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趴着的程易听到语文老师的话，忍不住骂了一句。
班主任都不管，你管什么？
这高三老师都这么闲，还有时间说废话。
睡不着的程易从桌斗里刨出一个笔记本，又找出了一个铅笔。
这些文具什么的不是她买的，按她爸的性格，肯定不是他买的。
那么一定要宋延买的，也就只有他会注意到这些事。
随便翻了几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过了许久，打了下课铃，方芳拖了两分钟布置作业。
等到方芳布置完作业，宋延再次看向后排，程易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原来远远可以看到本子上有黑色的痕迹，现在看来，是干干净净的一张纸。
不知道程易写的是什么东西，她不告诉他，宋延也不问她。
每个人都有秘密，没有必要问他人的秘密。
秘密不再是秘密时，她自然会告诉他。
“我饿了，带我去小卖铺。”
这次是程易主动找上了宋延。
“让杨灿带你去吧，他跟小卖铺的人比较熟，买东西可以便宜。”
宋延的话惊的程易一时脑子转不过来。
“哥们，你认真的吗？”
宋延觉得她问的问题挺莫名其妙的。
“你不是一向以省钱为主？”
“OK！OK！我错了！”
当初是什么糊了她的心，竟然有跟他结婚的念头。
“杨灿！过来。”
杨灿屁颠儿屁颠儿地跑来，隔着一排瞧着程易满脸阴郁。
是准备打人的脸色。
宋延的声音再次响起，“跑什么？带她去买东西吃。”
听着宋延语气似乎有那么一点儿沉重，闷闷地“哦。”了一声。
带着程易去小卖铺的路上，程易没有杨灿想象当中的那么阴郁。
“你这两年过的怎么样？”
“我吗？挺好的，你知道的宋延挺照顾我的。”
杨灿觉得这话应该他问，她答。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其实，课间的小卖铺人挺多的，程易到了目的地，主动提出让杨灿回班，她可以正大光明地迟到，逃课，但杨灿还是算了吧，以前成绩勉勉强强，现在估计还是勉勉强强。
程易只是想到校园里逛逛，透透气，买了两根冰棒，无视上课铃，坐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慢吞吞地吃着。
“程易，你能不能低调点？学校对你宽容，但你这样会影响其他同学，你知不知道？”
程尚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与程易一同坐在台阶上，顺手从她手中拿过半截冰棒吃着。
“爸，我后悔了。”
“什么后悔了？”
“我后悔参加竞赛了。”
一堆无厘头的话，程尚方以为她又犯病了，问她药呢。
程易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
“爸，去年年底，我参加了化学竞赛，被保送了。”
程尚方淡淡地笑笑，没有过多的欢喜。
“你不是说以后都不碰化学了？”
“以后，不会再碰了。”
“这事不要告诉宋延，让他好好复习，好好高考。”
程易心里有些酸涩，如果没有当年那场火，她应该也在为高考奋斗着，或者宋延已经被保送，留在学校陪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