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说完,不管一脸愤怒的林知风,自己走出了门外。
此时门外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因为失血而昏迷的朱言鹤,另一个就是被门撞晕的黄毛。
宋问刚发现朱言鹤的时候,见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便立刻上前检查。
这才发现,他虽然躺在血液里,看起来十分吓人,但只是晕了过去,只要不再继续流血,那就不会要了命。
宋问见状,就将朱言鹤的衣服撕下了一块,给他包扎了伤口,之后,扬起手就是两巴掌。
师父诚不欺我!
朱言鹤虽然脸颊红了起来,但也慢慢的睁开了。
可还没等宋问询问,朱言鹤看了宋问一眼后,竟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方法并不一定要多,实用最为合适。
过程不用多书,反正朱言鹤又慢慢的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个姓宋的大学生。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咦,我为什么要说还?
宋问却没有搭理一脸困惑的朱言鹤,毕竟自己也不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叫醒人的方法,于是直接将朱言鹤扶了起来,向房间走去。
见宋问一言不发,拉着自己就往房间里走,朱言鹤脸上满是恐惧。
“不要!别进去!”
宋问并没有搭理朱言鹤,而是靠着自己一身蛮力,箍着朱言鹤挣扎的双臂,硬拉着他向房间走去。
“别进去!千万别进去!里面、里面……”
“里面有人是吧?还是一个可怕的女人呢!”
朱言鹤闻言,面色一呆。
随即一个想法涌进心中:这小子有病吧?
稍一愣神的功夫,朱言鹤已经被拉进了房间。
~
不知为何,自从那天,林知风遇到那个神神秘秘的老人之后,性格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本来林知风因为自身条件优越,从小衣食富足,所以从小以来,就养成了有些骄傲的性格。
当然,这种骄傲却无伤大雅。
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喜欢上当时一无所有的朱言鹤。
但自从那天见过神秘人之后,林知风却完全变了。
朱言鹤记得,转变就发生在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回到林知风的别墅,林知风连饭都没有吃,就躺下睡觉了。
当时朱言鹤还以为林知风是因为白天逛街累了,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自己收拾好也躺下睡觉了。
深夜,一阵尿意袭来,朱言鹤从沉睡中慢慢醒来。
伸手一摸,却发现枕边没有人。
知风呢?上厕所去了吗?怎么没开灯?
此时朱言鹤刚刚醒来,还很迷糊,所以也没多想,起身向厕所走去。
厕所门缝中传来隐约的灯光,在黑暗中特别显眼,像是一道光从门缝里钻了出来。
“知风?”
没人回答。
朱言鹤心中疑惑,直接推门进入了卫生间。
眼前看到的一幕,却让他感觉毛骨悚然。
只见林知风穿着一身红绸睡衣,正面无表情的站在镜子前。
最吓人的是,因为林知风是侧脸对着朱言鹤,所以朱言鹤可以清楚的看到,虽然林知风面无表情,但此时却正在慢慢的涂着口红,眼睛死死的盯着镜子,但目光却很呆滞。
朱言鹤只觉得腿上一软,但还是鼓起勇气颤声道:“知风?”
林知风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看来是听到了叫声。
慢慢的转过头来。
还好。
虽然表情呆滞,但确实是林知风无疑,再加上林知风平时就喜欢用红色的口红,所以这时朱言鹤虽然感觉不好,但还不至于被吓破胆。
也许是睡迷糊了吧。
朱言鹤心中想到。
“大半夜不睡觉,你怎么来厕所涂口红呀?吓我一大跳,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朱言鹤抱怨一句,便准备去上厕所。
马桶对着卫生间的门,就在林知风身后。
朱言鹤走到了林知风的身旁,奇怪的是,林知风好像没有看到朱言鹤一样,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知风?你怎么了?”
停下脚步,朱言鹤看向了林知风。
由于朱言鹤向前走了两步,这一扭头,刚好看到镜子。
这一看不打紧,朱言鹤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到头顶,整个人都打起了哆嗦。
原来,镜子中的林知风,正在死死的盯着朱言鹤!
而厕所的林知风,明明是脸朝着门的!此时正侧面对着镜子!
怎么镜子里的这个在盯着自己!
这是、这是撞邪了吗?
而就在此时,镜子里的林知风竟然动了!
虽然没什么大动作,只是嘴角微微上翘这样细微的动作,但对朱言鹤来说,这无异于一道惊雷。
动了!
看来自己是真的撞邪了!
头顶的寒气再也控制不住,向身体各处窜了起来,朱言鹤只觉得胯下一热,便再也控制不住,任凭水流乱淌。
但此时的朱言鹤,哪里还能顾得上这样的小事,此时他头脑一片空白,心跳也越跳越快!
还好!
就在朱言鹤感觉心脏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之时,眼前一阵黑暗袭来,原来是大脑再也受不了更大的刺激,整个人幸福的昏了过去。
卫生间又恢复了平静。
林知风呆呆的站在里面,面朝着房门,一动不动。
而镜子中的林知风,还保持着刚刚的笑容,配合着鲜红的口红,显得恐怖而狰狞。
再加上在地上躺着的朱言鹤,此时的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突然,卫生间灯光一闪。
镜子中的林知风随之消失不见,而镜子外的林知风却动了起来。
她慢慢转过脸,看着昏倒在地上的朱言鹤,嘴角一点点的翘了起来,不多久,便和镜子中的一模一样了。
~
朱言鹤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里面他发现,卫生间里竟然有两个林知风,不过不同的是,当时她们一个在镜子里,一个在镜子外。
当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浑身都是汗,已经将床单染湿了。
扭头看了看躺在自己身旁,正睡得很香,无比熟悉的枕边人,朱言鹤的心慢慢放了下来,看来就是一个噩梦。
令朱言鹤没有想到的是,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