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几分羞涩,“王爷是知道的,妾身幼时随父亲常年在各处巡视,认识了不少人,与淇悦是在临州府认识的,她舅父是我爹任命的玉和县县尉,姚家现在是那儿的首富。”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后来,没联系了?”彭永晖皱眉。
“七八年前吧!”赵秀丽想了想道。
“认识的人多了,也没想到姚家如此出息,唯一的女儿竟能攀上晋王爷!”她唏嘘。
很快又道,“不过,爹爹军务繁忙,两地又相隔甚远,她们能理解的。淇悦并不在意这些,她那时候便性子大咧得很,这些弯弯绕绕、曲直,她根本不懂,今日也多在回忆当时趣事,她说话还是那般随性直接,完全没考虑其他。”
彭永晖道,“人是会变的,她明日来,你且再探她一番,若是能促成她与六皇弟的事、”
他没有再说下去,赵秀丽会意,“王爷放心,妾身知道。”
能卖彭云涪一个好,同时又能断了他的路,两全齐美,夫妻相视一笑,携手安寝。
锦王府两位可没他们这边好心情。
彭永明脸色暗沉,“你是说、安王妃与那姚淇悦是旧相识?”
林月瑶也面色不好,“听她们聊的,都是些以往的事,显然认识很久了。”
“啪”地一声,紫檀木的桌子被拍得震动,“这个老三,往日笑眯眯的不争不抢,却没想到,心机如此深沉。他与老六早有渊源,竟然一声不吭。”
彭永明气得哼哧哼哧,“老六这个白眼狼!他母妃只是闵家小小的庶女,他有现在的本事,全是舅舅们在相帮,他嘴里说不稀罕那个位子,手上权利却一点没放松,还背地里竟然偏帮老三。跟他那母妃一个德行,忘恩负义、没心没肺!”
林月瑶道,“安王妃与姚淇悦相识在前,姚淇悦与晋王爷相识在后,若说安王妃有意结交,晋王却是没有那心思的,这些年,安王爷也不是没向他示好,可他一次没有接受过!”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有了那两个女人的关系,老六便是不想、也会与老三走得近了。他对那个村姑,看重着呢!”
妇人之间的感情,也会影响朝堂大人们之间的感情,作为锦王妃的林月瑶深有感触。
“你明日也去安王府,要论起来,你与姚淇悦关系也不应生分,不仅是妯娌还同与闵家是表亲关系。”彭永明道,“这个好,可不能让安王府白得!”
男人们在朝堂或针锋相对、或连气同枝,女人们则在各宅之间长袖善舞、从只言片语中获得或散布消息。
林月瑶点头,“王爷放心,妾身知道,定会好好结交这位未来的晋王妃的。”
“嗯!父皇现在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你们妇人主意多,多想些法子,让父皇能尽快钦定他们的婚事。”彭永明又道。
“先前京城的消息,应是老六放出去的,你们帮帮他,让天下人都知道,晋王妃与他不仅情投意合,更有数次救命之恩。”
不愧是兄弟,锦王爷和安王爷,打的一样算盘。
“王爷放心,妾身会的。”林月瑶一口应下。
第二日,安王府的大门口,赵秀丽不仅接到了姚淇悦,还接到了紧随其后的林月瑶。
任何场合都有主次。
赵秀丽笑意盈盈地挽着未来晋王妃的胳膊,一脸受宠若惊却又疑惑的看着林月瑶,“锦王妃大架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也没说请人进去,林月瑶欺霜赛雪的俏脸一片铁青,自己纡尊降贵前来,这安王妃不往里迎便罢了,看那架势,竟还想赶自己走!
轻视赌气的话到了嘴边,想起临出门前彭永明的叮嘱,她吸了口气,大大方方上前一步,挽着姚淇悦的另一只胳膊,“听得晋王妃要来安王府作客,我怕她失了礼数,惹怒安王妃,特意前来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