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知道什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族长语气沉稳,呵了吴小草一嘴。
“爹!您怎么到这时候才帮她们说话啊!”吴小草一脸的不满,也不知道夏初是给他爹下了什么迷魂汤了。
“您看她们招待您吃饭才做了这么点菜,吃的盘子里汤都没了,多磕碜啊!您就不应该留下来吃,我今天本就在家里做了一大桌好菜等您回去吃了的,没想到您会留在这里吃的这么憋屈,怕是还没吃饱吧?”
吴小草说到这里,好像在为族长难过一样,硬生生是想挤出点眼泪来哭给族长看。
可惜她怎么都挤不出来眼泪,只能拿着袖子假装擦眼泪似的干擦了几下。
“爹,快别呆在这了,我们赶紧回家,我给您热一热家里那些菜,还能再吃点点垫吧垫吧肚子。”吴小草说着就要拉族长起来,带他回家去再吃点。
“娘,我们都吃饱了,再也吃不下别的了呀,这个姐姐做的菜真的是好好吃呀!”族长家的小孙子这时候开口插话了。
吴小草满脸惊愕。
他这个一向有点小挑食的儿子,居然都夸这丫头做菜好吃?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菜了,把她爹和儿子的魂都勾走了?
吴小草是好奇的要命,偏偏从饭桌空荡荡的盘子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而族长这时候也是挣开了吴小草的手,对她道,“不要扯我,我要坐一会缓一缓,吃多了撑得慌。”
族长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要抬屁股起来跟着走的意思。
吴小草对夏初的手艺彻底好奇起来了。
真的有那么好吃,让她爹都吃撑了?
怎么可能!
这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丫头而已!
夏初没有理会吴小草的冷嘲热讽,自顾自收桌子,擦桌子。
只是她的手不太方便,洗抹布的时候抓着抹布拧时那手和鸡爪子似的,有点滑稽。
……
过了一会儿,族长休息够了就跟着吴小草和小孙子一起回家去了。
夏初送走了族长和吴小草以后松口气,瘫坐在刚才族长坐过的,家里唯一有靠背,能靠着坐的椅子上。
今天这一天这边跑那边的,快累死她了!
也不知道之前藏起来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在,今晚要不要吧昨晚没有做了的事情继续做了!
夏初虽然疲惫,眸中的精光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疲倦的模样。
她这个人素来睚眦必报,一笔归一笔!
夜深了,夏初躺在自家床上,哪怕再困也一直没有睡着。
刚才送走族长后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她只藏着的东西,现在看样子柳夏末已经是睡着了,她蹑手蹑脚爬起来,拿了桌上的一根新买的火折子出了屋子,到她昨夜里藏了小罐子的地方去把小罐子找了出来。
还好这个地方是背阳的,里面的东西还好好的,没有被晒坏,可以继续实施计划。
夏初唇角勾起一个巨大的坏笑的弧度,手里端着罐子一步步从屋后走出来,四下看了一圈主屋和二叔三叔他们家的屋子。
确定他们家里都已经关灯了后,夏初拿了一个方便她从外面开窗户的小工具,悄悄的摸了过去。
一波操作猛如虎,夏初在没有吵醒任何一个人的情况下,到所有人的屋子里动了手脚。
等她回到自家门口的时候,手中的罐子已经空了,眸中满是幸灾乐祸的味道。
“大家,尽情的享受恐惧吧!”
夏初这么低喃着。
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块,回到自己屋子里,在自家小屋子里的窗边,大概靠脑海中的记忆定位了一下鸡窝的位置,狠狠地将手中的石头砸向旁边的鸡窝。
两只柳林氏自己养来下蛋吃的母鸡被吓得大叫,划破了夜的寂静。
夏初马上回到自己床上,假装自己一直在睡觉从来都没有出去过的模样,心中倒数着。
5、4、3……
“啊——!”
“娘啊——!”
“救命啊!这是什么东西!”
一波一波尖叫声传来,夏初也懒得分辨这些声音谁是谁的,只知道这附近一片的人怕是都被吵醒了,包括自家爹娘。
“屋子里怎么会有这种虫呢!这虫子不是一向只在树上吃叶子吗!我的脸上又没有叶子,它怎么会爬到我脸上来!”隔壁柳林氏大喊着。
若不是忽然鸡叫惊醒了她,柳林氏感觉这蠕虫就要爬到她嘴上了!
因为夜很安静的缘故,夏初听清楚了她的喊叫。
柳柳振宗作为一个男人,虽然也被吓了一跳,却没叫出来,只是压抑着心中的震撼把虫子一下甩到地上,想要一脚踩死。
这时候柳林氏想到了早上夏初说了这蠕虫记仇,莫不是真的是蠕虫一家来报复了?
柳林氏是有点迷信的,真的是怕得要命,急忙大声阻止道,“莫要踩!拿东西挑起来丢出去就好了!”
夏初听到这后半句差点没憋住大笑出来。
她瞎扯的话竟也吓到柳林氏那老巫婆了!
不一会儿柳林氏她们就都从床上起来了,飞奔到厨房里去打水洗了脸后,开门出来。
柳远江和柳远海家的屋门也陆续打开了。
他们尖叫完以后,发现好像一家子都中招了,于是全出来想问问什么情况。
一群人无不揉着酸疼的眼睛。
而周围的邻居被吵醒后,也是三三两两的披着衣服走过来疑惑的询问情况。
万一是出了什么大事呢,这些来的邻居也不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了,是抱着可能柳家出了什么大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的心态。
“振宗,你们家是出了啥事了?大半夜的,怎么全家都喊的这么凄厉啊,吓死个人了?”隔壁家七十多岁的老头拄着拐问。
柳振宗发现邻居都被他们吵醒了,已经有好几个跑过来看,脸都绿了。
他好面子,这种全家人都被虫子爬了脸,才会半夜惊叫的事情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没事没事,一点小问题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先回去继续睡吧,我们自己能解决。”柳振宗婉言下逐客令,不想和人家多说。
“呀,振宗小子,我们都多少年的邻居了,你小时候我还给你把过尿,和我你还见外啊!大半夜的叫这么惨怎么可能是小事!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兴许我还能帮上你们一些,总比你们自己瞎来要好。”隔壁老头不乐意就这么走了,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