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对着那矮小丑陋之人道“射工,是该展现你的本领了,不要让本尊对你失望啊。”
射工也不说话,手中那把奇怪的武器飞起,直奔着绝尘上的五人而来。
寂灭手持云水锡杖迎上了射工,可射工的裂天螯突然变成了两个,并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出现,不仅如此,而且一个被黑烟笼罩,另一个却发出绿色的光芒。
寂灭见此心中一凛“不妙!”急急对芝罘道“速速躲在袈裟之下。”然后把绿羽袈裟祭起,迎着两只裂天螯而去。
可还没等这绿幽袈裟碰到裂天螯,寂灭突然本能的一躲,一股鲜血自肩上喷涌而出。
芝罘见寂灭一招之下就受了伤,心中诧异异常,要知道在这宇内拥有能达到一招之内就伤得到寂灭这样即将成圣之人的本领的也无非女娲、水姬这样的大神,就是鹤隐如果不是双方以神识全力一击的话,恐怕也很难得手,况且寂灭已经抢得了先机,飞起了绿羽袈裟,可居然仍遭到毒手。
松冷见此情形,哈哈狂笑“怎么样,射工大王的本领你们领教了吧!你们若是识相,现在就该跪地磕头,献上降书顺表,随我共同完成统御宇内的大业,要不然,一会儿,你们就全都得永远留在这流沙之中。
“无量佛,贫僧领教了射工施主的本领了,那么就请射工施主试试贫僧的本领如何?”
话音未落,寂灭口中念动真言,催动头上九眼,对着射工所在的方向发出了耀眼的强光。射工一见如此耀眼的光芒,忙闪身躲避,不仅那射工,就是那些铁甲魔兵被这强光照射到之后立时化成青烟。
寂灭盘膝而坐,口中高诵真言,,浑身神识催动那九眼把这刚才还昏天暗地的流沙战场
照得明亮无比。
可大批的铁甲魔兵并没有要躲避、逃走的意思,相反仍前赴后继、一往无前的向前冲,直至自己化成阵阵青烟。
松冷见状一声狂笑“哈哈哈哈,好了不起的九星聚日啊,可惜我这百万铁甲神兵既不怕死,你也杀不完,我倒要看看你的神识能坚持多久?”
芝罘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射工,射工与那些魔兵不同,似乎非常忌惮这强光,飞身逃开了九星聚日所照射之处,那通红的四目四处搜巡,寻找着进攻的时机。
芝罘见此心中焦急,没有想到寂灭一出手就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这是他都没有想到的,但芝罘心中明了,这说明一招之下,寂灭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本领,所以希图速战速决,或者说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阻止这射工。可是万一时间久了,寂灭的神识不足,那接下来必定凶多吉少,到那时,这射工招式诡异、深不可测,一个射工恐怕就会把所有人全部打败,思虑间他心念一动,计上心来,忙退身到赤玦和皛月的身边轻轻耳语了两句。
赤玦听得耳语略一点头,看松冷还在洋洋自得,腕上湘君怒道道光芒直取松冷,松冷忙出手御敌,却不料皛月九曜神弓搭上落日簇,那落日簇开始寻着松冷而来,任凭松冷躲闪腾挪都紧随其后,松冷正一面招架着眼见的赤玦,一面躲避着落日簇,不料皛月挥舞九曜飞上了噬恒,也找上了他,两人一箭就这样与他缠斗在了一起。
大量的魔兵仍毫不犹豫的向前行进着,射工的裂天鳌再一次出手了,这一次只是简简单单的把裂天螯飞掷向了寂灭。
寂灭的云水锡杖闻声而动,抵住了裂天鳌。但寂灭的九星聚日瞬间暗了许多,因为寂灭的右胸再一次受到了攻击,虽然绿羽袈裟卸去了八分的力道,但那依然在寂灭的右胸部贯通了一个小洞。
“原来如此”芝罘收起了灵眼,并没有理会寂灭所受之伤,而是祭起了神农鞭。神农鞭并没有飞向射工,而是飞向了松冷。
松冷一人对付赤玦已是堪堪,加上皛月、落日簇,本以岌岌可危,完全仗着噬恒来护佑自己的周全,孰料神农鞭又欺身而来,松冷心中大骇,正要运用神通与噬恒相合,却不料对他攻击最猛的赤玦突然反身而去,手中现出了焚星杖,直取射工,焚星杖上的万道金光与寂灭的九星聚日发出的寒光结合在了一起。
射工的四目均放出烁烁寒光,裂天螯竟化成了数十把,把自己护在了当中,皛月的焚星杖落下,数百铁甲魔兵化成了齑粉。但赤玦也被射工的裂天螯伤了大腿。
“就是现在”芝罘飞身而起,扯过了一面大旗遮住了自己的浑身,然后对着射工连续飞出了八盏银碗。
强光瞬间变得昏暗,射工的四目在一瞬间闪现了出来,赤玦那刚刚回到手中的焚星杖化作了金簪,毫不犹豫的射向了射工的红眼。
一声怪叫,射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分姓杖自眼前入,脑后出,一股黑血自眼中流出。
芝罘将身上大旗飞出,冲着仍在鏖战的松冷朗声道“松冷,射工所谓的含沙射影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吧了,你以为你在我们面前屡次提到他的裂天螯如何如何,让我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裂天螯上,就会彻底上你的当吗?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他被你的噬恒毁了心智,本该更强,可惜的是,你生怕这射工成了杀人机器一旦留有一丝神识就会取了你的性命,所以今日的射工早已没有昔日的神勇了。现在我们已经毁了它的一目,恐怕他的含沙射影再也不敢轻易使出来了吧”
“哈哈哈哈,济世者果然是好手段。可惜,就算没有了射工,你们又能奈我何?”
