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死了么……
李信认为,自己应该已经死了。
因为印象中的自己是在喝酒后兴奋的迈着螃蟹步,横穿马路时不知道被哪个同样“不甘平凡”的新手司机让我来了次“飞的更高”的体验,在经历720°的腾空旋转中,完美脸部着地。那酸爽,一次入魂,眼一闭,没了。
也许这就是解脱!在刚毕业不久后被社会惨遭蹂躏,认清了自己的社会定位后,才发现自己真的很“牛”啊!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一飞冲,今夜没想到真的飞上了天。
还好今年在肺炎肆虐不久后,自己在在家人再三强烈要求下,离家出门工作前,买了一份价值1200的保险。现在想想,姜还是老的辣。老爸果然,眼光独到。给你12个赞,老爹!!!
随着一种瞬时间天昏地暗的旋转,他的灵魂好像被一棵长者好多五色光球的树包裹然后钻进了什么东西里……
主公啊!你咋年纪轻轻的就走了呢?你让老臣怎么办啊!
什么鬼东西?哭丧呢?能让我刚刚脱离苦海的生活安静点吗?我,想,静静。
主公啊!你咋年纪轻轻的就走了呢?你让老臣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对!不对!这不是那种闭眼时酸爽的感觉。而是一种湿润,温暖,久违的暖意,在自己身上缓缓地缓缓的流动,像是血液流动。
一开始,这种感觉仅仅是轻微的,淡淡的,难以琢磨的,但是渐渐的,神经感官上的刺激,开始越来越清晰明朗。
死去的感觉,也不是那么的让人不能接受啊。甚至还有点舒服。
感官的输入,像是一条干枯的水道重新引入了清水,从滋润龟裂的土地再到温润了最后的蓄水,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伴随着这一切的展开,李信对外界的感知,开始越来越清晰。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脚趾,自己的大腿,以及,自己脸部位置流动过气流。
一股奇怪的念头开始自其意识中浮现,
李信开始怀疑,
自己,
难道真的没死?
没人知道人死后是怎样的局面,哪怕那些从沉睡中复苏的植物人。
说到底,死去的人,没办法像写小说一样写一份心得体会再传回来了。
李信开始尝试去做点什么,最先做的,是睁开眼。他是真的想要给那为“嚎丧哥,一个热烈的德玛西亚的拥抱”让他去想想静静。
这时的他,有种在溺水的感觉,一边是身体各个部分的器官正在快速地恢复着感知一方面则是无论自己如何使力,都无法睁开眼皮。
像是陷入了一种死循环的状态,想反抗,却只能剩下无力的挣扎。就像被老爹在时夏天带着去游泳后被他从10米高的跳水平台上踹下,掉入水中后的窒息感。
“扑通!”
响动传来,
随即是一股热风迎面。
在这一股刺激之下,李信终于睁开了眼皮。
视线,一开始是迷糊的,能感知到些许的光亮,却无法成形。连双耳所听到的声音都断断续续的了,就好像耳朵上了感知被转移了。
隐约听到,“动了……动了……”
紧随着着,一片暗影扑来,开始不断地擦拭自己的额头,脸颊,同时也将自己的视线一次次地阻断开。
李信的视线,开始越来越清晰明朗了。
一开始,他看见的是一张脸,一张年纪大概在30岁左右的青年的脸。
然后,他差点吓尿了,青年眼眶空洞,脸上的肌肉因为过度激动,导致扭曲变形,感觉,像是个菊花。唉……原来是个瞎子。不过也,吓得他眼一闭,差点又“回到去年的夏天,再度一个轮回”
许久,他又睁开了眼。目入眼前的还是一个瞎眼青年,一身普通的白色长袍,一只手拿着毛巾一只手枕在我头边。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画面有点恐怖,细思极恐的“恐”。
所以说自己刚刚是被这位瞎眼青年给“嚎”醒的?
而自己先前感受到的温暖舒适感是他再给自己擦身体?然后,让自己安稳入土?
瞎子青年很开心,因为主公醒了。主公醒了就不需要再找新的主公了,毕竟找一个新的主公“挂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而且老主任待我挺好,虽然这个主公太“憨憨”,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带他飞。可惜。但是谁让自己是个敬业的下属呢?该“嚎”就‘嚎’该工作就工作,在主公心中和自己心中,我永远的那么优秀。
其实最重要的是自己被一个“咒”限制住了,而且当初还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被下的“咒”。
这世间果然是人情最难还
这一个月来,他的工作一直是伺候他,哪怕他一直昏迷没有转醒,虽然有时瞎子青年想着他要是早点入土了,自己早点就能报答了老主公的恩情。自己也就能解脱了、毕竟陪着一个胸有大志而“铁憨憨”的人经常玩玩命总是一件麻烦的事。
这不,这刚事业上刚蒸蒸日上,就被人一撸到底,躺在床上快一个月了都,还好他有我啊!虽说活过来是件好事,但是目前危机还没解除呢。不远处草丛里唰唰唰的响起轻微的衣服和树枝剐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