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地域广袤,方圆万里,东部与大商王超接壤,中间有黄原山分隔。黄原山森林密布不计其数,崇山峻岭绵延不绝。猎户镇就在黄原山东侧的偏远异域,传说此地曾经发生过王朝大战,元气稀薄,修炼者不会来,山中也无异兽修炼,成为被忽略的地域。。
古人云:穷乡僻壤出刁民。猎户镇很穷,穷的叮当响,刁民占十之八九,剩下一两成是恶民。全镇都在黄原山的延伸架上,地下都是石头,土地贫瘠,既没有良田可种又无灵脉可采。有个远古矿脉,但传到现在已经无灵石可采,只有一道道矿洞四通八达纵横交错,后来意外成为抵抗大周王朝官兵的地堡。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紧靠黄原山的猎户镇,居民以打猎为生,作风彪悍民风,人人孔武健壮力能扛鼎。虽然山中无异兽,但猛兽不少,猎户之间互帮互助互亲互近,长而久之,邻里和睦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而对外凶狠异常,都用有色眼镜看外来者,看谁都像是来打劫打秋风占便宜的,不服任何人的管教约束。骨子里的天生反叛精神,地处边界没什么油水可捞,再加上地堡牢固坚不可摧,损兵折将得不偿失,最终郡里听之任之默认此处为法外之地,镇长由镇中推荐,郡里形式上认命一下就可以了。现任镇长就是姬勇的父亲姬胡华。
姬胡华是镇中的传奇人物,十六岁功力达到七千九百力,十八岁在黄原山偶得一物功力大增,十九岁到郡中闯荡加入无极门,二十四岁回到猎户镇成为镇长至今,现在已过不惑之年修为在黄级中阶。对内慷慨大方仗义疏财有求必应,对外极为护短不畏权贵据理力争,带领镇中猎户和郡里抗争数次,威望很高。郡里对他的风评:天生反骨,桀骜不驯,踪迹神秘,自视甚高。
正在会客的姬胡华,听到姬勇的声音,辞别客人赶快出来。听完姬勇的汇报,笑吟吟的看着猎户镇的后起之秀,心情大好,猎户镇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出现九千力天赋超绝之人了,现在出现了姬康,明日猎户镇就可以大放光彩一鸣惊人了,心里纳闷:怎么姬中正那个酒鬼能生出这么厉害的儿子?看看姬勇,一阵鄙视。正要挽留共饮亲近一下,但姬康看着镇长像打量黄花大闺女般目光热烈动机不纯面泛桃花,赶紧拽紧衣衫退避三舍,以挂念父亲为由,力辞不就,一溜烟消失在前方。姬勇送出很远才回,一回来就将带有臭味的书信递给父亲,父亲拿起书信走进书房独享其中味道去了。
姬康家在猎户镇最北部,柴扉院门,石头房屋,在屋前堆着像小山一样的木头,后院堆砌着一堆堆的石头。姬康推开院门,一条黄色巨犬跳入姬康怀抱,这是姬康在家里仅有的温暖和慰藉。冷冷清清的屋内,让人生出无限的寒意,这浓浓的寒意,如凛冽狂风,将巨犬的温暖吹进冬日的冰库,似乎室外才是温暖的去处。父亲躺在床上,鼾声连连,怀中酒壶如同胴体的少女,不舍寸离。沉睡的呼吸如同饮酒时的吞咽,不住品咂。姬康走进休息的小屋,缩在一角的小床和洗的泛白被褥,提醒着他这里就是他生活十多年的的地方。
姬康将物品放到床上,桂华酿放在外面桌上,走到灶前烧火煮水,水开放入一株醒酒草,端水放到父亲床头,拿掉酒壶,将薄被盖在父亲身上,掖掖被角然后退回小屋,盘坐床上开始修炼。
天微微亮,该起床做饭。姬康的早饭都是稀粥拌咸菜,咸菜从酱缸中捞出洗净切丝装盘最后淋上麻油,稀粥软糯可口香甜诱人。父亲已然起床,洗漱完毕,两人喝着稀粥就着咸菜,父亲不问,姬康不敢言语。早餐的结束照例还是姬中正打开酒壶灌入口中,吧唧吧唧嘴。
姬中正中等身高,膀大腰圆,虎背熊腰,长期的打猎生涯,手生老茧,粗糙不堪,脸庞受虎狼的抓咬,疤痕累累,长期的饮酒使眼睛烦白,步履蹒跚,似是大山将要倒落,只有那手中的酒壶才是唯一的依靠,支撑大山的一根稻草。别看他整日醉眼朦胧酒不离手,姬中正寻找猎物在镇中首屈一指出类拔萃,只要跟他上山打猎从来没有空手而回的,人送外号姬一指,指向那里,那里必有猎物。
姬康将饭碗洗净放进橱柜,抹布将桌子擦拭干净,剩饭给大黄当早餐。姬康看着大黄风卷残云,听到父亲低沉的声音,还是那么惜墨如金,单字蹦出,
“怎样?”
“九千零五十力”
“嗯”
“这是得到的筑基丹和固原丹”
“修炼有长进?”
“乱环决没有,炼魂决修炼到一气凝魂了”
父亲沉默,手中酒壶晃了晃;姬康的无语,低头看狗,只有大黄习惯父子两人的沉默,不管不顾舌头卷着稀粥,呼呼吞咽声在屋内荡漾。父亲站起身来,手摇酒壶,“酒快没有了,你一会儿去医馆打些酒回来吧。”说完摇晃着往外走,倚着门框说到,“今天晚上要在山中过夜,被给我留饭”,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姬康知道父亲又进山打猎了,目送父亲走出,心里暗想:什么时候父亲才能像很久以前一样呢?
以前的姬中正与现在比大相径庭,判若两人。那时意气蓬发,笑意盈面,虽饮酒,但不嗜酒,经常与文献叔一起对酒当歌,对自己虽不算亲昵,但也没有现在这般无语。当时在镇上,父亲交友广阔,与镇长和商铺关系都很好,特别是商业联盟的老掌柜交情莫逆。两家来往密切,自己与老掌柜之女静静天天玩耍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数天上的星星,将好吃的都留给对方。与此时相比,那时的自己像在天堂般快活。
多想无益,收起丹药,提着酒壶往医馆走去。大黄对着姬康的身影呜呜叫了两声,追逐那摇晃的步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