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天听到身后这一声冷哼,下意识的一低头,可还是慢了半步,风幽鸣的手中握住了一把在地上捡起的一把仆刀把全身的力气都贯穿在了仆刀之上,在托天老道的身后削下了托天的半个脑袋来。
那托天老道趴到了地上蹬了几下腿就再也不动了,只见地上躺着一个没了半个脑袋的梅花鹿。
“哈哈哈,这就是托天之神,用它的角托……”
风幽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降妖杖中的冰凌再次击倒在地,“扑通”一声倒在了皛月的身边“皛月妹妹,我没能替你挡住那一击,只能陪你在一起了……”
“哇呀呀“降妖、伏魔二道眼见自己的两个师兄横尸于此,哪肯善罢甘休。两人各自抡圆了法器显出了神通意欲围攻赤玦,却不料那边蝉鸣、蝶舞二人双双发难截住了降妖、伏魔两个老道。
赤玦也管不了那许多,只管一面以湘君怒护住自己,一面以焚星杖发出万道光芒开始疯狂的进攻,赤玦明白,现在只有把所有的魔怪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才是保护风幽鸣和狄皛月最有效的办法。她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去顾及她的风大哥和皛月姐姐现下是否安全无虞。
她是这样想的还有一个人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她的本领远不如在场的这些大魔,但她有别人所没有的一丝神识。
风水雷电之声没有掩盖住凄惨的叫声,那是段道人最疼爱的两个徒弟的叫声,中间夹杂着一声更为高亢的鸣叫,
那两个和仓庚动手的女子全都身陷在了火海之中,倒在那里翻滚嚎叫,小仓庚的身体重重的摔倒了皛月的身上,就啥也不知道了。
可最倒霉的却不是他们,那钱仁好容易躲过了落日镞,但也被这从未见过的决战吓得四处躲藏,哪想到这小仓庚额头之上的大日金炎尽数放出,今日放出的这把火虽然仓庚还无法收放自如的控制,可照比在兽族那一次的威力却是增加了一倍有余。那钱仁沾上这神火瞬间就化为了灰烬。
达达和玉篪一个拉着雪瑶,一个搀着青鸾,看着地上这三个人事不醒的,一时都没了主意。
正在此时,只见寂灭身后飞出一个老者,这老者双手大开大合,生出一股旋转的气流,把达达、玉篪这一干人等全部包围,盘贞拎着宝剑傻傻的站在那儿竟找不到对手——恶仆们聪明的早四散而逃,即使还有一些忠心的也远远的躲着,不敢上前,剩下的哪一个他也靠不上前。
壶中子这气流一出,把盘贞也圈了进去,在他的催动之下这些被包围诸人的身体全部离开了地面飞速的旋转,越转越快,越转越高,最后一瞬间和那老者全部从这盘古大庙之内消失。
“壶中子,你休要逃走,气煞我也。
只见那绿雾笼罩之中的这老妖婆从口中吐出一物,那宝物瞬间变大,虽在浓雾笼罩之下,但仍能分辨得出那是一个奇形怪状的铜鼓,此鼓通体紫红,上下两面粗中间细,上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四只蟾蜍,下有三只鼓足,左右各有一对鼓耳,鼓身之上刻画着开天辟地之图。
“烛龙家的娃娃,你等可识得此宝,此乃夔鼓,当年黄帝大战、蚩尤,就是恳求我用有此宝九击蚩尤,才得以擒住蚩尤,斬得其首。今日你们居然敢在这洞天仙境与我等众神相抗,今日我就让你等全部形神俱灭。”
太蟆说完,轻轻击鼓,那鼓声缓缓响起,所有在场作战之人闻听那鼓声,打斗的速度竟不自觉的慢了下来,就连水、火、雷、电都变得迟缓了。
“不好,急时万夔奔腾、缓时风雨不动——混沌夔鼓,这是盘古开天地时同存之物,此怪果然厉害!”芝罘心中竟产生了惊恐,一时也想不到应敌之法。
就在此时,只听得古琴声声,低沉悠远,与那鼓声竟也相得益彰。不仅在场打斗之人,就是那些观刑的民众也都听得如痴如醉。
就在一曲即将终了之际,猛然间那鼓声骤变,急急如骤雨、旋风、点点如鹰扑鱼跃,那琴声却并未急急而行,相反,却现出沧海龙吟之声。琴鼓相较突然出现急缓短长之音,虽然只是刹那间的事情,可还有有人抓住了这刹那的时间。
芝罘化鞭为剑,在这疏忽之间突然刺向了袁五通。袁五通正得意的听着击鼓之声,发现声音变快心中大悦,心道如果众人跟着自己干娘的鼓声快速而战,那最终的结果必是力竭而死,现下自己只需做好防备,不被眼前的芝罘和蝶舞所伤,况且有师叔顾道人在旁相助,只等……
