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之前，王彤还是向宁影最后一次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然而宁影给她的回应，让这个跟随他长达五年的暗网杀手，都感觉到彻骨的冰凉。
剩下的只有执行。
“嗤唥，嗤唥……”
撕扯胶带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当钱滢玉彻底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时，她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许恐慌。
这时，宁影拄着拐杖走到了她的面前。
“滢玉，这些是暗网的骨干成员都要经历的考验。”
“你想跟着我，成为像王彤这样的存在，就应该咬牙撑下去。”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明天我会让人给你准备好回惠城的车票。”
宁影脸上那份凝重的严肃，只是想告诉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他没有在开玩笑。
这些，并不是她应该承受的。
她本来应该是暗网的资产托管人，她的个人信息在暗网的登记也是附属人员。
并不需要经历这种残酷的折磨。
“我不怕，真的……”
“如果我现在退缩，那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坚持就成了笑话。”
“死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
钱滢玉开口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她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
面前的宁影也只是点了点头，给王彤递了个眼色。
王彤一脸惋惜的看了钱滢玉一眼，然后拿出手机呼叫跟随宁影的行动小组过来。
折磨女人，对他们是乐趣。
她能杀死钱滢玉千百次，却听不了她痛苦的惨叫。
搀扶宁影走出门口，正好碰上过来的五个小组成员。
“首领，您还有什么交代吗？”
他们不是不知道宁影对钱滢玉的特殊照顾，这个询问往常也是没有的。
但是现在却绝对是有这个必要。
宁影却也只是摆了摆手，那意思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可不是开玩笑。
事实上，就算是像王彤这样训练有素，已经经历过这些苦难的女人再经历一次一样会满心惧意。
但是熬过来，她就有了跟在他身边的真正资格。
因为，再也没有什么痛苦，能让她有叛变的可能。
“啊——”
“我后悔了，宁影你个混蛋。”
“不是你自己来吗？”
房门被关上的瞬间，钱滢玉的尖叫声就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王彤却是苦笑摇头。
搀扶着面无表情的宁影走的更远了一点。
……
三天。
宁影因为钱滢玉，把他的行程整整推后了三天。
为什么是三天，因为钱滢玉除了身体的折磨，还需要经历饥饿的考验。
唯一让宁影值得庆幸的是。
他掐着表在门口等到最后一刻，钱滢玉也没有放弃。
因为他的行动小组，一直都没有出来。
“嘀嘀……咔嚓！”
时间到了，他的行动小组打开了房门。
一个个一脸的憔悴，手上被咬的，脖子上被咬的，个个都是一脸的疲惫。
他们虽然是不至于饿肚子。
但看来也是轻敌，忽视了这小丫头的执拗倔犟。
“首领，以后这种事情让专业的人来做吧。”
“我们实在不敢保证，自己做的程度是不是附和要求。”
“勉强算合格吧，只是最后一天，是她在折磨我们。”
这是五个资深的暗网杀手，对钱滢玉的最后评定。
勉强合格，因为他们到最后都没有享受什么，有的只是对这丫头的佩服。
这让宁影震惊的无以复加。
王彤也是一脸的惊讶。
推门走进去，看到眼前的情形，他们才明白这五个行动小组的成员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丫头硬是挣脱了手上的胶带，抢到了一把匕首。
满眼锐利的杀气，坐在开着的窗台上。
一副别惹老娘的架势。
“厉害了，真是厉害了。”
“好了，好了，过了这一关你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真的……把刀放下……”
王彤也是佩服的不行，过去试图安抚钱滢玉的情绪，谁知道刚靠近伸手就被她咬住了手腕。
“啊——”
“你属狗的呀你？”
王彤吓了一跳，弯眉紧皱却是第一时间夺下了钱滢玉手里的匕首。
“去给她弄吃的去。”
“喂饱了，估计就好了。”
宁影也是苦笑摇头，话音未落却看到王彤已经抬手把她打晕了。
“三天三夜没合眼。”
“怕是她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
钱滢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手上扎着高蛋白的输液针头。
旁边是，熟睡的王彤和宁影。
这丫头第一反应，居然是爬到了宁影的身上，狠狠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去！”
“你疯了你？”
“我又不是鸡腿，你咬我干什么？”
宁影被惊醒，打开灯看是满眼怨念的钱滢玉，当即生无可恋的开口出声。
“我说了，第一次给你留着。”
“你却随便就送给了别人，不咬你咬谁？”
钱滢玉委屈的两眼泪，宁影却是苦笑摇头，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第一次？那算东西吗？
不过他知道钱滢玉不了解暗网的状态性质，也不清楚她现在的身份。
所以，并不怪她。
“你要是跟我一样，在暗网的训练营长大，你大概不会有这个概念。”
“行了，闹也闹了。”
“吃点东西吧，我慢慢跟你解释。”
同样被惊醒的王彤，听了钱滢玉的话，也是哭笑不得。
起身下床给她拿来了早就准备好的食物，然后耐心给她解释暗网的等级划分，组织属性。
以及她整天缠着的宁影，是什么样的存在。
钱滢玉一边啃汉堡喝可乐，一边听的聚精会神一愣一愣。
听完了王彤的话，她再看宁影已经是满眼的敬意。
不敢相信，宁影消失这五年，是跑去抢下了让全球所有统治者都头疼的癌细胞。
而宁影现在做的事情，就是让这个癌细胞变成良性。
“首领，不好意思。”
“刚才那一口，咬疼了吧？”
“其实，你早告诉我的话，我不会那么没大没小的。”
钱滢玉知道她在王彤面前提鞋都不配，在宁影面前得直接下跪的时候，自然不会有之前的那种有恃无恐。
以为宁影会宠着她，不会把她怎么样。
刚刚经历的事情也已经让她知道了，暗网的女杀手何止万千，每年都会从训练营里走出几百个王彤。
美女？她算个屁。
第一次？那还真不算个值得维护的东西。
“行了，睡吧。”
“一帮人为了让你听话，折腾了快一星期。”
“要是换了人，你就该跪在暗网的惩戒台上，被蚊子活活咬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