松冷连连晃动身形,飞出了皛月和神农鞭构成的包围圈,口中念念有词,那噬恒突然变得更大,然后将那些切近铁甲魔兵全都聚在自己身上,然后直直冲向了各族的大军之中。
尸骨若山、血流似河。流沙已经完全染红,哀嚎之声响彻云霄,这一切让见惯了杀戮的将领们都不敢直视。
寂灭收回九星聚日之功,绿羽袈裟盘旋而起,为他打开了一条血路,他手持云水锡杖直取射工,云水锡杖之上九环齐发,奔向了射工。
射工的裂天螯化成若干抵住了云水锡杖和其上的九环。赤玦的湘君怒向射工的身后袭来,射工正欲躲闪,却见芝罘手中现出瓠蒲,阴阳无极之形罩向了射工。
射工虽然心智全无,但对攻击的反应却是极快,眼见湘君怒、瓠蒲都来取自己的性命,
情急之下使出了自己的同归于尽之式“血口喷人”。
射工的两颗头合二为一,整个身体化成了一条巨虫,那头完全成了一张血盆大口,口中喷出了浓浓的绿色烟雾。
“不好!”芝罘见状,心中大骇,瓠蒲之中的还阳之水喷涌而出,冲入那绿雾之中。赤玦仰天一声长啸,那呼啸之声直入九霄让松冷、射工乃至近身诸人都感到了胆寒。
赤玦的湘君怒化成万千水龙,把射工完全缠绕了起来。
“赤玦姑娘,慢……”
可一切已经太晚了,赤玦湘君怒所化出的万千水龙全部渗入了射工的身体之内,黑色的液体从射工的身上被奔腾的水龙迅速的带出。
芝罘见那射工的身体已经开始渐渐变小,急急思考解决之法,却一时之间完全没有头绪,
射工那唯一没有变小的就是张开的巨口,里面发出了声声哀嚎,可这哀嚎却被云霄之中另一阵鸣叫掩过,那鸣叫之声明快短促,竟让一些吸在噬恒上的铁甲魔兵掉落在了地上。有些甚至被摔成了数块。
芝罘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出现了,那鸣叫之声处现出了三人,这三人中二人身法速度极快。而且不避刀兵,齐齐从天而降,其中一人居然穿破了条条水龙,直把手伸入了射工剩余的身体之内。
赤玦在旁看得清楚,一块上宽下窄、通体乌黑,没有任何的纹饰的圆弧型的牌子从射工的身体中现出,被那人抓在了手中。
“这样的牌子似乎在哪里见过?对,在风大哥的身上,这是风大哥要找的东西,那个什么九方轮!”
赤玦来不及多想,飞身跃起,直奔那握轮之人而去,那抓住九方轮的人急急而飞升。和他一起飞下之人忙出手接应。
赤玦的湘君怒和那接应之人来了一次实实在在的亲密接触,赤玦竟被压了下来重重的的立在了噬恒之上,那接下赤玦这一招的人似乎也大为意外,在空中连续几个旋转卸下了湘君怒的力道,双眼死死盯住了赤玦。
芝罘怀中菖蒲飞出,首尾相连,直取那空中之人。
空中之人急急翻腾,躲过了芝罘的这一招然后飞上了云霄。
“七狄贱奴,如今九方雨轮和九方土轮都在本姑娘手中,你们若想拿到它们就到墟夷羽族来找我吧。”那始终在空中的第三人在空中高声的喊道。
“狄紫潇?”正与松冷缠斗的狄皛月听得此声,身形急动,退到了绝尘之上,定睛观瞧之时,那二人已经带着狄紫潇急急而行。
“把九方轮留下!”赤玦一声喝喊,整个人随之而去。
“赤玦妹妹!”皛月高声呼喊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杀气腾腾的噬恒和松冷以及已经化成黑色液体的射工,突然脖颈之处五颜六色的羽毛全部化成了红色,然后又全部消失在了脖颈之上——-她的浑身发出了火红的的火焰,炙烤得连梅寒、芝罘都退出了百步开外,绝尘的前面只有皛月一人如死神般的凝视着噬恒和松冷“杀!”