袁五通心中正得意,意欲以阴阳乾坤扇封住所有的空门,哪料到芝罘的神农鞭以比这鼓点还快的速度对着自己的面门而来。
袁五通心急之下忙运用浑身法力集于阴阳乾坤扇之上,意欲挡住这一轮攻击。可他的对手是济世者、上古的神农氏,前世的炎帝,他只需抓住一个机会,一个足以致命的机会。神农鞭穿过了阴阳乾坤扇,也穿过了袁五通的面门和后脑。
从来都没有过的凉快与舒爽顺着袁五通的头部扩展到了浑身,神农鞭瞬间收回,他就这样在畅快与舒爽之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血从脑后喷溅而出……
“啊,我的儿啊”那绿雾之中的老妇一见袁五通被杀,顿时捶胸顿足、暴跳如雷“济世者,今天我就让这四圣镇为我儿陪葬。”
话音落下,老妇鼓动真气,将那夔鼓敲起,顿时风云变色,沙石飞扬,天塌地陷,似乎要把这里的一切化为虚无。
“喂,我说太蟆,你疯了,简直是疯了,那白蜚一见此景,哪还管得了那么许多。对着赤玦虚晃一招转身就走。
“师父,等等我“厉阴见状,忙欲追随而去,可赤玦正杀在兴头上,白蜚一跑,没了对手,正好厉阴要从她身边逃走,怎会放过,手中焚星杖对着厉阴就是一刺。
厉阴一心要追着师父逃走,却没有料到狄赤玦迎面就是一招,自知躲无可躲,干脆来了两败俱伤之法,也将手中纵曲刺向了赤玦……
焚星杖不偏不倚,穿过了厉阴的心脏,厉阴的纵曲却在了赤玦的胸前被死死阻住,一丝一毫也无法前进。
赤玦的眼中荡漾着杀气“这是你在幽云之地行瘟布疫的报应。”
除掉了厉阴,赤玦回转身形,腕上湘君怒现出白色的光幕,劈向了绿雾之中的太蟆,太蟆的夔鼓之声发出阵阵声波与赤玦的湘君怒、寂灭的绿羽袈裟、芝罘的神农鞭还有蝉鸣的伏羲琴抗衡在了一起,那顾道人和剩下的两个老道各持武器意欲帮忙,却被蝶舞拦了下来。
蝶舞手中青烟渺快速的挥动,然后身后现出无数的金色翅膀,一时间顾道人和降妖、伏魔二道全部被带到了虚幻之境。
青烟缭绕之中,无数条金龙在空中翻腾飞舞,张牙舞爪、似乎随时都会穿过诸人的胸膛,片刻间,地上出现了数条样式各异的、双目流血的巨犬,这些巨犬争先恐后的奔他们而来,似乎要撕碎三人的身体。
那顾道人看着这四周缭绕的青烟,翻腾的金龙、奔跑的巨犬脸上竟现出了一丝不屑,回手拔出了背后的宝剑,那宝剑居然是一只桃木剑,无锋无刃,无花无纹,几乎简单到了极致。
顾道人将那桃木剑横在手中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一声“破”字出口,破开了蝶舞的环境,蝶舞整个人被这破字决直接震伤了心脉,飞向了偏殿的墙壁之上,身体穿透了窗户,人飞进了偏殿之内。
那两个老道还被幻境所困,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蝶舞!”蝉鸣一见蝶舞受伤,心中一慌,琴曲之音瞬间失去了节奏,被那鼓声震得一口血喷溅到了伏羲琴上。
芝罘在旁看得真切,忙抽身来至蝉鸣的面前正要施以援手,那顾道人也看得真切,手中桃木剑化做一只猛虎,直扑向了蝉鸣。
芝罘眼见救人不及,身形晃动,左手搭在了伏羲琴的琴弦之上,运神力将那琴弦上的蝉鸣之血和琴弦之音全部射出。
那带着神力的血和低沉龙吟之音不仅重开了顾道人的桃木剑所化之虎,更冲进了绿色浓雾之中阻断了夔鼓的追命之声。
“寂灭,快带蝶舞走!”芝罘说完,扶起蝉鸣,飞身就走。
“休走!”那顾道人哪里肯放他二人离开,挥舞手中桃木剑就要再放大招,却听得头上一声“无量佛”,自上而下砸下了一柄锡杖,多亏老道本领高强,见机的快,迅即闪身,但那锡杖还是砸在了老道的肩上,老道被砸得“嗷呜”一声,哪还管得了许多,更别提拦人了,掉头奔着那绿雾之处就跑。
寂灭一击得手,也不敢耽搁,跃进了偏殿之内,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俗礼,抱起了蝶舞转瞬而逝。
盘古大殿前就剩下了绿雾之中的老妇和受了伤的顾道人、降妖、伏魔二道,和一具具的尸体,最可怜的却是那些被强行抓来观刑的民众,有的七窍流血、有的面色青黑,有的身首异处。只是那狄紫潇不知何时不知了去向。
“哈哈哈哈”绿雾中太蟆狂笑不止,“我不去理会你们这群无名后辈,你们却偏来找我的麻烦,如今害死我儿,杀死我友,吓走我徒,毁我家园,我太蟆上天入地,就是到了女娲那里我也绝不善罢甘休!”
