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他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身旁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发着有顺序的滴滴声,好像催人起床的闹铃一样。
痛。撕裂般的疼痛爬上他的头颅,他咬着牙,发出了一丝痛苦的喊叫。
“他醒了!”
“快去叫徐医生。”
他努力把视线聚焦在一起,眼前的是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女生,神色看上去有些激动。
“你可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了快六天了,还以为你要不行了呢。”护士走到他身边,扶着他坐了起来,“感觉好点了吗?”
“头,很痛。。。。。。”他捂着头,轻声的说。
“你。。。。。。是谁?”他抬眼,努力看着护士的脸庞,问道
“我?我叫钟欣,是这里的护士。”护士给他重新挂上一平点滴,从衣服里拿出一根项链,递给他,“这是你的吧,你被送来的时候挂在脖子上,因为手术关系帮你拿下来了,现在给你。
“护士。。。。。。这是哪儿。”
“噢,这儿啊,是。。。。。。”
“欣儿,出去。”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了钟欣的话语,一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走进了病房,对着钟欣说道。而后他搬了张椅子,做到了他的床边。
“爸,徐医生说了,他需要休息,你现在不能。。。。。。”
“出去,我不想说第三遍。”男人的提高了音量,他眼神看着钟欣,一字一句地说
钟欣咬了咬嘴唇,哼了一声,转头离开了病房。
男人的脸看上去不像是军人,他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生着一对杏眼,五官还算清秀,若不是身上透着那种杀伐果断的气质,他会更像是有钱的富商。
“你好,我叫钟泽秋。东临天联合王国陆军第一中央军,中将。”男人率先朝着病床上的他开口,并向他伸出了手。
他的眉头紧皱,东临天?中将?这是什么,这里又是哪里?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些突如其来的疑惑让自己的头痛又增加了几分。
但似乎是本能反应,他也伸出了手,和这个中年男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那么,你是谁?或者,你叫什么?”钟泽秋发问。
“我是谁。。。。。。”他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困惑中夹杂着痛苦,良久,似乎自己想起了一句话。
“今天开始,唐顾就是你的名字。”
“唐顾。”他开口,说的很小声,“我叫唐顾。”
“唐顾是吗?”钟泽秋点了点头,“你来自哪里?”
“我不知道。。。。。。”唐顾摇头,“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
钟泽秋的眼瞳缩了缩,他看着眼前病床上的这个人,此刻他的表情充满着疑惑,夹杂着头部伤势给他造成的痛苦反应。
“这里是龙鑫医院。”他站起身子,系上了军装上的纽扣:“你先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些了我们在聊。”说罢,他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唐顾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在他眼里,现在似乎连着阳光,都充满着谜团。
钟泽秋站在龙鑫医院门诊科的门口,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流很多,好些个都是打着石膏,头上缠着纱布。
一辆黑色的轿车快速行驶进了医院的大门,停在了钟泽秋所在的台阶下。驾驶座内下来了一个同样和他一样穿着军装的中年男人。他的神色有些憔悴,似乎昨天并没有度过一个好的夜晚
“老钟,我确认过了,昨天晚上发生在二十七号地区的那种暴风雪。。。。。。”
钟泽秋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头,他看了看周围,低声地说:“先和我去见院长。”
中年男人吁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进玻璃门,一路走到工作人员的专用电梯,直接朝着龙鑫医院院长所在的二十四楼而去。
二十四楼很安静,长长的走廊里只有没几扇门。两个人快步走到那刮着院长办公室门牌的大门,推门而入。
“两位长官好。”坐在皮质办公椅上的院长看见这两个神情严肃的军装男人进来,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他赶忙站了起来,弯着身子配上了一副笑脸。
“陆军中将,钟泽秋。”钟泽秋开口说,“这位是国家内部安全局特别调查组的叶烈云少将。”
“两位长官好,欸,两位长官好”院长的笑容像是看见了财神爷一样,“两位来这里有什么我能帮助你们的?”。
“昨天送过来的那个病人,诊断结果应该出来了吧。”钟泽秋问。
“出来了出来了。”院长点点头,匆匆忙忙走到书架前,从一叠文件中抽出一份,递给了钟泽秋。
“说说吧,什么情况。”叶烈云伸手拿过那份文件,翻开说道。
“呃,情况是这样的。”院长舔了舔嘴唇,“这个病人啊,骨龄推测大概二十四岁,全身上下有十几处碰撞伤,两处比较严重的在头部,其他的都是轻伤。然后呢,这个人的身上还有许多旧的皮外伤,有些是被利器划伤的,还有一些。。。。。。”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奇怪,“还有一些,看上去是污邪造成的。”
“二位看这里。”他用手指指了指了那张夹在文件中的影像报告,“头部的这两处重伤现在经过我们一天的紧急治疗,患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现在依旧可能会是有轻微的脑震荡,还有啊,由于这两处的受伤,给他的大脑皮层造成了一些损伤,他可能会失去大部分的记忆,并且可能会时常头痛。”
“有可能治的好吗?”钟泽秋皱着眉头问。
“呃,”院长的神色显得有些为难,“这点我们的确不是很能做到。通常恢复记忆都需要一些特殊的人,事或物,这个人我们连他从哪里来都不知道,实在是很难去引导他恢复记忆。”
“叮铃铃。。。。”叶烈云的胸口处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声。他从衣服的内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和钟泽秋不动神色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走出办公室,轻轻的带上门。
“院长先生,幸苦你了。这个病人的来历我们还需要调查,在我们查清楚之前,我不希望有任何关于这个人的消息从这间办公室传出去,哪怕是上面的人,没问题吧?”钟泽秋看着院长,把那封文件放在桌上,对他摆出微笑,伸出手亲切地说道。
“没问题!没问题!”院长立刻握上钟泽秋的手,像是公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打扰您了。”钟泽秋笑着颔首,随即走出了办公室。
“呼。。。。。。”院长长吁了一口气,眨了眨眼,赶忙把那封文件放入了保险箱。
办公室外,叶烈云正在和电话里的人沟通着什么,钟泽秋站在一旁,默默地用手帕擦着自己的右手。
“什么情况?”见叶烈云挂断了电话,钟泽秋问。
“路上再说。”叶烈云神情严肃,笔直地朝着电梯走去。
钟泽秋耸了耸肩,把手帕扔进了垃圾桶,跟上了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