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镇令一时激动,吐口而出这么一个字。
很快意识到对方既然不立刻自报家门,只是让他看扇子恐怕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立刻停住没有继续问下去。
“咳……既然你坚持要与我私下谈论一番,那我便如了你的愿,看看你能有什么好本事为你们证明你们没有私情!”镇令立即为自己找了一个好台阶下。
说完话立刻从位置上站起来,准备往后堂走。
夏初翻了个白眼。
这镇令脑子总算转过弯来了,只是不知道凌逸辰背后的身份,究竟能不能压的过县令了。
梁丽芸和庄立业两人看凌逸辰和镇令进了后堂,面面相窥,不知道凌逸辰这个穷书生用一把破扇子要搞出什么花样来。
“立业,这个穷书生该不会要冒充什么大人物的身份,恐吓镇令来为自己翻案吧?”梁丽芸平日里一贯我行我素什么都能拿主意。
这一次她拿不准了。
庄立业跪在梁丽芸身边,也是一头雾水,摇摇头。
在镇令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凌逸辰和镇令在后面谈了什么。
兴许是兜里有几个钱想要收买镇令也未可知。
不过能确定的是,花钱收买这条路是走不通的,若是真的让他走通了,他往县令那一说,他这小官分分钟下任不说,还要坐牢!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里面在说什么外面没有人知道,大家都在议论镇令为什么看了凌逸辰的扇子就愿意和凌逸辰去后堂说话。
夏初纵使是耳朵再好,也愣是听不到后堂传出来的任何动静,看来两人是特意选了个距离前堂远的地方说话。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凌逸辰先从后堂出来,镇令过了一会才从后堂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擦着额头,好像刚才出了很多汗一样。
夏初就光是看凌逸辰出来的表情和镇令的表现就看出来,这一次谈话,凌逸辰完胜,镇令被唬住了。
“方才我听了凌公子的解释以后已经明了这件事情只是一个误会,凌公子和这位柳姑娘并无任何男女私情,退堂!”镇令拍案说完这句话后,立刻离开公堂,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呆。
也不知道凌逸辰到底和他说了什么,把他吓成这样!
“镇令大人,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刚才不是还说证据确凿她们有罪吗?缘何你们私下进去说了几句话就变卦了?你难道是被这个穷书生收买了吗!”
梁丽芸今天花了那么多钱,本来想着无论如何都能拿回来二十两,现在闹到官府来了,还什么都没拿回来,忍不住不顾场合开口质问。
“住口!你这个刁妇,无故诋毁他人名誉我没和你问罪已经是对你法外开恩了,你非但不感激竟然还如此污蔑本官!是想挨板子吗!”镇令都走到后堂口了,听了梁丽芸的话后还是扭头这么回了一句。
他的确是回收钱办事,大家也心知肚明,却不允许人家在这么多百姓面前说出来,更不会不为自己反驳。
若不是这梁丽芸和庄立业背后站的是县令,他今天才不会这么好说话就放了这两人!
知不知道这两人今天差点害死他!
“镇令大人,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你还没有给我们一个交代!你难道忘记了,你之前是怎么说的吗!”梁丽芸心情非常激动,很想不管不顾把什么都说出来,不过还是有所顾忌,只暗中暗示。
“本官已经结案退堂,庄夫人请你不要胡搅蛮缠,若是你非得要一个交代,那本官只能送你们到牢里去好好想清楚了!”镇令说完,拂袖继续往里走。
“镇令!你好大的胆子!你果然是收了这个穷书生的钱对不对!”庄立业也是恼了。
他心想凌逸辰这个穷书生估摸着之前根本没有把二十多两银子花光,那么说只是骗人的。
现在为了脱罪,把身上所有夏初给他没花完剩下的钱都给了镇令了,镇令见钱眼开,收了钱反帮他们,全然不顾县令的吩咐!
镇令原本还隐忍着没发怒,可庄立业和梁丽芸两人一再挑战他的底线!
他忍无可忍,转身回到桌案前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来人,把这母子二人拖下去关入大牢,让他们在牢里好好想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镇令说完,这次是彻底走了,再不理会后面庄立业和梁丽芸如何不服的叫喊。
凌逸辰对着夏初微微地一笑,示意她没事了,可以回家了,而后走到桌案前把自己的扇子拿了回来。
李翠花和柳远川她们都面面相窥不知道刚才后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镇令会忽然变脸。
不过好在女儿是没事了,万幸万幸……
于是急忙跑过来拉着夏初出了府衙。
“凌先生啊,你刚才在后堂和镇令到底说了什么?镇令为什么原本一看就知道他在帮庄家人,你们出来以后他们又忽然不帮她们了?”有好奇的村民忍不住问出来。
凌逸辰垂眸,勾唇笑了笑。
“其实也没说什么,我身无功名也没官职,不代表我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当年进京赶考的时候,我曾经有帮助过一个穷的吃不起饭的书生,我没有中功名,他中了。”
凌逸辰如此解释。
“我的天,看不出来凌先生还有如此机遇啊!”旁边另外一个村民羡慕道,“不知道现在先生遇到的那个书生当上什么大官了?比镇令厉害吗?”
有人马上插嘴,“废话,若不是比镇令厉害,镇令能吓成这样,马上翻脸不说,一生气还让人把庄家母子二人关起来?”
“也是哦……”问话那人缓回神来,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点头。
凌逸辰勾唇,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接过他们的话茬继续解释。
“他答应我未来我遇到麻烦可以找他帮忙,他欠我一个人情,现在他已经是朝廷二品大臣,在京中非常有权势,只要我一封书信过去检举我们这镇令以权谋私,镇令必死无疑!他当然不敢随意得罪我。”
“原来如此,凌先生还真是幸运,自己中不了功名却能有幸认识如此厉害的朋友,未来前途无量啊。”有村民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