壶中子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风幽鸣、狄皛月和仓庚三人和被达达、玉篪架着的涂雪瑶、青鸾,一时没了主意。
达达看着此情此景急的直蹦,口中“哒哒,哒哒”的叫个不停。
“壶老爹,要不咱们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盘贞这些年虽一直东躲西藏,经历过打打杀杀,有多少次也是命悬一线,可这种杀伐之事还是头一次见到,被吓得有些六神无主,似乎还没有缓过劲来。
“躲?看来躲是没有用了,如今这一战双方都倾尽了全力,目下只是不知道其余诸人都在何处,安危如何?”
“要不我去看看?”玉篪看着壶中子。
“算了,我们如今这些人好容易逃出生天,若是再回去,陷进去恐怕想跑都跑不了,干脆我们……”壶中子似乎下定了决心“我们还回客栈,一来让大家有个容身和休息之所,二来如果其他人回来或能与我们会合。”
“好,我们回客栈,可?”玉篪看着地下躺着的三人。
“玉、玉篪,我自己能走,你,你不用管我。”涂雪瑶咬紧了牙,吃力的说道。
“还有我,我、我也能、能坚持。”青鸾努力的让自己不依靠达达。
“就算你们能坚持走,可一会儿怎么进客栈啊,依以往这些魔头行事的作风,从来都是视人命如草芥,如果让这些魔头知道我们的落脚之地,那么不仅我们会遭到不断的追杀,就是这镇上的百姓更是要面临灭顶之灾。”
“那,我们,我们就分拨回去!”涂雪瑶艰难的说道。
“分拨回去?”壶中子摸了摸颌下的胡须。
“对,让达达和玉篪辛苦一趟,先把我和青鸾送回去,这样让青鸾休息一会,还能恢复一定的体力,我就守住客栈,防止别人上来,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之后再让她二人与你们一起把皛月姑娘他们送回去。而且这样分开走我们的目标也小了很多。”
“好,咱就这么办!”
玉篪和达达立刻搀着涂雪瑶和青鸾东拐西绕的返回客栈。
壶中子看着躺着的三人,心中甚是焦急“前方战况如何尚未可知,若是这三人都无法尽快的醒来,或者在一段时间内都醒不过来,那盘古洞中之人的本事又是如此的强大,真不知道这结果会如何?”
正踯躅间,就见玉篪和达达急急而回,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人仍是面露难色。
壶中子一见道“二位无需忧虑,这样,你们再辛苦一趟,玉篪姑娘你和达达先把皛月姑娘送回去,盘贞你负责一路护送,这样前后有个照应,我在这里守着,你们务必速去速回。”
玉篪点了点头,和达达一前一后抬起了皛月,在盘贞的护送下向客栈而去。
大约二刻钟的时间,三人气喘吁吁的回来,那盘贞还不如玉篪和达达,到了切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气。
壶中子可不敢耽搁,吩咐玉篪道“玉篪姑娘,你抱着仓庚,我和盘贞抬着风兄弟,达达负责巡视四周。”
“哒哒”达达身形一闪窜到了前方。众人吭哧吭哧的总算把风幽鸣和仓庚也带回了客栈。
安顿好了诸人,壶中子看了看众人,发现想找个商量事的人都没有,忙问玉篪雪瑶姑娘的情况如何?
玉篪面无表情道“还好,现在这些伤者中就她还算清醒,青鸾姑娘坚持到了客栈躺在床
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壶中子急急找到涂雪瑶,见雪瑶正靠在床上在那里养伤,不由得有些唏嘘。
“壶中子老先生,你不必担忧,我相信芝罘先生他们一定能够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再从长计议。”
正说话间,只见玉篪面色惊慌的闪身进入了房间“壶先生、雪瑶姐姐,芝罘先生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他们诸位可好,战况如何?”
玉篪的定了定身“蝉鸣先生和蝶舞姑娘都伤得很重!”
