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一定没能力处理呢?若是你帮不上忙我自然不会强求,另寻他法也不是不可,今日权当没见过。”
喻妘落也不想在他这耗时间,本就没寄托多少希望,看来接下来她该认真思考之后的计划了。
离开寒光别苑后,喻妘落去了笙陵堂,交给万邪染的戒令一直没有动静,莫非是他还没打算交给万邪君?
这几日一直没什么头绪,喻妘落心中隐隐有些担心,又过了几天后,她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明显,而今晚叶临漠自从说了要去见客户就一直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联系不到人。
凌晨三点多,别墅外传来一些响动,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喻妘落立即起身,先进来的是叶临漠的助理,而叶临漠是被扶进来的,间隔不过两分钟医生也赶到了。
“发生什么事了?临漠他怎么了?”喻妘落紧张的问道。
“夫人,总裁他……他只是喝醉了酒,今晚的酒局还挺重要的,所以您不用多虑。”助理江逸回答了她的问题,然后就匆匆去了楼上房间。
喻妘落此刻站在原地,脚步一点也踏不出去,她多想说服自己江逸说的是真的,告诉自己叶临漠他没事,可是以叶临漠的酒量他又何时醉过?
她知道叶临漠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偷偷动用戒门查他今晚的去向,不出十分钟,戒门那边的人便发来了消息。
【在星涸餐厅二楼包厢,自始至终只有叶临漠一人,但在他离开后,包厢附近有个奇怪的女人出现。】
再接着,有关这个女人的信息就基本被查出来了,喻妘落一一浏览,心里不禁升起疑惑,这人与叶氏无任何交集,为何要对叶临漠下手?
喻妘落起身想去楼上看看叶临漠的情况,这时助理江逸正好走下来拦住了她。
“夫人,总裁他需要好好休息,有医生在您别担心。”
“江逸,你是觉得我不够了解临漠,还是觉得你说什么我都会信?”喻妘落此时语气也有些生冷,格外的疏离。
“夫人,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江逸是打定主意替叶临漠瞒着了,毕竟总裁不想让夫人担心。
“今晚临漠他为什么会去星涸餐厅,又是谁约见的他,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最好说清楚,如果你真是为了他好,就不要让他一个人扛。”
喻妘落看向江逸,亲自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片刻后,江逸被喻妘落盯得有些局促,斟酌后还是将事情告诉了她。
听罢,喻妘落想起了花梼杌背后的人,这个人终于出现了。看来,她要对付的不是叶临漠,而是她。目的就是牵制其他人打乱她的计划,看来是要结束了,那么,她不久后一定会联系自己。
喻妘落心中怒意难减,动了她的人,她一定会让那个人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所以接下来是该好好准备准备了……
既然知道了叶临漠的真实情况,那么也就不需避着喻妘落了。第二天一早,沈陌安就带着几个专家早早赶到,可叶临漠至今还处于昏迷状态,医生只能查出他应该是中了某种毒,不清楚会不会危及生命,至少现在各项指标都还正常。
与此同时,喻妘落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消息,一个见面地点。
她当即拨了电话过去,几秒后被接听了,对面没有人说话,喻妘落知道对方是在等自己开口她又怎么好让对方失望呢!
“既然要见面,至少让我知道你是谁吧?”
“放心,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哦对了,还不止我们,我越来越期待了……”
对方挂断了电话,就在这时,戒门监听的定位也已经发过来了,是柳家老宅。
“越来越有意思了。”喻妘落悠悠的说道。
前不久柳氏才决定归附煌霆集团,如今这个定位可不是巧合了,那个人多少和煌霆集团沾点关系,或许比她想的更复杂。
当晚,喻妘落收到了毒杉的消息,戒令中定位的信号中断,要么是被发现了,要么就是有其他东西干扰到信号。
接着,笙陵堂监视万邪染的兄弟告知她万邪染出事了,现在还在抢救室。
此刻喻妘落的心沉了沉,是她造成的,要不是她,万邪染也不会出事。她虽然恨他,但也不希望欠他什么,她在想这次会是万邪君动的手吗?
随后喻妘落在得知他脱离危险后又安排了人在病房守着万邪染,她现在不能去医院,背后的人还未露面,她身边的人随时都有危险,这一切必须尽快结束……
第二天,喻妘落独自一人来到喻氏旧楼,这里便是那人定下的见面地点,空荡荡的大楼里,她直接去了顶楼办公室,推开门的一瞬间,她看到了落地窗前的那个身影。
“来的倒挺准时,进来坐吧,毕竟这里你应该很熟悉,能亲手毁了,倒也让我有些意外啊……”
女人转过身,一张精致的面容就这样显露在喻妘落眼前,随后她自然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言未发的喻妘落,眼底的笑意令人很是厌恶。
“怎么?不会不认识我吧,那我是不是该先自我介绍一下……”
“不必了,你就是言舒,不过藏的可真够深,谁能想到煌霆集团的总裁有如此手段,或许我该叫你一声言总。”喻妘落的话倒是让女人不怎么意外。
“没错,若非我有意暴露,你恐怕至今都不知道对付你们的人是谁,接下来这出落幕的戏一定会很精彩的,我有些开始期待了呢……”接着言舒狂傲的笑声充荡在办公室里,似是心中无限畅快。
面对言舒的嚣张,喻妘落的心也沉了沉,可一旦站在这里她就不能退缩,叶临漠还在昏迷中,她一定要救他。
“你引我来,不是只为了说这些话吧,不如言总替我解解惑,做了这么多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言舒冷笑一声,怒声道:“因为这是你们欠小温的!明明可以救他为什么要看着他死!谁来告诉我为什么!”
“小温是?”
言舒的怒意也让喻妘落心生疑惑。
“言温,我的弟弟,如今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了,只有我还记得……他死前绝望的喊姐姐救我,可我却无能为力,他才二十岁,他做错了什么!”
“这二十多年来,我不断的筹划算计,就是为了让活着的人痛苦。他们不会向死者忏悔,那我就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也感受失去至亲的滋味……”
“你恨万邪染和万邪君吗?”
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喻妘落也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恨?”
“如果不是他们犯下错,你的母亲,你的哥哥又怎会受牵连,你难道不该恨他们吗?”言舒的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似是等她的态度。
“这么说来,我恨的人不该是你吗,若不是你设计,我又怎会失去他们?”喻妘落反问道。
“哈哈哈……我倒是忘了,你还不知道他们的真面目,这么些年你可是恨错了人啊,看来你比我还要可怜呢……”言舒的话让喻妘落听了很不舒服,可也听明白了她话中有话。
“我要对付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万邪染和万邪君,至于你母亲她本就是局外人,我当初也是设计让她离开了,你不必怀疑我在骗你,如今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必要利用你做些什么。”言舒好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