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夜,霓虹璀璨。马路上人来车往,延续着白天的热闹与喧嚣。作为一座国际化大都市,它的繁华毋庸置疑。
七星级皇爵大酒店的豪华宴会厅中,几盏巨型水晶吊灯折射出耀眼迷人的光芒,给盛装出席的一个个身影踱上一层华丽的光晕。细看之下,眼前皆是上流社会的豪门贵胄、夫人名媛,没有哪一个的身份是简单的。他们脸上扬着得体的笑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流、寒暄,气氛轻松愉悦。
同一时间,一间贵宾休息室内,秦氏财团的老太爷秦牧正在大发雷霆:“跟丢了?外面宾客都到了,你们对我说跟丢了!废物、饭桶!十几个人跟一个也跟不住,要你们何用?!回去领罚,双手双脚跪榴莲,不满五个小时,一个都别想起来!看着碍眼,全部给我滚蛋!”
站着的一群保镖面部狂抽:“老太爷,不是挨鞭子吗?为什么要换成跪榴莲?”他们宁愿挨鞭子啊,十几、二十鞭子最多五分钟,挺一挺很快过去了。跪五小时榴莲,想想都恐怖!
“挨鞭子?想得美!”秦牧手里的拐杖敲得震天响,“任务失败,就要有承担责任的勇气!你以为秦家的高薪是这么好拿的?就跪榴莲,再加一个小时!还不滚?!”
呼啦啦一群大男人,哭丧着脸离去,简直生无可恋啊啊啊!好想骂脏话——我(注意,高级保镖的素养,不能骂脏话!)皮糙、糙、糙糙糙糙……
女儿秦美娟此时出言相劝:“爸,您消消火,小心气坏了身子!”
秦牧撇过脸。
秦美娟也不在意,保养得宜的脸上除了幸灾乐祸,还是幸灾乐祸,唯独没有半点担忧之色。
秦牧哼哼几声,拿出手机拨打了孙子秦厉骁的电话,居然一次就通了。
“喂——”
听到秦厉骁淡漠平静的声音,秦牧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知道,我相亲的日子。”秦厉骁嘴角挂着淡淡嘲讽。
“知道你还跑?马上给我回来!”
秦厉骁脱了西服外套,穿着剪裁得体的高定衬衫,靠坐在布加迪威龙的车身上,目光放得悠远:“爷爷,我不需要掺杂着利益的婚姻。金钱、权势,名望、地位,秦家一样都不缺,在国内,已经属于顶级豪门。哪怕在世界豪门排名中,也毫不逊色。您觉得秦家有必要再找个豪门当亲家么?”他停车的地方是海城郊外一条僻静的小路边,五月的风吹起杨柳青翠的枝条,灵动飘逸、相谐成趣,却更映衬出路灯下的那个背影尊贵沉稳、孤单寂寥。
“你懂什么!门当户对,强强联合,秦氏财团能更上一层,有什么不好?”
“让秦氏财团更上一层不难,还是爷爷质疑我的能力?”
“有捷径为什么不走?”
“可我不想走捷径。”秦厉骁淡漠的口气中隐忍着一丝伤感,“您的婚姻、我爸的婚姻,都是一场悲剧,我不想重蹈覆辙。”
“胡闹!”秦牧大吼。
“不遵从您的意愿就是胡闹?呵!”秦厉骁嘲讽地勾了勾嘴角,俊逸的五官更显魅惑,“那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的婚姻,只能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简单、纯粹。任何人无权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