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岳半真半假地说道:“我与韩长和有旧,今天来找他是有事需要他帮忙。”
“那好,我刚好也找韩长和有事,不如一起。”
黄岳走到韩长和住的院子,唐鹏飞不进去,在外面等着他们。
黄岳推开房门,看见韩长和躺在床上,打着呼噜。
他上去使用特殊的手法,在韩长和身上几处穴道点击,在用内功加热手掌,按在韩长和额头。
没一会儿,韩长和悠悠醒来,喃喃道:“我还能再喝。”
黄岳摇了摇头,“别喝了,唐家的人来长河帮了。”
一下子,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韩长和醉意瞬间清醒,“唐家?唐家在哪?”
第一时间想要逃走,却看到黄岳坐在椅子上,松了一口气,“你差点吓死我了!”
黄岳笑吟吟地说道:“我可没骗你,唐家真的来了,只不过他们好像还不知道你和唐志勇的冲突,找你来是另有其它的事。”
“那要不我们从后门离开,反正你的事要紧。”韩长和不愿与唐家的人接触,起了跑路的念头。
黄岳问道:“你这就舍得丢下帮派了?”
韩长和摇了摇头,“这不一样,大江帮可能会覆灭其它帮派,唐家却不会管江湖帮派的死活,没有必要除掉长河帮。”说话间,起床穿衣,然后准备收拾细软,出去躲一段时间。
“别想了,人家不是在帮派门口,就在你院子门口站着呢,躲不开的。而且,你这样像老鼠见着猫一样,还没见过面就直接跑路,人家怎么都会察觉到异常,到时候深入调查,未必不能查到你和唐志勇的关系。”
韩长和忧心忡忡地问道:“那怎么办?”
黄岳摊手,“先看看他们的来意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唐家只来了两人,叫上韩成,有我们两在,就算谈崩了,逃跑也没问题。
”
“好,听你的。”
韩长和与黄岳离开院子,中间韩长和派人去叫他二叔了。
果然,唐家的人就站在院子口,没有离开,唐鹏飞静静地站在原地,神态自若,没有因为等韩长和而出现不满。
看到韩长和出来,唐鹏飞点了点头,“和画像上一样,韩帮主你好,我找你一点事,咱们可否单独谈一谈。”
这是要避开黄岳,韩长和可不敢同意,万一自己一个人被擒住了怎么办,撒谎道:“黄岳乃我至交好友,有什么事只说便是,不用避开他,他也不会到处乱说,走漏风声。”
唐鹏飞看了看黄岳,见到他也没有离去的打算,就直说道:“实不相瞒,我主仆二人想要进入森罗暗域。从踏雪楼得到的消息,这附近能够联系摆渡人的,就是你韩帮主,不知韩帮主何时有空?”
也是要去森罗暗域?韩长和心中一惊,既有庆幸也有疑惑,这两人去森罗暗域干什么?
但他已经不是很想和唐家扯上关系了,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记得兴州各大势力,应该都有自己进入森罗暗域的方法吧?唐家何必找我?”
唐鹏飞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告诉韩长和实情,但考虑到自己确实只能靠韩长和进入森罗暗域,透露了一点,“我的情况有些特殊,不与唐家的大部队一起进入森罗暗域。走单人的路子,而且你作为联系人,应该不至于有客上门,还有赶出去吧?”
说完,唐银光拿出钱袋示意,唐家财大气粗,出几倍的价钱都行,只要韩长和愿意帮他们联系摆渡人。
韩长和有些纠结,这人怎么要强行找他呢?要不等送走黄岳,过几天就帮他们?
这时,黄岳以传音入耳秘术告诉韩长和:“答应他们,让他们和我一起进入,我倒要看看唐家在搞什么鬼。”
由于杀了唐家的某个公子,他与唐家算是结下了仇,看到唐鹏飞在执行秘密计划,他当然要打探一番,最好能暗中搞搞破坏。
有了黄岳打底气,韩长和定了定神,说道:“好吧,我可以帮你们联系摆渡人。不过,我这位兄弟也是要进森罗暗域,我最近就是在他准备,到时候你们跟着他一起进去就行了。”
唐鹏飞皱起眉头,他不是很想和人一起,问道:“能不能安排我们单独进去?”
韩长和摇了摇头,“可以是可以,除非你们等得起,我和摆渡人的联系,不是双向的。只是我负责联系他,他看到消息后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同样,他送人到森罗暗域需要多久,送完人又要多久才会进行下一趟,我也不知道。我之前从未试过短时间内送两次人。你们要在近期进入森罗暗域的话,只能和黄岳一起。又或者,你们能等上一段时间。”
唐银光看向黄岳,想要让黄岳放弃这次进入,他们主仆进,让黄岳等着下次,没走几步被唐鹏飞拦下了。
唐鹏飞笑了笑,“既然如此,那行吧,我们就和这小兄弟一起进去。不知是什么时候?”
“就在今天,黄岳在找我也是为了这事。”
听到能够今天出发,就连唐鹏飞眼中一亮,让唐银光付了钱,谢过之后离开了。
中午时分,准备好的唐家主仆来到城门口与黄岳、韩长和汇合。
几人离开明轩城,朝着青霞江赶路。
到了河滩,韩长和取出准备好的东西。
手中一个白色的灯笼,灯笼的底座上没有蜡烛,而是一个莹白色的圆盘,圆盘里放着不知名的粉末,这些粉末是事先磨好的。
从河边随便选了一根粗壮的树枝,韩长和拔刀将树枝修修剪剪,然后将灯笼挂在上面。
树枝插在河堤上,灯笼里的粉末被点燃。
渐渐的,灯笼里流出幽蓝的液体,液体滴落在河面上,并没有沉下去,就像油一样,浮在河水上面,慢慢绵延到远处。
过了一会儿,幽蓝色消失,从灯笼里流出的颜色变成了暗黑,漆黑如墨,顺着幽蓝走过的痕迹,在河道上流向远方。
之后,又是各种各样古怪的颜色,好似在河面上画出一幅诡异的彩色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