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做什么?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抓我?”一名身材较小,面容楚楚的女子双眼满是朦胧的水雾,异常可怜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她根本就不敢看唐念念和司陵孤鸿,只将求助的目光不断投向袁勤然这位家主还有周围的长老身上,想让他们一时心软怀疑,好为自己讨个公道。
“我刚刚还在炼丹,突然就被这蛇怪给抓了,在袁家内竟然做出私自抓拿同族子弟的行为,哪怕你有八瓣叶纹,身份高超,但是这样也未免太过分了!这可是违反了家族家规的事情!”身穿灰绿色长袍的普通弟子,一脸愤恨的指责。
这一男一女的开口,让其他二十一名男女都有了些勇气,一个个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演说,只为了暗示自己的清白,唐念念的霸道行为是多么的不妥。他们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袁勤然这些人的身上,只希望他们能够出声来为他们说一句话,只要他们有一点的怀疑,就能够给他们带来生路。
只是,无论他们怎么说,袁勤然都没有动作,袁勤然没有任何言行,在他身后的那些长老们自然不敢私自出声。
从他们说话开始,空气中就飘起了薄薄的绯红色雾气,几只小如芝麻的虫子在绯红色的武飘雾中飞动着,这些绯红色的云雾盘绕在二十四名袁家弟子身上,芝麻大小的虫子也粘到了他们的身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这是什么,这什么鬼东西!?”第一个恐惧叫出声的人是那个第一个出声的娇小女子,她面颊慢慢的腐烂,身躯被衣裳遮掩,让人无法用肉眼看见发生了什么,不过从那凹凸不平的起伏来看,她的身体受到的伤害也一定不简单。
女子面颊的腐烂并不恶心,只是不断的在腐烂恢复中回来反复着,每一次的反复,她的眼睛就瞪得越大,里面闪动的痛苦和求死的欲望越强。只是无论她怎么样的挣扎,她就是没有办法昏迷过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变化,一遍又一遍的感受着强烈的剧痛。
女子的遭遇并不是最可怕的,另外的二十三人各有的痛苦,其中一名男子的肉身已经被化成了灰烬,留下一道模糊不清的残魂被禁锢在半空,在他的魂魄的眉心还处还有一颗金丹在旋转着。这名男子的魂魄不断的痉挛,从那模糊的面上可以看见他扭曲得几乎狰狞的神情。
这一幕幕折磨人至深的画面,哪怕是袁勤然等人看得也不禁的心寒。不过他们的心寒,更多的不是因为眼前画面的残忍,却是源之于唐念念。他们看的来,能够让唐念念做出这样一番事情,可见唐念念是真的生气了。
袁济民和袁世恒、袁续生三人记得唐念念当初说过的话,真正惹了她生气的人,她不会杀了他们,只会折磨人。
这次他们送算见识了一番唐念念折磨人的景象,这也让他们知道,当初司陵孤鸿和唐念念对待袁易仁真的是手下留情了。
前方,殊蓝搬出一面椅子,放置在司陵孤鸿的身后,在椅子上铺上了绸布,然后冷眼看着一切,似乎对眼前的画面没有丝毫的感受。
叶氏姐妹一样没有任何的可怜或者害怕的神色,冷漠的面色和没有多少波动的眸子,让人知道这份沉静并不是装出来的。
“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呜呜……”一人痛苦的连话语都咬字不清了,七窍都流淌着鲜血,双眼的泪水混合着血水滑过面庞,狼狈的求饶,“不是我报的信,不是……不是我报信的,是他们……是他们,放过我,我不敢了……不敢了!”
这人求饶,其他人也艰难吐出话语求饶起来,甚至更多的却是只求一死了。
他们后悔了,他们不该招惹这两人,不该认为慕容家族是天机第一道修家族就万事无忧。他们给慕容家族做事,虽然能够得到很好的奖赏报酬,可是当他们暴露遭遇到生命危险的话,慕容家族根本就不会为了他们这人出面,只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死。
唐念念和司陵孤鸿两人初来仙源,在袁家的时候除了在传承祖屋的时候发生了一点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做出任何别的什么特殊的事情,所以很多人都存着侥幸的心理。他们这些隐藏在袁家的奸细,在袁家已经安稳的呆了许多的岁月,一直都没有被发现。他们也自信着不会发现,可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他们想要后悔也晚了。
这些人的求饶并没有惹来唐念念的心软。她并不需要知道这次的事情是这些人里面谁告的秘,在她的眼里这些人一样——都是慕容家族那边的人。
从她刚来袁家的时候,早就发现袁家的这些人。他们的身上都带着一股其他弟子没有的特殊气息,这股气息非常的隐蔽,并不会对魂魄和血肉产生任何的影响,有点类似于她炼制的魂练傀儡用的一种药物。这种药物不会对他们的神智产生影响,也不会让他们被人完全控制,更像是一种隐蔽的毒药,只要这些人有些异动的话,给他们下了这种毒药的人都可以轻易要了他们的性命。
一开始唐念念发现了也没有去在意,对于袁家的一些特殊的地方她都看得明白,但完全处在事不关己的位置上。
可是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注意到这些身怀毒药的弟子们的动作,从而知晓这些弟子全部都是来自慕容家族的奸细。
天边太阳渐渐下落,无尽的红霞将天边的云彩染得通红,也为这时坐在椅子上的司陵孤鸿和唐念念两人的身上添了一层金红的光晕。这层光晕之中,两人的容颜更显绝世瑰丽,只是在这份瑰丽的衬托下,两者眸子内的冰冷无情也越发凸显,叫人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