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低沉的声音发问旁
“太子殿下,小安子还在养病,奴才暂时还需替他的班…”林鹤若真是摸不透京白的性子,喜怒无常,她既想离的远远的,又不想错失良机。
“知道了,帮本宫研墨。”京白十指纤长,冰肌玉骨单指敲击梨木桌面,仿佛还是那个慵懒不问朝政的太子殿下。
林鹤若点头,乖巧的站在京白桌案旁。
这时候要有人经过,必有一番感叹,天色刚刚破晓,晨光照进室内,男子一身墨蓝交颈内袍,大朵玉兰若隐若现,身披一件银灰皮草,坐的端正,如玉雕琢的脸庞失了些血色,纵一身病气也压不住自来的清贵之气。执笔描画,似心不在焉,也若有所思,旁边小太监站的也端正,乖巧的研墨,粉嫩的小嘴紧闭,脸蛋上还余有冷风吹过留下的冻红,脑袋直直对着石墨砚台,眼神仿佛要给它研出个窟窿。
一主一仆,一遇一生。
研墨研墨,突然林鹤若就想看看大越太子的脸,虽说的是相貌平平,但毕竟皇族血亲,四殿下京易生的俊美,作为他的弟弟应该也平庸不到哪去吧?
说着就开始悄悄低头,时不时投去打量的眼光。
京白抬头,四目相对。
林鹤若心底一震这哪里是相貌平平?京白要是相貌平平,那那些真的相貌平平的人该是不要活了,直接去投胎,找女娲娘娘重新做人去了。
京白眉目倒是与京易几分相像,一对剑眉,眸若清泉。却比京易多了些病态之美,眉眼如丝,今日应是无需上朝,他只用了只普通的玉兰簪子冠发,发丝垂落,随风摇曳。左眼睑处一颗红痣若隐若现,衬得本就苍白的脸颊,多了些轻佻之态。
仿若一个精致到极致的娃娃,他生的冷淡,与人自来就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隔阂。
林鹤若只想鄙视那些以谣传谣的人!这明明比京易有过之而无不及!什么相貌平平嘛,她就说,这太子要真是相貌平平又怎么会吸引女子欢喜,林鹤若现在可是全然忘了太子殿下的身份就足以让女子们前仆后继,尽管是一个不受宠的太子,虎落平阳终究也是虎。
不过…这京白,怎么有些眼熟,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林鹤若心道。
林鹤若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京白,桌案上安静的人儿突然抬眼,四目相对。
这!这不就那天花楼无理的那个男人吗?!他他…京白!通房都散到花楼那种地方了!!下流!
转念一想,他是见过自己的!怎么办怎么才好!林鹤若眼神瞬间慌乱,却发现无处可避。
京白看她这副窘迫样子倒是摇头笑笑心道:这小太监也太不经吓的吧,不过留着也不错,没事吓吓玩儿。
正想着京白突然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一个像小姑娘的小太监,自己竟然生了恻隐之心,徐贵妃送的人…真是大意!母后是怎么去的…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握笔的手不自觉的加深了力道,面上依然是笑容,但却没有一丝笑意。
“这太子殿下…怎么见人就笑的一脸春意…真是,浪荡子!”林鹤若立即收回脑袋死死低着,小声念叨。
“怎么办才好啊…”自从发现京白就是花楼遇见的男子之后,林鹤若头就没有抬起来过,生怕被京白认出来,一边自艾自怨。
“对了!…”从老爷子那顺来的丹药!搞个遮容丹,用淤青把脸遮遮不就好了!林鹤若你真是太聪明了!
“你对了什么…”京白一句话不急不缓,却炸的林鹤若如雷贯耳,一定是她刚刚太激动了不小心把心声说出来了!
还好还好!刹车的及时!不然真是出事情了。
“对了!对…殿下该用膳了吧,小贺子瞧着殿下也饿了,突然想起来自己家乡有几道拿手菜,想恳请殿下赏脸。”林鹤若恭恭敬敬,仿佛本来要说的就是这句话。
“可以,合本宫口味的话,有赏。”他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下毒?应该不会这么明显…毕竟…徐贵妃的人…呵呵
只要他敢下了这毒,徐贵妃是吗,本宫让你不死也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