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界,玄者的实力共分十个境界,凡玄镜--灵玄镜--天玄镜--玄君--玄王--玄皇--玄宗--玄尊--玄圣,以及玄帝,人们将这十个镜界,每三个境界又划分为下三镜、中三镜、上三镜、以及大帝!
玄者修炼的功法和玄技同样分成天、地、玄、黄四阶,每阶又划分为上、中、下三品,除此之外,便是虚无缥缈的帝法和帝技了。
就在这时,玉石台上浮现出来三个华丽的卷轴。
“这里有三本功法,你选其一修炼,每个玄者在每三境之内只能修炼一种功法,若中途想换功法那就必须等到修为达到下个三境再更换,否则只能自废当前三镜的修为,而这三本功法至少可以一路供你修炼至玄皇之境!”
少女又是给出一个选择,苏屠看向面前的三本功法,拿出一本看去。
“玄冰天功,天阶下品功法,所创者,玄冰圣者,当年玄冰圣者凭借此功在玄界创下赫赫威名。”
看到这个介绍,苏屠心里震惊不已,竟然是本天阶功法,虽然只是天阶下品,但在整个天玄大陆,天阶功法何其珍贵,自己这个神秘的老师还是有点东西的。
没有着急去看玄冰功的修炼内容,苏屠看向第二本功法。
“焚诀,无品功法,创作者无?”
苏屠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老师,本以为能拿的出玄冰天功,后面不管什么品阶的功法自己都不会感觉到奇怪了,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本连黄阶都算不上的功法。
“看下去。”少女空灵的声音适时响起。
苏屠只好再次低头看向手中的焚诀。
焚诀虽无品阶,然而多少人任然对它趋之若鹜,不为其他,只因为它是帝法,焚诀每吞噬一朵异火,便能晋级一次,传言焚帝当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一步步证得帝道,所依靠的便是焚诀,在如今万帝凋零的年代里,任何一本证过帝道的功法都足以让人疯狂。
看完简介之后,苏屠神色动容,焚诀看似没有品阶,却暗藏无限可能啊,如果机缘巧合,突破天阶也不是不可能,天阶功法之上是什么品级的功法?所谓帝法,果然有其特别之处,对于现在的苏屠来说,一代大帝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他没有很清晰的概念,但是他明确知道,这便是一条通帝之路。
随后他看向了最后一本功法。
《源诀》,天地初开,本源初始,天地间共生本源一百一十五种,除去已经消失的异木本源,还剩九十二种,本圣观焚诀有感,创此源诀,以异风,异火,异水,异土四类本源为循环,铸就通天帝道,无奈本圣年岁老迈,无法用此道证帝。
显然这也是一本帝法,与焚诀所不同的是,焚诀已经被炎帝证实过,而源诀通帝还尚未可知,可惜焚诀的要求太过苛刻了,不说玄界何其之大,便是这天玄大陆,无数玄者怕是终其一生也没有走出来过,而整个玄界,异火也仅仅不过只有二十三种!
看完这三种功法,苏屠沉默了下来,这三种功法,对于大多数人甚至自己来说,玄冰天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自己原本的起点不高,身后没有强大的势力培养和庇护,但是如今不一样,自己有神秘的玄戒,有个异水榜排名第七的老师。
苏屠扪心自问,起点虽高上限却不足的玄冰天功真的适合自己吗?他想到了神秘强大的东方一族,他想到了被人带走的苏北落,他想到了这些年身为弱者的自己,被人践踏的自尊,心里已然明了,再抬头时,眼睛已不再留恋玄天冰功。
至于焚诀,无疑是这三本功法里上限最高的,它是一本帝法,已被人证实过的帝法,想来当年炎帝的少年风姿,定然令人无限向往,只是苏屠明白,只用异火修炼的炎诀并不适合自己,因为自己的老师便是本源异水。
“我选这个!”想明白这一切,苏屠的眼神不再犹豫,伸手抓住眼前的源诀,语气无比坚定。
“考虑清楚了吗?不后悔?”
“焚诀和源诀并不是多稀有的功法,整个玄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修炼,一旦你踏上其中一条路,那么从此便无法回头,因为那时的你便会成为其他人眼中的火种或者源种,哪怕你身上并没有任何本源,其他修炼这两种帝法的修炼者也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杀死你,以此来晋级他们的功法,以证帝道,因为修炼帝法的人,身上的玄气有一丝本源印记!”
“不后悔,父亲曾说过,修炼之路,便如背水而战,一旦踏上,没有撤退可言,若是被人取了源种,那便是我技不如人,死有余辜!”
“很好,玄界之主,东方的后人,我太虚神水的徒儿便该有此魄力!外面有人来了,我先送你出去。”
........
夜家废弃厨房,苏屠睁开了眼,看着手里的源诀,悄悄的将它贴身收好。
不一会,破旧的柴房被人从外推开,来人正是上次将苏屠仍在柴房的守卫。
他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苏屠,虽然看上去苏屠依然虚弱,但已然无恙,一脸啧啧称其。
“这都能活过来,小子,你的命可真硬啊!不过我虽同情你,但是我们夜家可从不养闲人,刚好今天家族从城中的奴隶市场,买了一批奴隶,此刻你需要随我前往族内的事务大厅报道,领取夜家族奴编号,并配合族内的工作安排,这样一来,你也算我夜家的族奴,以后不用上街乞讨,保个温饱还是可以的。”
苏屠想到自身的伤势,再者离开夜家,整个风雪城便没有落脚之地,而且接下来的修炼也确实需要一个稳定的居所,便挣扎着起身,随着来人朝着门外走去。
这是苏屠第一次见到夜家的面貌,一路逛下来给他的感觉就一个字,大,夜家真的很大,和柴房同在西南角的事务大厅,硬是走了数十分钟。
就在苏屠额头见汗之时,他们终于到了。
这是一栋只有两层却高达数十米的阁楼,阁楼前的院子里排着两队数十人的奴隶,一队皆是年轻力壮的成年人,男女不一,另一队却是数个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
苏屠在那领路的守卫示意下,朝着那队全是幼奴的队伍后面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