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咯,这北疆战事!
“这可不是,咱华夏和北陵国都他娘的打了好几十年了,年年输地赔款,一退再退!”
“哼,依我看啊这横岭关要是被下了,咱直接归顺北陵得了。”
酒馆里几个老酒鬼正喝着酒,“商讨”国家大事。
“老李头,酒菜和之前一样,快给小爷上!”这时推门进来一位少年。
这老李就是酒馆的老板,这天灵山下,方圆十里都知道他家的杏花酒独具一格,颇有仙气。
“哎哟,我的爷喔!您怎么又来了,上次您爹到我这可把我骂惨了,您快回吧!”老李头连连叫惨。
但老李头这手上功夫一点也没停,不出一会,酒菜就备齐了。
“小爷,三两二钱!嘿嘿”老李头带着略有猥琐的笑容收钱来了。
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的。
“你这老狐狸,还能怕了那个老头,哈哈,可别扯淡了。”
少年摆出三两二钱,转瞬就被老李头收入囊中。
老李头看了看周围,凑近少年身边悄悄地说:“陈某少爷,您父亲可是上虚仙门当代掌门,咱这华夏国,就您爹的上虚仙门独一家。”
老李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陈某打断。
“哎,你这老头可别乱说啊,我都还没认他这个爹呢。”
隔壁桌几个人也聊的起了劲儿:“害!还不是这小皇帝无能,你看看他什么议会制,都分权啦,历朝历代哪有这样的皇帝!”
另一人赶紧比了个小声点的手势:“小声点!当心掉了脑袋!”
陈某在一旁听了个清清楚楚,气的一拍桌子说道:“你们这几个大老粗,也懂这帝王之术呢,要不然这皇帝你们去当!”
“皇帝有没有才能我不知道,就当初小爷流落上京城,无依无靠,靠的这小皇帝放粮济贫,不然小爷早就死了。”
“今个小爷在这儿,我倒要看看谁敢说这小皇帝不是!”
只见他们三人中一个站了出来:“嘿,哪来的混小子,在我们哥三个面前指手画脚”说些撸起袖子,就要干架的样子!
陈某轻轻一笑,手指一抬,桌上的凉拌鸡爪就暗器一般,一下抽到带头之人的脸上。
众人一惊连忙拜倒喊到:“不知道竟是仙爷,是我们几个有眼无珠!得罪了仙爷。”
陈某暗想这凡事和仙字沾个边就四个字,无法无天!
其实陈某这两个月堪堪感知到灵气,才踏入修仙之道,灵力只能调动鸡爪大小的物件,就把这几个大汉吓成这样!
“仙爷,其实我们几个说的也不是没有根据,您看这小皇帝登基这几年,北陵连下我们三关了都!在这么下去,就不是再退再让的问题了!”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出来解释道。
“对啊对啊,我们也是华夏子民,我们也是担忧嘛!仙爷莫要怪罪与我们!”另一个人也来附和道。
陈某也不怪他们担心,北陵国那边有仙门相助,好像叫什么灵溪山门。
可咱这呢?
严室皇族年年供奉上虚仙门,这老不死的偏偏无动于衷。
陈某打心底看不起这个爹,整天只会说些什么,仙凡殊途,清心寡欲,修心修性,方可成就大道,观星河浩瀚。
陈某一想到就来气,呸,老不死的,胡诌八扯。
陈某摆摆手,让他们几个走了。
那几人赶忙一溜烟跑了,还有个跑之前还不忘把他们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老李头,我看啊,这仙门不太靠谱,我还是回我这凡世走上一遭,看遍繁华星月!”陈某喝了一口这杏花酒说道。
一旁的老李也不说话,脸色些许难看。
“两个月我就呆不住了,这仙路漫漫,回头再谈,我看我不如参军,帮帮这小皇帝!”陈某一拍桌子想到个绝妙主意!
老李头连忙阻拦:“万万使不得啊,小祖宗!我让你走了,要是被你爹知道还不撕了我的皮。”
陈某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摆在桌上。
“这仙家视这钱财如粪土,我倒是顺了不少粪土,咳咳,老李头你懂我意思吗?”
老李头故技重施,瞬息就将银子收入囊中,自顾自的走了嘴里念叨:“好久没看到陈少爷了,啥时候能来看看我呢!”
陈某哈哈一笑,将杯中酒饮尽,起身就走了。
上京城距这天灵山短短两个昼夜的路程,买上一匹好马,日夜兼程,一日便可到达。
陈某从山下马匹店里挑了个最好看的马匹,脸上的花纹一边白一边黑,取名叫小太极。
“驾,小太极我们走!”陈某一挥马鞭,拍在小太极的屁股上,小太极就像一阵风冲了出去!
酒馆里的老李头,躺在摇椅上喝着小酒,唱着曲儿:“有这杏花酒啊,快乐似神仙儿,三千灵石换不换呀?滚你娘的蛋,爷爷我只要金银!”
就在这时一道星光蹿进了酒馆,光芒闪动,竟然是个古道仙风之人。
“老李,你怎么不拦着他?这小子两月便踏入仙道,周身灵力自动,无需入定就能修炼?你我都活了几千年了,你见过这种绝世天才!?”
老李头哈哈大笑:“老陈,看把你急的,这孩子命中有阻,何不让他自己选择,说不定能快乐两年!”
老陈正是这上虚仙门现任掌门,顶头上司。
老陈叹了口气,哎!
心想早在十几年前就用无上仙法强逆天命算了这孩子的命数,竟然只到二十岁正好,这孩子就会命丧黄泉!
今年陈某十八岁整,还有两年就……
“老李,两年呢!要是飞升而去,强逆天命,说不定就活了!他可是绝世天才!”老陈冲着老李吼道。
老李丝毫不惧:“两年,辟谷,练气,金丹,元婴,化神,渡劫?修仙界从古自今,有人能做到?算了吧老陈,也算是你自己做的孽!任他去吧。”
老陈一气之下,一甩袖子,成光而走。
怎么算都是个死,怎么会有这样的命格,竟然入了天灵山,在上虚仙门的庇护下依然会死,究竟是谁要陈某的命呢?
老李头摇了摇头,不再去想,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又唱起了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