在如此炽热的火焰面前,松冷却感觉到了无尽的寒冷。他之前在梅寒大营旁的五万大军终于传来了消息,羽嘉新征召而来的三十万羽族大军势如破竹,把松冷的五万族众险些屠杀殆尽、然后从侧面掩杀过来。
溃败松冷部属拼命想向松冷求援,可松冷的铁甲魔兵除了会杀人什么也不会做。很多求援的士兵即使进了松冷的队伍之中也很快被这些魔兵剁成了肉泥。
看着尸骨无存的射工,浑身火焰的皛月和堆积如山的尸骨,松冷放声狂笑“哈哈哈哈,射工死了又怎么样,这百万魔兵全化成枯骨又怎么样?只要有我在,有噬恒在,别说百万魔兵,就是千万魔兵也不在话下!”
可皛月、梅寒、诸人没有人再搭理松冷。羽嘉的羽族大军、叶石三洞的蛮族大军从左右两侧开始了快速的屠戮,可正如松冷所说,无论怎样的屠戮都无法改变噬恒依然在前进的事实。
松冷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我不是你们的对手,那就让噬恒来超度你们吧!”说完,松冷身形一动,整个人消失在了噬恒之上,那噬恒开始迅速的旋转着前行。
芝罘见状高声道“有神兵的大家一起以神兵封住它的前进之路,其余人等速速撤去,否则在这里送死无疑。”然后神农鞭盘旋而起,拦在了那噬恒的前面。
寂灭双膝盘坐,云水锡杖同样顶向了噬恒。
“我们一起来。”之间雪瑶、蝉鸣、姬龘各自祭起神兵……
可这一切仿佛螳臂挡车,即使是上古的神兵竟也无法抵住这噬恒的巨大力量。噬恒再一次张开了口,妄图把大家全部吞噬,这一次,大家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满是吸力的洞里充满了火焰。皛月手中的九曜飞出了落日簇射进了洞中,然后皛月顺着吸力直奔洞口而去。
“皛月姑娘,不要……”
芝罘心急如焚,却什么忙也帮不上,血已经从他的嘴角渗出,他知道,皛月若是进入这洞中,必死无疑。
正在此时,只见一个巨大之物飞过了众人头顶,那巨大之物上的人飞身拉住了皛月的手,然后把皛月甩到了自己的身后。
皛月踏着绝尘飞到了旋转着的噬恒的身上。“我就不信你是铁板一块”皛月把浑身的怒火集中到了九曜之上,狠狠的对着噬恒扎了下去。
插进去的地方喷溅出了黑色的汁液,可这汁液喷溅到,噬恒的身上之后很快凝固,又成了它身体的一部份。
“那就让你永远无法碰到一起”皛月把全部的神识都调动起来,让自己成为了一个火球燃烧了起来。
接触到皛月的噬恒开始融化了起来,毒雾,闪电、雷鸣、利刃、狂风全部自噬恒的身上喷涌而出,攻向了皛月。
松冷从噬恒的身体之中飞奔而出,双目赤红,手中天蓬尺只取皛月,几道寒光飞身而至,围住了松冷,正是叶石、太棘、少棘三人,小仓庚站在了噬恒之上,见皛月以自身的天火来灼烧噬恒,有样学样,头上扶桑之花现出,股股天火发出,灼烧在了噬恒之上。
达达趴在仓庚的背上,看着融化的噬恒又会重新凝聚,小眼珠转个不停,然后快速飞到了芝罘的身边,取出了芝罘怀中的八枚银碗,又重新飞到了仓庚的背上,见仓庚再一次喷出大日金炎,把那噬恒融化之际,突然飞出了一个银碗,那银碗遇到天火迅速化为了汁液,混合在了噬恒之中。
噬恒被融化的部分被掺入了银汁居然无法再重新凝固到一起,开始流淌起来。
达达一见,高兴的拍起手来,然后对着仓庚指着手中的银碗“哒哒”的叫了起来。仓庚见到此景来了机灵劲儿,他冲着达达到“达达,把剩余的银碗全扔到师父那里去。”
“哒哒“达达闻听把手中的剩余的银碗全部扔到了皛月的周边。
皛月身边的噬恒身体因为她自身的天火之威一时间无法凝固,正顺势向外本行,七只银碗扔入其中,让这些噬恒汁液迅速蔓延开来。
噬恒似乎感觉到了这身体之上的创伤那个,不再盘旋而是开始上下的翻滚,试图把已经被融化的部分全部从自己身体上剥离。
那融化的如同钢水、铁液一样的东西开始在空中、地下四处的飞溅,凡是被它溅上的人全都发出的痛苦的哀嚎之声。
