地下组织,承蒙您看得起我。”缄确实不想加入,自己的阎门已经够烦人了,要是有时间宁可跟皇甫葵腻着,对皇甫地下组织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皇甫博失望地说道,毕竟是当事人不愿意加入,总不能拿把刀架着强迫吧?再说了,依缄的本事怕是不那么容易把刀架他脖子上。顿了顿,皇甫博换了个话题:“爱特先生现在有未婚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