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猛踢倒地的马儿,拿过一根火把,在地上查看马蹄印,走出丈远后起身站立,指着前方,对手下人说道,“那两匹马往这个方向去了,咱们赶快追”,说完飞向前方,其它人紧紧跟随,片刻后,只看到火把变为小点,越来越小。
这时,一个身影慢慢从废弃的驿站边站起来,后面勉强站立着一个浑身颤抖的中年人,灰烬旁微弱的亮光照在两人的身影,正是姬康和谢温。“他们已经走远了”,中年人先开口道。姬康点点头,身体未转,
“你叫谢温?是冯家的人?”
“是的,他们追杀的人就是我。”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方便说嘛?”
“我的命就是你救的,本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我怕你知道了徒增烦恼,毕竟里面牵涉到修炼者。”
“你说说看吧,说不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好吧。我是封丘镇冯家的族医,一个月前面冯家突然出现瘟疫,来的突然传染性之强闻所未闻,冯家寻医问药便求良方,最终有了眉目,十天前瘟疫也快控制住了。但是魏家不认同我们的方子,自行其事不加控制,并且坚持认为瘟疫是冯家制造的,要让冯家赔偿损失。三天前,他们突然派人杀我,无奈我只能跑走,慌不择路,跑到这里了,他们也追杀过来了。”
谢温说完,气喘吁吁虚弱不堪,面露苦色坐在地上,姬康叹了口气,输入一道灵力,助其恢复。
“你说的牵涉到修炼者,指的是魏千山吗?”
“他背后有无量派巫峰撑腰,谁都惹不起。”
“听他们所说,要找你父亲,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没事,瘟疫发生的时候,我已经排人将父亲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
姬康听完,感觉怪怪的,里面很多地方不合理,但一想自己一个外人,他隐瞒一些信息也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无可厚非。
歇息一晚,第二天清晨天刚露出一丝光亮,两人就赶紧奔向章丘镇。谢温体内瘟疫已经祛除,再加上姬康灵力的帮助,身体已经恢复了。
在前面集镇补充了些干粮和水,又买了两匹马,快马加鞭向章丘镇进发了。越靠近章丘镇,方巾遮口的人越多,查验询问来处的人越多,看到两人都劝他们两人不要再往前去,前面闹瘟疫呢。两人谢过美意,一路狂奔。
姬康怕谢温的身体吃不消,路上休息了几次,本来可以日落前到达章丘镇,最终掌灯时分两人才赶到一处村庄,不过离章丘镇很近了,近的只有几里路了。
具体多远,从村头的石碑上可以看出来,八里,此处就是谢温的老家八里庄。
八里庄占尽地理优势,在官道边上,庄子前面有条小溪流过,四周地势平坦,比起猎户镇强过百倍。
两人来到溪上小桥,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姬康大惊,赶快策马前奔,血腥味越来越浓,村头官道上火把林立,人声鼎沸。
“你们都是姓谢的,若果不说出谢温的下落,就跟这两个人一个下场”,说话者赫然就是那个头儿。
村民被聚集在村头,小孩子哭闹被大人捂住口,生怕带来没顶之灾无妄之祸。许多人叫苦连天,一位老者苦苦哀求,“这位头儿,谢温在冯家坐堂,一直没有回来,请高抬贵手,请高抬贵手”。
那个头儿,狞笑一声,“老不死的,谢温早就回来了,他和他那死老爹都被你们藏起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拿刀指着老人,“你如果把他交出来,我不但不杀你,还会给你一大笔钱,否则他们就是你的下场。”
老者看着滴血的钢刀,心里打颤,强忍惧怕,“谢温他半个月前就已经让人把他爹接走了,现在在哪里只有他知道,而谢温已经半年没有回来了,只是偶尔让人带些东西回来...........”
话还未完,头儿手起刀落,老者倒在血泊里,死了,瞪着双眼,死不瞑目。
姬康从小到大从未看到如此凶狠残暴之徒,气的血脉喷张,一个飞身落在头儿前面,单手喔刀,另外一只手拍在他的胸口,啪的一声,头儿倒飞出去,撞在墙壁上,眼看就活不成了。
惊慌失措的村民惊诧无比,满脸骇色,看着打扮奇怪的年轻人;谢温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姬康,难道自己一直跟随的人竟然是个修炼者?
谢温对修炼者并不陌生,身为冯家族医,在章丘镇经常和修炼者交谈,虽然人家只是向他询问些灵草之事,但长而久之谢温对修炼者了解颇深认识全面,功力功法之事也是门清。那名头儿谢温认识,虽然功力不高,刚踏入黄级之门,但是在章丘镇已经是数得上号的人物了,平时欺行霸市颐指气使惯了,没想到竟然一掌就被击飞,这种功力在章丘镇只有几个人能达到此种水平。
剩余魏家的人,大都呆若木鸡不敢动弹,有一个人动了,不是找姬康拼命,而是拉住旁边的一位妇女和小孩,钢刀横在妇女脖颈,另外一只手对小孩锁喉,大声叫道,“你不要过来,在过来我就杀了这个女的和这个小的”,惊慌中不慎将妇女的脖子拉出血,小孩子也是一阵窒息面色隐隐发青。
普通人怎么可能威胁修炼者呢,只见姬康运转魂力,一气凝魂,将此人的灵魂击碎,一个飞身将妇女和小孩救下。
看到姬康如此凶猛如同杀神在世,剩下的四人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姬康知道今天事情无法终了,如果让这几个人回到魏家,不知道要惹起多少风波,刚要动手,就看到八里庄的村民已经围着四人一阵拳打脚踢,特别是死了家里人的捡起钢刀了结了这四人的生命。
事毕村民对着姬康叩拜道谢,连称恩公救命菩萨。
姬康心头的愤怒随着一番杀戮,渐渐平息,这是生平第一次杀人,虽惶恐但无悔,虽激动但冷静。想想自己平生,第一次发出了心中的呐喊:燃烧吧,我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