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怎么可能和她们一样无知。
扭伤脚踝是算不上什么大伤,若是上到骨头了,拖了久了不及时处理,很可能会留下永久性后遗症,到老了会特别痛苦。
“别说了,爹娘,大夫住的不远,也不是村外,没有多危险的,我去去就回来,不用担心。”
夏初说完,提着灯笼跑了出去。
这村中到处漆黑一片,夏初一点都不怕有什么阿飘之类的,严格上来说,真遇到了也是同类,怕什么。
只怕会遇上下山溜达的野兽,那就醉了!
幸好一路上畅通无阻,夏初很快请来了大夫。
大夫给李翠花和柳远川两人上了药,写了药方,让他们按时抓服调养,休养半月才可下地干活。
李翠花和柳远川都快愁坏了。
若是他们半月不能下地干活,那地里就快长成的庄稼就不白瞎了吗?
还有那些新种下去的不管不顾,怎么长得好?
夏初优先把大夫送了回去,回来才让李翠花和柳远川放心,她会有办法把家里的地照顾好。
介于柳远川伤到的是脚踝,上药也只上到脚踝上面,夏初决定趁着这个机会让爹顺便治一下脚疾。
马上去生火烧水,顺便热饭。
等水烧开了,把其中两片无花果叶子丢到水里又煮了一会,立刻盛到洗脚盆里,加一点凉水中和温度,而后拿去给柳远川泡脚。
柳远川本来今晚不打算洗脚了,脚踝太疼了,看夏初把水都打好了,不忍心博了女儿的好意,顺从的将脚放到盆子里。
水位高度正好漫过脚趾头,越过脚背一点,没到脚踝。
以往也是用温水泡脚,柳远川觉着对脚上痒痒一点用处没有,这会却是一泡就觉得脚上瘙痒轻缓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脚踝受伤有关系。
夏初没有过多解释什么,等柳远川泡了十几分钟便把盆子拿了,将水全倒到门口。
洗漱了一下,便和柳夏末一同随便扒拉了几口饭菜,回屋子睡觉去了。
今天大半夜的这惊吓让两人精疲力竭,粘床就睡。
李翠花和柳远川两人还在堂屋,看着夏初和柳夏末二人小厢房的房门,相视无言。
虽然他们很早就想过夏初这样性情大变,可能早就不是她们的初儿了,现在却是让他们更加对自己的猜疑肯定了一些。
她们以前的初儿没有这么大胆。
回来的路上,李翠花和柳远川二人,听说夏初本来是要自己一个人出来找她们的,差点没把她们吓死。
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想跑到村外荒郊野地来,那得多勇敢。
隔日。
夏初还未醒,隔壁柳远川忽然惊呼一声,将夏初和柳夏末两人瞬间吵醒了。
两人马上下地穿鞋跑到柳远川她们屋里去看情况。
“初儿,你看爹这脚,怎的黑了这么一大片?莫不是昨个在野外中邪了?”柳远川看着 自己脚底黑黑的,满脸愁容。
若真是中邪了,要去请袁五婶帮忙得花不少钱呢。
夏初一看是因为脚底板的颜色,松口气。
她也真是,忘记给爹打预防针了,看给爹吓的……
“爹,你感觉你脚底还和之前那样痒的难以忍受吗?”夏初没先说情况,而是先询问。
柳远川感觉了一下,回答:“可能是脚踝疼分散了注意力,没之前那样痒了。”
夏初当然不会觉着不痒了是疼的功劳,微笑着回答。
“爹,没事的,其实这是正常的,我昨天是用加了药的水给你泡的脚,那药泡了以后,脚是会黑上几天,不过最多半月余就会白回来,不必担心。”
“药?”柳远川看看脚,有些担心。
什么药会让脚变黑,和中毒一样,也太吓人了。
“这药就是我之前说的人家治好脚疾的药,只要连续泡上五天脚,脚疾便好了。”夏初解释。
“这可靠得住?你该不是被人蒙骗了吧?”柳远川看着自己的黑脚,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总觉得只有中毒才会让皮肤变黑。
“爹,没有把握的东西女儿怎么会随便给你用,你就放心把。”夏初安抚着柳远川呢,李翠花便拿着无花果叶子进了屋子。
“初儿,你摘这些无花果叶子回来做什么?没用的话娘就把它们丢了。”
“有用!”夏初马上把无花果叶子抢过来。
“这就是我给爹用来治脚疾用的药,村里附近山上已经找不到无花果叶子了,若是丢了爹的脚疾暂时就治不好了。”夏初也没隐瞒,坦然解释。
柳远川不敢置信看看自己的脚,再看看无花果叶子。
不曾想这黑脚居然是山中随处可见的无花果叶子造成的。
更不敢想脚疾只要用这个就可以治好!
“爹,这事情我谁都没告诉,希望你们也不要把这个事情说出去,日后我想用这个方法赚点钱,咱家缺钱。”
夏初其实自己说给赵寡妇听了,不过赵寡妇不是随便长舌的人,不担心她会胡乱宣扬,让爹娘别出去乱说就好。
“好……爹娘不说……”李翠花一口答应下来。
家里穷她们是知道的,夏初想赚钱花,她们绝对不会傻呵呵的搞破坏。
今日,夏初得空把之前采来的蘑菇全切成丁,拿水泡了泡,准备将她们做成蘑菇酱,到时候分给村民们一些吃。
容易存放,还好下饭。
等做完准备,夏初发现还缺少一种必不可少的调料,想着今天要做野猪肉宴,家里调料之类的可能也不够用了,于是叫上柳夏末一起去镇上买东西。
顺带可以去问问附近小药铺有没有无花果叶子卖。
去镇上的路上,夏初和柳夏末坐在牛车上,正好看到庄立业和梁丽芸两人坐着另一辆牛车,非常狼狈的从镇上方向往她们村子方向去。
看样子,镇令是真真把梁丽芸和庄立业关到了现在啊!
凌逸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让镇令连县令都敢得罪……
四目相对,梁丽芸脸上的表情好像要杀了夏初似的,却紧闭着嘴巴一句话都不敢说。
之前那么多人她都吃了亏,两个体形彪悍的大男人都不是夏初的对手,现在她和庄立业 两个人压根不敢得罪夏初。
就算是要报仇,也得等重新谋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