“啊!”壶中子闻听此言,纵是亿万年的修行,也惊得险些跌坐在地上,心中暗道“如
此一来,岂不是这壶中洞天要劫难逃,这些本该远离纷争,去除烦恼的民众要生灵涂炭、万民归天啊!”
“快,玉篪妹子,扶我去见芝罘先生。”雪瑶闻听壶中子所言,支撑着想起来,就听得
门外人未到声先至“雪瑶姑娘不必忧虑,我先给他们救治,你先安心休息,其他事宜待随后再议。”
芝罘说完此语接着道“壶中子老先生、玉篪,你们且来帮我共同医治各位。”
芝罘安排寂灭、赤玦、达达、玉篪、壶中子还有盘贞诸人各司其职,端水的、擦拭的、分药的、运功度气的,大家就这样整整忙了一夜,芝罘总算停下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急急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众人在芝罘的安排带领下忙了一宿,刚刚松了一口气,却见芝罘在那里盘膝一动不动,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第一个醒来的居然是小仓庚,她只是还没有完全掌握这大日金炎的运行之法,所以用力过猛虚脱而已,休息过来之后蹦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喊恶,过了片刻,突然神志清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下来,直奔皛月的房间奔去。
皛月被那压地道人的八棱镇地锏震断了心脉,虽被芝罘和寂灭轮流度气,接续上了心脉,但却仍昏迷不醒。
小仓庚在师傅的床边摇了摇皛月的胳膊,可皛月一点反应都没有,小仓庚抹着眼泪突然象想起了什么,夺门而出,来到了风幽鸣的房间,再看风幽鸣趴在了床上,一动也不动。
“风大哥,风……”
小仓庚同样来拉风幽鸣,可风幽鸣一点反应都没有。
“仓庚,别叫了”只见赤玦双眼红肿,眼圈都黑了,显然是一宿未眠。
“赤玦姐姐,我师父和风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仓庚莫怕、莫急哈”赤玦虽然心里也七上八下,但还是劝慰着仓庚。“昨晚芝罘先生
已经给皛月姐和风大哥治过伤了,我们要相信芝罘先生还有你师父和风大哥!”
“嗯”小仓庚边抹着眼泪边使劲点点头。
第二个醒过来的就是青鸾,青鸾睁开眼看见玉篪正在看着自己,一时间竟看得青鸾有
些不好意思“玉篪妹妹,你看什么呢?”
“青鸾姐姐,你长的好漂亮啊,这些恶魔真可恨,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青鸾使劲全身的力气,打算坐起来,可尝试了两次都没有起来。”玉篪一见忙按着青
鸾道“青鸾姐姐,千万别起来,先歇着,等你再好一些再动,我现在就去找芝罘先生他们。”
“别,别”青鸾拉着玉篪的手“先不要麻烦芝罘先生他们了,昨夜他们一定是没有安歇
好。让他们多休息一会,后面还有硬仗要打呢!”
雪瑶起来看着众人虽然有伤在身,但毕竟都没有性命之虞。心下倒也安然,走下床来,
看东倒西歪的诸人,显然昨天一场大战加上一夜对受伤诸人的救治,一个个早累的浑身乏力,特别是芝罘,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端坐在那里,头顶之上冒着阵阵白烟。
雪瑶心知昨日一战,芝罘必也是受了伤,只不过一直坚持罢了,昨夜救助诸人之后定然
再也坚持不住,这才运行周天,护住自己的心神。
雪瑶挨个房间走了一圈,发现皛月和蝉鸣伤得最重,待到了蝶舞的房间,恰赶上蝶舞有了意识,雪瑶忙高声喊道“赤玦、玉篪,快来,蝶舞姑娘醒过来了。”
赤玦和玉篪还有小仓庚都跑了进来,看着面色如纸的蝶舞在床上艰难的挪动着,雪瑶
忙按住了蝶舞,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保养好体力,其后的恶战还等着我们呢。现在还不知道那太蟆老魔那面的情况呢。”
“雪瑶姐姐,怎么不见蝉鸣哥哥?”
“蝉鸣先生他……”
“嗨,你快休息吧,昨天为了就你们,蝉鸣他们都累坏了,如今都在休息,你看我这眼
圈都黑了。
“赤玦姑娘,你的眼睛是担心你风大哥哭红了吧?”
听着蝶舞的打趣,赤玦装作不在乎的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可心中却是一紧——风大哥,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呀,我才刚刚醒来啊,难道这就是命运对我们的安排吗?”
赤玦的心中正在煎熬之中,就听见愣头愣脑的盘贞在屋里不管不顾的大喊“大家快来,
风先生醒了,风先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