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又不是被谁承包了,谁要去镇上都可以坐不是么?
若是这也能成为实锤关系不一般的证据,那以后大家牛车也不要坐算了!
“我当是什么事呢,不过是偶然和凌先生同坐一辆车罢了……不知道柳河今天在不在这里?”夏初这么说着,四下扫视围观人群。
“我在。”柳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回应。
他今天本来是要到村口等等看有没有人看去镇上,拉车赚钱。
谁知道看到一大波人往村里来,似乎是有什么大事,哪里还顾得上拉车赚钱,马上就跟过来看热闹来了。
只是,看热闹归看热闹,他不想掺合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一开始那个拉车的老师傅说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站出来。
等夏初叫他了,他才走出来一步。
“柳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吧?”夏初态度端正,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听起来礼貌一些。
“当然可以。”柳河一点也不带矫情回答。
“柳大哥,这个车夫说的那件事发生了也没多久,那天的事情你应该是记得的吧?”
柳河用力的点点头。
那天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当时他听说那个斯斯文文的穷书生徒手打死了一条野猪,还以为是一条小野猪,甚至还嘲讽过人家。
谁知道后来他悄悄跟到他家门口去一看。
妈耶,一条比他人还大一倍的野猪躺在那个书生家的院子里,看的柳河胸腔里不断翻腾着恐惧感。
他抖着腿想撤退,他偷看的事情就被凌逸辰发现了。
凌逸辰让他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隔天可以送给他几斤野猪肉吃。
但若是出去胡说八道了……
凌逸辰话没有说完,威胁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
柳河自是不傻自寻死路,瞬间点头如捣蒜的答应下来,一溜烟跑了,自此再也不敢踏进凌逸辰住的那片林子半步。
能打死一条比人还大一倍的野猪,只不小心伤了一条腿的人,想嫩死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那天的事情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忘记了!
“那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那天我和我妹妹是在哪里上的牛车,凌先生又是在哪里上的牛车?又是为什么平日里他都是自己走着去镇上,那天偏偏要坐牛车?”夏初非常耐心将当天的关键信息问出来。
梁丽芸能找这么多人来说一些不着边际捕风捉影的话,她又何尝不能利用事情的详细经过为自己开脱。
梁丽芸以为就这点事情,就能实锤她了?
呵,未免也太瞧不起她夏初了。
“我记得你和你妹妹是在村口先上车了,我们刚进村口的林子的时候凌先生叫住了我,说要搭车。”柳河如实回答。
他若是不如实回答,等之后让凌逸辰知道了,记恨他没帮他解释,怕是不知道要死得多惨……
活着不容易,且行且珍惜啊……
他这么想着,继续回忆叙述。
“至于凌先生要搭车的原因,我记得他上车的时候可能是考虑到和你们同车怕你们误会什么,和你们解释过,说是出家门的时候遇到意外,不小心撞伤了腿,不便走路,没错吧?”
夏初冲着他点点头,“没记错,当时情况就是这样。”
而后对着其他村民补充解释。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过, 打从凌先生来我们村子里住下开始,我和凌先生同乘牛车的事情几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因为他平日里素来都不爱坐牛车,无论去哪里都喜欢自己走。”
“唯独这个车夫说的那一次,也是因为凌先生伤了腿,不便自行走去镇上,所以搭了牛车,恰好当时我和妹妹要去镇上买东西,便同乘,没想到竟也能成为有心人泼我脏水的契机!”夏初语气凌厉。
村民们听了夏初和柳河的解释,再度议论起来。
看样子,这又是捕风捉影的污蔑啊!
“死丫头!被你这么说,一桩桩一件件的这些事都是巧合?哪里有这么多的巧合让你们撞见,你这话说的也太好笑了吧!”梁丽芸看夏初云淡风轻的又要把这个证词也翻篇过去了,气的大骂。
她以为这么多人的证言,怎么都能让大家认定这个死丫头和凌逸辰关系不清不楚了,谁知道这个死丫头能把自己撇的那么干净!
“庄夫人,我觉着好笑的应该是你吧!”夏初冰冷回讽,“我们杨柳村就这么点大,无论是和谁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出村子的路和牛车一天也就这么一两趟,一年到头的偶然和村里的谁恰好要在同一个时间去镇上不是常有的事么?”
“你总别告诉我若是我和村子里的其他个谁去镇上的时间几乎差不多,经常回坐同一辆牛车就是和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吧……”
“我们这附近十里八村,偶然男女同坐牛车去镇上的事可多了去了,你若是今天在这里瞎嚼了这舌头,污蔑了的其他人,让人家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来找你拼命……大家都挺在乎自己的名声的。”
原本看热闹的村民们还只是一边看热闹一边议论。
听夏初如此说,一个个马上反应过来那个梁丽芸刚才利用同坐牛车就污蔑夏初,岂不是变相把其他经常偶然和别人一起坐牛车去镇上的人都骂了进去!
若是这都能成为和别人有不轨关系的证据,那村里还有人关系清白?
一时间大家开始谴责梁丽芸为了给夏初扣黑锅不折手段,幸好夏初心思清明想的明白,不然她们都要被先入为主的绕进去误会了!
梁丽芸眼看着自己带来的几个锤夏初和凌逸辰关系暧昧的人全被夏初怼的再说不上来话,恼的牙都快咬碎了。
小贱人,可真会给自己辩解!
不过尽管是没人能再帮她说话了,她也不愿意就此罢休!
“柳夏初,我告诉你,你就算是嘴巴会说,会辩解,会骗人又怎么样,我是不会被你骗到的!我肯定你和那个凌逸辰是有不干不净的关系的,否则不会随随便便把二十多两银全给了他!”
梁丽芸声音尖锐,边说边用力跺脚。
“我告诉你,我今天带了这么多人来不是听你在这里巧舌如簧的为自己开脱的,你暗中私通男人不说,还敲诈了我们家五十两银子,昨天还把我们骗到山上打了我们一顿,这笔账无论如何都是要算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