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幸福,就是确信有人爱你,有人因为你是你而爱你,或更确切地说,尽管你是你,有人仍然爱你。生命中的全部偶然,其实都是命中注定,是为宿命。
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女士们、先生们:
中国南方航空欢迎您!
当您进入客舱后,请留意行李架边缘的座位号,对号入座。客舱行李架内以及座椅下方均可以安放手提行李,请注意保持过道通畅。
谢谢您的配合。
Ladies and Gentlemen:
Welcome aboard China Southern Airlines.
Your seat number is indicated on the edge of the overhead bin. Please put your carry-on luggage in the overhead bin or under the seat in front of you. For the convenience of others, please keep the aisle clear.
Thank you for your cooperation!”
终于可以登机了呢,还是回家好,回家了,就可以见自己想要见的人,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了想想就开心呢!
“触不可及,就别太在意......”“喂?哪位?”张秉诉接起电话说。“喂,诉诉,你快登机了嘛?”一道温柔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张秉诉又被苏到了,不由得抖了一下。“嗯,快了,马上登机了,怎么?想我了?”“呵呵呵,是是是,我的小祖宗,等着告诉我落机时间,我来接你。”“好!拜拜。”
——登机——
——飞机上——
诉诉喜欢古典文学,但是其实她什么书都看,闲着无聊,诉诉拿出《瓦尔登湖》来看着,正在诉诉痴迷于著作无法自拔时,只听见一个声音,“你好,请问有糖嘛?”诉诉转头,只见一个温文儒雅的少年,拖着虚弱的身子拽了拽诉诉的衣角。诉诉连忙将他的身子扶正,打开装有红糖水的杯子,用双手把水递给了他,然后又拿出包里的巧克力,撕开后掰了一小块,说:“快张嘴!”少年楞了楞,不解的看着诉诉。诉诉见状,马上就急了:“我是好人家的孩子,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也不图什么,你快点,我怕你撑不住,一会儿我怎么办啊?守着你哭吗?”少年张了张嘴,乖巧的吃了诉诉手里的巧克力。“你先睡一会儿吧。”说罢,把毯子拿给了少年,遍继续看书了,后来,诉诉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少年说:“你要是还难过就叫我啊。”“好,谢谢你啊。”慢慢的他感觉好多了,睡足了的秦霄贤看着眼前的人,不由得呆住了,她真好看呢,心想。诉诉没有注意到他的注视,只是继续看着书,不时的那笔写着什么。秦霄贤没有打断她,只是看着,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再次醒来时,只见自己竟然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还有些汗,秦霄贤连忙起身,说:“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就.......”秦霄贤害羞的挠挠头。“噗,你好可爱呀!”说完,诉诉摸了摸他的头,“没事的,你又不重,多吃一点,好看,你太瘦了!我都自愧不如了。”秦霄贤红透了脸,良久才喃喃道:“好的,谢谢你啊。”
飞机已经到达了北京,诉诉下了飞机拿了行李后在大厅等候着。
而另一边,秦霄贤还沉醉在少女的熏香里,要不是孙九芳帮他拿行李,差点就丢了。而九芳也没有多想,只觉得是他低血糖又犯了,难受,便扶着她去大厅歇一会儿,等待队长给他们安排车。这是,秦霄贤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问一问女孩的名字,抱头懊恼。正在这时,忽然,一抹柠檬黄印入眼帘,是她!刚想起身,无奈身体不适,一个踉跄,把大头吓得够呛。“慢点慢点,要去厕所我陪你啊,这么急干什么!”老秦摆摆手,说自己没事,只是那抹柠檬黄早已消失不见。
秦霄贤暗暗发誓,我会等到你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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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尚九熙见到张秉诉出来了,忙上前去帮忙接过行李,而诉诉也习惯的把箱子交给九熙。九熙一只手拉着诉诉,一只手推着箱子,说:“你啊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哈哈哈哈哈,哪有那么夸张,自己家那么舒服,为什么要去法国呆那么久呢,还不是因为要读书,大学4年,又考个研什么的,就忘了多久了,但是还是好想你们啊!”诉诉边说着,边抱住了熙熙的手撒娇。到了车上,熙熙放起了诉诉最爱的周深的歌,《念念有词》。听着歌,不由得想哭,“熙熙呀,最近你们都在那里演出呢?”“我们呀,我们最近呢都在三里屯,你啊赶巧了,寸了。”“嗯,是啊,我想去看你们演出,可以吗?”“好啊,给你安排一下。”路程很长,加上因为有事不得不转机的她,其实早就累了,不停的用手捂着打哈欠九熙忙把靠背放下,让诉诉睡下,调小了声音音量,关掉了她最不喜欢的空调,放慢了速度。他转头看了看熟睡了的诉诉,不由得笑了,这个笑很灿烂,很开心,因为啊,他等了好久,盼了好久,甚至没有人知道的爱了好久的女孩,终于回来了,这一次,他要努力,他喜欢她,他要告诉她。但是奈何明月照沟渠,西风多少恨,今犹昨,愁和闷。女孩是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需要一点一点的融化呢,这么久都等了,不急。有缘,是他一直相信的。
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张家。尚家也是个企业大户,和张家是世交,他和她,门当户对。
少年不由得笑了笑。
看着诉诉的睡颜,熙熙舍不得叫醒她,放下了自己的靠背,就这样看着她。好久好久以后,诉诉转醒,推了推也睡了的熙熙。“你怎么不叫我,没事吧,今天累着你啦,明天好好补偿你吧!”“好啊!等着你。快上去吧,不早了,叔叔阿姨改担心了,我帮你。”“嗯。”把诉诉送到家后,一家人寒暄了一会儿,诉诉便说:“熙熙,你先回去吧,别太晚了。”“好!”
九熙刚刚要走,诉诉抓住了他的手,塞了一个项链,是一个小雏菊,她最喜欢的小雏菊,还是她最喜欢的柠檬黄色,“送给你,好久不见,尚先生!”说完,少女向着他盈盈一笑,转身离开了。
熙熙看着离去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项链,笑了。
是啊,好久不见,我心尖尖儿上的人啊。
与他不期而遇,我的心怦然一跳,让我恐惧又兴奋。我怕他出现、怕他不出现,怕他看我、更怕他不看我。
——安德烈·艾席蒙《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