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君兮朦胧着睡眼,小脑袋一点一点地骤然滑落,慕白下意识伸出手接住了那个他注视许久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入手,弹弹的,软软的,慕白回味了一下手中尚存的温软,
“慕哥哥?”冉君兮揉了揉睡意沉沉的眼皮,双眼泛着温软的水花,抬头看向慕白,白嫩嫩的小脸带着懵懂无知的信赖,让人想揉搓一番,美美享受入手的丝滑。
“走了,到家了。”清朗的嗓音掺着无尽的温柔,慕白幽深的眸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哈哈哈,小姑娘睡了一路。你哥哥对你真好,一路上护着你的脑袋让你睡得安稳一点,这下好了,到站咯,睡得香吗?”
司机大叔狂放不羁地嗓门震天响,冉君兮听得害羞不已。
“挺好的。”弱弱回应,抬头不好意思看向慕白列了咧嘴角。
慕白轻笑两声,摸了摸冉君兮手感极好的小脑袋,“兮兮,我们回家。”
“嗯~”冉君兮欢快应道。
慕白一个人住,冉君兮也一个人住。
不同的是慕白是从家里搬出来在外地上学买得房,冉君兮是一家都住这,只不过父母经常出差不在家就是了。
不过,有了慕白,日子也过得清闲,两人在一起很开心,就是如果没有新搬来的李媛媛到处搅稀泥,霍霍他俩感情就好了。
清晨,昏昏暗暗的阳光透过摇摇欲坠的木制窗棂洒在破旧的木屋内,屋内满布着的柴草散乱得处处皆是,有的甚至长出来青苔。
腐烂的柴草时不时在冰寒刺骨的冷风中翻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霉味。严子熙也正是在这时,被这双重“折磨”惊醒的。
严子熙艰难地撑起酸涩的双眼皮,蒙眬着双眼,他似是不甚在意得随意一瞥,无力地紧攥着眉头,随后又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本就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寒气肆意地在尚未苏醒的大地上游走,稍顷,昏睡过去的青年又骤然惊醒。
缓慢撑起身子,严子熙盘腿而坐,无力地按压着太阳穴,慢慢恢复了些许精神。
早在严子熙在第一次清醒时,他就撇过一眼这间破败不堪的柴草屋,现下虽不是完全清醒过来,但透过直直泼洒下的月光,他还是能大体上了解这间屋子的摆设及现况。
是的,直直的月光,嗤,这间屋子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废墟了,屋顶破了个大洞不说,暴露出来的土坯时不时在呼啸而至的冷风中掉落一些茅草和泥土,扬洒在布满霉味的柴草屋内,别是一番难以言喻的滋味······
严子熙想要对天比个中指,但是良好的家教阻止了他的中二行径。青春期早就过去了那么多年,在社会中打磨了那么久的严子熙怎么也想不出来,他怎么被弄到这个地方的。
而且,刚刚他透过在冷风中随时会断掉的的寥寥无几的窗棂,看见外面是草木丛生、昏暗一片的院落,这附近怕是荒无人烟。
额,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吧。
绿苔满布屋内,鞋子踩在柴草上发出“咔哧咔哧”的声响,墙壁上深深的裂痕,一道接着一道,荒废良久,无人修补,总有一种随时会倒塌的年代感。
打眼望去,凄凉一片,怎么着也不会是什么美好的景象,能不吓人就很不错了。
严子熙现下哭笑不得,也就是他心大。
哎,倒也不是矫情,怎么着也是一名优秀的即将毕业的大四学生,再怎么挑剔地去评定,他待人处事诚实守信,学业工作也挑不出毛病,家里……哎,反正怎么也不应该与人结仇被弄到此地。
再者说,最近运气低迷的他接连感受到了高烧发热、钱包丢失、奖金他赠、亲人疏远、朋友背叛、流落荒屋等等诸多头疼事,他揉了揉之前迷迷糊糊时并未察觉的酸痛的后脑勺,轻叹一声,似是不想再与这无理取闹的现状做无所谓的抗争,低低念叨了一句,“系统。“
冷风呜呜作响,似是回应。
”系统。“严子熙正声道,“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
依旧是毫无回应。
”好吧,那就算了。“严子熙状似无奈道,”反正我自己也可以解决。既然你不理我,那我就不答应你跟你做任务了。“
·······
”既然这样,我就自己决定了。“严子熙愉快地伸了个懒腰。
”什么什么定了?!我就匿了一会会儿,你怎么这样无理取闹?“气汹汹的童音急匆匆地打断了严子熙接下来地话,不仅如此,还撒起了赖皮,“我又没听见你之前说什么,不算数的。”
“是吗?”严子熙无声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