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婶子,我想告诉你们,当初我懦弱,被你们污蔑不解释,不是因为我们好欺负,是因为我觉着我们是家人,家人不能闹的太僵。”
“结果呢,你们一次一次变本加厉,把污蔑我们当成家常便饭不说,在我差点被打死的时候还冷眼旁观!”
“我真的看透了你们了,现在的我还有我的爹娘妹妹,都不再会逆来顺受的受你们的气,你们自己乱吃东西吃坏的肚子,别想把屎盆子又和从前那样扣到我头上来,我不仅仅不接,还可能真的去找一盆屎来泼到你们家大堂里,让你们感受感受被扣屎盆的自滋味!”
夏初无比强悍霸气的说完这一席话,周围围观人群中响起一阵叫好声和鼓掌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在说书,能让围观群众如此兴奋。
这会不仅仅是柳林氏脸色不好看了,包括旁边坐着的一直没有开口的柳振宗脸色也黑成煤炭。
“好了,住口!你这个不孝孙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何曾污蔑过你,哪一次不是你们自己做错了?”
柳振宗端着一张无比严肃的脸,强装眼里批评的模样。
夏初勾唇嗤笑,并未插嘴,就静静的等着他继续狡辩。
“你现在在这里说这些,是想和谁装可怜?你以为你装可怜就有用吗?街坊邻居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们根本不会信了你这些鬼话!”
“你若是还把我当成你的爷爷,就立刻滚过来和你奶奶婶子道歉,把事情交代清楚,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否则我柳振宗以后再没你这个孙女!”
柳振宗说完话后,立即从靠椅上站起来,想彰显一下自己往日家主的威风。
哪曾想前脚刚一站起来,后脚整个人眼前一黑,头一痛,一屁股跌坐回去,装逼失败!
柳林氏和几个叔婶孙儿担心的要命,马上围过去询问情况。
柳振宗没有昏死过去,他只是刚才坐太久了,忽然一下站起来瞬间头晕头疼而已,坐回去休息了一会很快便缓过来了,和大家摆摆手。
“爷爷,你凭什么觉着,你用不认我这个孙女可以威胁到我,让我接下这莫须有的黑锅,给你们道歉?”夏初看他缓回来了,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若不是现在场合不对,她都想仰天大笑一场,然后回屋去睡觉了。
柳振宗未免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一个穷酸的小破家,一个自以为自己很公平公正,实际上一直纵容自己老婆苛待大房一家的破家主,谁稀罕做他的孙女!
若是没父母在不分家那个破习俗,她现在就想带着全家人搬出这个破地方,过好日子去。
柳振宗被夏初一席话气的鼻子都快歪了,整个人笼罩在愤怒下。
“好啊,你是真觉着有族长和村长给你撑腰你就能无法无天了是吧!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和你奶奶放在眼里了!甚至还敢走上给我们下药的这条路,我们柳家要不起你这种孙女,我现在就让人去吧族长请来,将你逐出族谱,永世不得回来!”
夏初也是一脸怒容,坚决不退让,不服软,态度十分强硬。
“逐出就逐出,你这破家门你以为我稀罕吗?有本事今天就真的让族长帮我逐出家谱去,否则我便永远瞧不起你们!”
夏初使完激将法,冷眼看着对面一群人的反应。
她们全都气的咬牙切齿,偏偏不能拿夏初怎么样,现在的她们肚子还没完全恢复呢,药吃下去只是稍微缓解了一些。
然而,很快柳振宗意识到自己家里所有人都中了泻药,拉的不行,能站在院子里等夏初回来兴师问罪已经很不错了,要让其中一个大老远去找村长过来不太现实。
有村民叹口气,想说帮忙去吧族长和村长叫来好了。
不过很快被其他看出意图的村民拦住了,毕竟夏初之前给过他们那么多恩惠,他们又指望着夏初没事教教他们娘们做菜,自然是不希望夏初被赶出村子。
柳振宗看人群里没一个愿意主动去帮忙通知族长和村长的,自己也不好主动挑其中一个让他帮忙。
被选中跑腿的人拒绝是本分,答应是情分,若是他喊人家帮忙,结果被人家拒绝了,脸上过不去。
出于有可能丢脸的原因,柳振宗最终将目光落在自己身边的自己家人身上,挨个看了看他们的表情,好抉择一下让情况好点的去跑这一趟。
一群人一个个意识到柳振宗想从他们中找人去跑腿,一个个全都不太愿意,表情明显比刚才凝重很多,生怕自己运气不好被选中去跑腿。
“远江,要不你去吧,我看你状态是我们里面最好的一个,快去快回,我们家里是供不起这死丫头这尊大佛了!必须趁着这次事情让她滚蛋,否则我们家将永不安宁!”柳振宗说着,看了一眼夏初,脸上充满了失望。
夏初翻了个白眼,“既然你们要去找村长叔伯和族长爷爷来,那我便在这等着她们过来了,我们再好好捋一捋这你们自己吃坏东西腹泻却要强加到我头上来,要我道歉的事……”
“我素来不喜欢背黑锅,等把真相分析好了,我自然会和族长爷爷村长叔伯说我愿意离开族谱,如了你们的愿!”
夏初说完,柳林氏也是一下从靠椅上站起来,脸上满是对夏初的失望,“没想到你到这个时候还如此执迷不悟,死不承认,拒绝认错,我们好歹是你的亲人,你非得这样是吗!”
她们这是无凭无据,非得把这口锅盖在夏初身上了。
“我没有错,我自以为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是你们一再没事找事,我会证明我自己的清白,到时候将会是你们和我道歉!”夏初越说,脸色越是冷淡,似乎她已经习惯了被如此对待。
周围村民们议论的更厉害了。
这场是非在柳振宗和柳林氏两人的力挽狂澜下,陷入僵局,大家原本倾向于夏初的,现在看事情搞的这么大,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对谁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