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于妖艳,甚至美过于女人,刺得她的双眼发麻。
“喂!我在问你话了!”蒙面男人急了,他执剑快速的击向彩虹,彩虹没回头,只是微微踮起脚尖,瞬间移动到了绝封跟前,一把抓起了他的手腕。
“跟我走。”淡淡开口,彩虹这才发现绝封的手腕上竟染满了鲜红的血迹,这人难道不知道疼痛吗?
眉头习惯性的皱着,彩虹的袖口挥动,一道旋转着的路顿时出现在了她们跟前。
“收!”拽着绝封,带着蒲牢赶紧上了路,彩虹大声喝道,那条路猛然拉直,把她们安全的送到了彩虹和蒲牢居住的小竹屋。
而想要追上她们的蒙面男人却突然腾空,漂浮在了半空,任由竹叶在自己身边悬浮着,他挥舞着长剑想要砍下那碍人的叶子,却无法使出任何的力气来。
彩虹把绝封从那危险的地方带出后,立马放开了他的手,冷漠的把一个白色的瓷瓶从腰间掏出,扔给了他道:“带着这些堇色丸离开这里,每隔一个小时吃一颗,应该能够撑到你回到东辽城找到救兵了。”
绝封有些不稳的接住,苍白的脸蛋上竟是惊讶,墨色的发丝在竹林里的风中飞扬着。他睁大眼看着有着银蓝色短发的彩虹,看着那张与世隔绝的仙子容颜,微微张开了嘴。
“谢谢……”略为冷漠的对彩虹说着话,绝封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块刻着“绝”字的羊脂玉佩塞到了彩虹的手中。“你要是到了东辽城有需要到我的时候,只要给城中的侍卫看上一眼羊脂玉,他们便会带你到我住的地方。”
他欠眼前的女子一条命,他会找机会还给她的。
彩虹未说话,只是安静的把羊脂玉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你走吧。”沧海竹林是属于她的家,她本该把这个闯入她的世界的人杀掉,但她看着那张病态的脸蛋时,她手软了,垂放在身边的手丝毫使不出力气来。
绝封没再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彩虹,刚想转身,他的脚却软了起来。
踉跄扑进了彩虹的怀中,彩虹条件反射的接住了那男人,双瞳,猛然放大!
一朵血花,在她蓝白相间的衣服上绽放开来!
男人微闭着双眼躺在她的竹踏上急促的喘息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了一个扇子样的阴影。有些病理性苍白的脸蛋上毫无血丝,细细在男人身边嗅上一嗅,她甚至还闻到了草药的味道。
男人紫色的衣服被彩虹用剪刀剪了开来,露出了一着一条红红的,怪异的伤疤横趴在那具算不上很健硕的身子上。
微微皱眉,她拿起一旁的药膏,轻轻的涂抹到了那狰狞的伤疤上。
这伤疤看起来有一些年份了,结的伽足有两厘米之高,摸上去硬硬的,好像还有东西在她的指尖下顺着那条疤痕游走着。
为男人上好了药膏,拉过了被子盖在了那具脆弱的身子上,彩虹揉着酸痛的胳膊往门外走去。
她本来清心寡欲了半年,没想到这个闯进沧海竹林的男人竟然让她破例,救下了他,还为他治疗伤势。无奈的摇头,彩虹的嘴角出现了一抹苦涩的笑。
“等他醒了就送他离开吧。”叮嘱着蒲牢,彩虹一个人径直往竹海深处走去。
“嗯。”担忧的看着彩虹那落寞的背影,蒲牢点点头,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
半年的时间里,彩虹变了好多,她变得忧心忡忡,不喜言语,总是一个人在半夜的时候到竹海深处轻轻吹响那只她自己做出的竹萧。
竹萧哀怨的声音扰乱了他的心,也让彩虹的心更加的悲痛。
倔强彩虹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寂寞着,落寞着,痛苦着,也在思念着。
捏紧了自己的小爪子,蒲牢恨不得能够去找到云穆爽的人,让他和彩虹重修和好!
彩虹痛苦,他也痛苦啊!
谁让他是……
“呃……”竹床上的人似乎醒了,他动着身子,轻轻shen吟着。
蒲牢赶紧来到了他的身边,守着那人。
“哪里不舒服?”他问着那人。
那人未答话,只是微微摇头,右手,却捂着自己胸前的那条伤痕。他左右寻找着,想要找到那个在他梦中轻抚着他胸口的人儿,想要找到那双如同清水般的眸子,但是没有。
“她呢?”微微开口,干到没有一点点口水的嗓子里发出了沙哑的声音,绝封好想再见上她一面,对她说句谢谢。
“出去了。”蒲牢笑笑。
“带我去见她。”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摇晃的坐了起来,稍微用力,绝封便使劲儿的咳嗽了起来。
“你身子还没好,不能到处走动的!”
“一定要带我去见她!”坚定的看着蒲牢,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竟全是着急。
蒲牢愣在了那里,他的内心在挣扎着,绝封受了很重的伤,彩虹好不容易才用自己的能量让他体内的伤稍微缓解下来,现在他在下地走动,很有可能会让彩虹的努力白费!
可是,看着那双真诚的眸子,他犹豫了……
领着男人在茂密的竹林了穿梭着,蒲牢不时的看看身后那用竹子支撑着自己走下去的男人,不禁为他的坚持有些折服。
他妥协了,为了这个男人。
听着耳边断断续续的竹萧声,蒲牢的眉头微皱了起来。
彩虹,你的伤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愈合?
绝封抬头,看着远处的竹子,听着那哀怨的箫声,双眼,渐渐红了起来。
他听到了一种痛,很深很深的痛,回荡在天地之间。
他听到了一种思念,很深很深的思念,一次次敲打着他的心房。
深吸了口气,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强忍着,轻微咳嗽着的和蒲牢终于来到了女子吹箫的地方。
他看见女子坐在用竹子修建成的网状树屋里,双眼微闭的吹着萧,脸上的神色带着忧愁,淡淡的,让他的心猛然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