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别着急。慢慢告诉我怎么了?”
静文反手握住付雪的手,希望以此给她些许支持、些许安慰。
“贺晟、莫贺晟他去……今天下午他去了九寨沟……他……现在我……打不通他的电话了……怎么办……怎么办……”
“莫贺晟?他是谁?”
……
“你那个大学前男友?”
“你怎么知道他去那了的?”文文不可思议的问道。
她只听付雪提起过他一次,因此猛一听这个名字,一时想不起也不奇怪。
她能想起这个人,也是因为他的名字是付雪至她认识以来唯一一个提到过的男性名字。
她记得那是三四年前的事了,那段时间的付雪过得很狼狈。
她爸爸入狱后,妈妈住院欠了一屁股的债。
如山的债务等着她去还,病中的妈妈也等着她挣钱医治。
她们还需要生活……
她知道付雪原本打算做一名律师的,她一直是一个很有正义感,很有同情心的人。
她希望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帮助那些被拖欠工资的农民工、那些因车祸付不起医药费也没钱打官司的可怜人……
可是,那时她刚刚大学毕业,从一个刚出社会的法学毕业生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律师,至少需要好几年。
而现实却逼得她只能放弃自己的理想……
那时她除了现在的工作,还找了一个兼职。
每天都要忙到晚上一两点,有时剩至到凌晨三四点。
身体的劳累加上心理的压力,使得她整个人瘦的几乎皮包骨,像是风都能将她吹跑一般。
她也还记得当时有一个40多岁的有钱男人追求她,承诺只要她嫁给他,他可以帮她还清所有的债务,帮她医治她的妈妈,让她做她喜欢的事,不再那么辛苦。
可是她想也没想的便拒绝了。
谁都想不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她其实坚强而倔强。
她打心眼里佩服她,喜欢她……也心疼她。
一天,她让妈妈给她做了排骨藕汤,她想着瘦弱的付雪,便给她送了点过去。
给她打电话,她一直不接。
等找到她时,才知道她终于成功的将自己累生病了,发了高烧。
看着发高烧到迷糊却无人照顾的付雪,她哭了……
就在那天,她听见付雪嘴里一直低声呢喃着一个叫“贺晟”的名字。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他。
后来有一次,她提起这个人,问她是谁,她看见付雪有片刻的怔愣。
但很快便恢复正常,只对她说了一句。
“前男友,不过已经分手了”。
此后,她再想问,她总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显然不想聊他。
她以为是这个叫莫贺晟的伤害了她,以至于她提都不想提起。
后来,几次她想给她介绍男友,她都拒绝了。
她当时心里还多少对这个叫莫贺晟的男人生出过怨怼,觉得因他的辜负,害得付雪对男人都绝望了!
可是现在看付雪的情形,显然他们之间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你别着急,自乱阵脚。也许他去了但他已经回来了呢?也许他今天下午有事耽搁了没去呢?”文文出生安慰。
“不、不,他告诉我了。他说他这次过来就是在那有项目。”付雪焦急道。
“而且他的电话打不通了……”
“你知道的,地震发生后,通讯是可能中断的,就算他真的在那,暂时联系不上也不代表他出事了的。”静文停顿一会儿,又接着道“这样,我先陪你回家,我们到家了再给他打电话。实在不行,我有朋友在那边工作,我问问他们情况。”
“可以吗?你可以问到那边的情况吗?那你现在给你朋友打个电话问问吧,好不好,好不好……”。
没办法,静文只得拿出手机,当她正准备打电话时,她听见付雪的手机响了起来……