噬恒即使在上下翻滚之时仍不忘记要把众人吞噬到体内,盘古斧、神农鞭、伏羲琴、云水杖、哀鸿刀似乎在它的面前毫无抵抗之力,眼见皛月与仓庚被甩出了噬恒,众人即将被这噬恒吞噬……
梅寒驾驭着自己的化身绝尘挡在了众人的前面,奔着噬恒的巨口而去,梅寒手中握着化化尸瓶“既然皛月姑娘的火可以让你融化,那我也可以做到吧。”
芝罘似乎明白了梅寒要做什么,飞身而起,口中高喊“梅寒,回来,回来。”
梅寒听到了他的喊声,回过头,对着芝罘凄然一笑。“为了无尽蛮荒,为了我曾经的过往,我别无选择。”
化尸瓶中升腾出化尸之火,渐渐的把梅寒和绝尘都笼罩其中,梅寒看着芝罘“该叫你什么呢,是前世的涩津、典苦,还是今生的芝罘,虽然你已经有了灵眼,可以勘破一切的丑恶与虚伪,但我仍愿意化作你的另一只眼,永远和你在一起,用它去看这宇内一切的美好。
“梅寒,不,梅寒……”
看着熊熊燃烧起来的梅寒和绝尘,芝罘终于崩溃了,他飞身而起,冲向了即将进入噬恒口中的梅寒。
“回来,快回来!”
“芝罘先生,芝罘先生”蝉鸣和雪瑶紧紧的拉住芝罘,看着梅寒和她的绝尘就这样飞进了噬恒的体内。
“放开我,放开……”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到了地上,眼前的噬恒不再翻滚,他开始急速的落下,把在其下的兵将全部压成了肉泥,火焰开始熊熊的燃烧,下面的尸体成为了最好的燃料。
“不,噬恒是不会死的,它是宇宙的王,是混沌之主,怎么会死,你们这群蠢货!”
看见噬恒落到了地上,松冷发狂的出着招,逼退了众人,口中狂叫不止。
“啊”一道寒光穿过了松冷的咽喉,芝罘站在松冷的身旁,任凭鬼王鞭由快到慢一节一节的从前向后的穿过松冷的脖子。
“松冷,我,济世者,愿毁万年的荣枯之能换你的灰飞烟灭。
“啊、啊、啊……”松冷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噬恒正在不停的从内部爆炸,所有从身体中分裂开的部分无法再重新的凝聚,姬龘的盘古斧,皛月的九曜、蝉鸣的伏羲琴……所有的神兵利器都在努力的把噬恒离开身体的部分尽力的毁掉,
光,强烈的光从噬恒的体内现出,一排排的铁甲魔兵见到这光之后开始迅速的化为枯骨。
“这就是最后的结局吗?”松冷看着这一切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的缕缕神识完全被抽到鬼王鞭之中,汇聚到了其中的一节之内。
芝罘颤抖着用菖蒲盛住了松冷的神识,口中念动真言,那缕缕神识在绝望与不甘之中化作了青烟。
看着化为青烟的松冷,泪水仍在芝罘的脸上不停的流过“冬雪飘零梅寒冷,从此宇内无绝尘。梅寒,三世都是我负了你,也许这就是天道,注定了我不该有情,可惜,你不再会有来世,而我在荣枯之间永远都会记得你。”
巨大的爆炸之声响起,噬恒终于变得四分五裂,然后开始漫天飞起,噬恒所在的地方犹如天崩地裂一般,把众多的将士全都掀上了天。它似乎在用最后的疯狂想着与众人同归于尽,或者为了展示它这个曾经宇内霸主最后的尊严。
不知是刀兵还是盔甲,亦或是噬恒的碎片刮在了芝罘的脸上,泪水与血水同时留在地上,在这昏暗弥漫,刀兵飞舞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在那血与泪渗入的流沙上,发出了一棵小芽儿,那稚嫩、柔弱的小芽儿似乎随时都会被流沙掩盖,被狂风席卷,甚至被这些兵将随意的践踏,但它依然发出了芽儿,这不知名的小芽儿不知是花还是草,也不知是否能够存活,但如果未来是一朵花儿,你希望它是什么呢——或许该是一株蛮荒中独有的并蒂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