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的双眼早已经适应了黑暗,灯光骤亮,黄毛只感觉双眼一阵刺痛,随即闭上了双眼。
过了几分钟,眼睛的不适感渐渐消失,黄毛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可眼前的一幕,确是黄毛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只见眼前的房间格外的明亮,上方一盏吊灯开着,发出柔和的灯光,粉红色的墙壁让整个房间充斥着温馨的感觉。
房间里面有一张大床,床上是展开的粉色被子,可爱的卡通人物绣在被子之上,在床的对面,是一个粉色的衣柜。
看着这满屋的粉色,黄毛长大了嘴,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不对啊!
血呢?
血人呢?
无处不在的酸臭呢?
虽然眼前的场景格外的温馨,但黄毛内心中却充满着戒备,毕竟,上次坟地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黄毛握紧了手中匕首,谨慎的向床边的窗户走去。
窗户前有一道粉色的窗帘,上面的米老鼠正笑容灿烂的看着黄毛。
房间内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黄毛鼻尖,看着床边桌子上摆放整齐的化妆品,黄毛心中想到:怎么还来到一姑娘房间啊!
从房间的布置来看,房间的主人肯定是个女孩,还是个爱干净、充满少女心的女孩。
不过房间再怎么整洁干净,黄毛也不敢放松一点心神,毕竟就在刚刚不久,这间房间还充满着诡异。
黄毛将匕首竖在胸前,紧紧盯着柜子,房间内一目了然,也只有这个衣柜才有可能藏着什么东西。
只不过衣柜门紧闭,看不到任何里面的情景。
黄毛慢慢的向前走着,所幸,走到衣柜前时什么也没有发生。
十分顺利的走到窗前,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事,甚至都没有任何反常,房间内的气氛一直特别温馨,让人不自觉的想放松心神。
黄毛站在窗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难道刚刚的都是幻觉?和在坟地睡着的时候一样?
毕竟刚刚走到床边的时候,自己的手无意间碰到了床上的被子,那种宣软的触感不像是假的,而且一股阳光的味道从被子上散发出来,像是刚刚在太阳下晒过一样,这种感觉怎么也不像有什么危险。
黄毛虽然心中困惑,但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轻轻将窗帘拉开一角。
还好!
没有被封死,只是外面有一层防盗网。
只要没被封死那就好办,防盗窗虽然坚固,但自己兜里有工具,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从里面将防盗窗打开。
黄毛心中略微轻松了一点,随即就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螺丝刀。
刚准备动手,可谁曾想就在此时,门外竟然传来了谈笑声。
还有完没完!
黄毛心中怒吼,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今天怎么那么背?
心中虽然郁闷,但脚下动作却不慢,三两步走到床边,准备藏在床底下,虽然衣柜更好藏人,但黄毛心中却下意识的选择了床底,他心中好像在抗拒着那个衣柜,没有任何原因的抗拒。
但天不遂人愿,黄毛拉开盖着四周的床单才发现,床竟然是板式床,床下并没有床腿,全部被木板封住。
此时说话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门口。
黄毛没有办法,只能快步走到衣柜前,拉开衣柜就躲了进去。
衣柜里都是女孩的衣服,柜门虽然被黄毛关上,但却关不太紧,留有一道门缝,黄毛刚好能通过门缝看到对面床上的情景。
吱~
门开了。
“言鹤哥,你累不累啊?”
“不累,知风你呢?”
“我不累呀,只要和你在一起,干什么我也不觉得累。”
一男一女的声音传来。
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黄毛看到一个穿着粉色上衣的女孩,躺在了床上。
黄毛透过缝隙看的清楚,这个叫知风的女孩,有着自己极少见过的气质。
黛眉微蹙,稍显三分忧郁。
气息略喘,又有几丝娇憨。
搭配着卡通的粉色上衣,整个人显现出一种清纯活波的气质,令人不自主的被她吸引。
黄毛刚感叹一句,那个叫言鹤的男人也出现在黄毛眼前。
一头长发,气质忧郁,客观来说绝对称得上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不过黄毛却不这样觉得,心中想到:这简直是猪拱大白菜、牛嚼牡丹花!
但不管黄毛心中是什么想法,朱言鹤还是和林知风并肩躺倒了床上,亲了一下林知风的额头。
黄毛心中暗骂:呸!禽兽!
“你说过段时间天冷了,我们去南方旅游好吗?”
林知风枕着朱言鹤的胳膊,问道。
朱言鹤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起身从床头的桌子上拿出了一支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
随着烟雾的吐出,房间内清新的空气顿时浑浊起来。
林知风轻轻的皱了皱眉,伸手将脸前的烟扇走,看得出来,她很讨厌烟味,但却没有说话。
一支烟抽了两口,朱言鹤才慢里斯条的说道:“在家不自由吗?”
“这是什么话,我们在家那么久了,应该出去散散心。”
“对啊,在家那么久了。”
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朱言鹤将烟头放入烟灰缸,也躺在了床上。
说来也是奇怪,刚刚还兴致勃勃的林知风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胸口有规律的起伏着,看来睡得还不错。
朱言鹤却没有睡觉,而是倚靠在床头,又点燃了一支烟。
屋里除了烟草燃烧的声音,再没了其他动静。
衣柜里的黄毛忍不住心中疑惑,看这个叫言鹤的人一脸愁容,满腹的心事放佛都写在了脸上。
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还在愁什么?要是老子的女人那么漂亮,老子少活几年都行。
黄毛诽谤。
说来也是奇怪,虽然房间内拉着窗帘还开着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屋里的光线渐渐变暗了起来,满屋的粉红色也慢慢的暗了起来,呈现出一种暗红的色彩。
朱言鹤终于不再抽烟,扭头看了一眼沉睡的林知风,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肩膀,没什么反应。
见此,朱言鹤从床上下来,开始脱起了上衣,不一会,上身就脱了个干净。
因为朱言鹤刚好背对着衣柜,所以黄毛看的很清楚,朱言鹤后背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疤痕!
有的只是一道浅白色的印记,有的还在向外渗血!
黄毛张大了嘴巴,这是被人打了吗?
更令他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
朱言鹤将脱下的上衣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赤着脚走出了房间。
没过不多,朱言鹤又回到了房间,只是手上多了一把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